“母亲如今有了长兄,孩儿也犹如弃履,母亲且走罢,让孩儿自己承受这通天怒火吧。”苏启仁假意说道。
“说得什么气话,他日就算你长兄可以谋得皇位,我也照样是你亲生母亲!我知道断你财路是对你不公平,但是比起他日的泼天富贵,这又算得了什么?”老夫人一副慈母的模样。
“那大....苏若倾要的,咱也得准备出来吗?”二夫人弱弱的问着。
“先安抚住她,用嫁妆换取她那几封偷去的信,先保住启仁再说。”老夫人心头也有些犹豫,谦儿说,若不到不得已的时候,她不能动用留给她的人,那是用来保命的。
罢了,钱财乃身外之物,若是以后能掰倒苏若倾,便再来处置。
临近深夜,相府突然召集了各大铺子的掌柜,按照抄录的那份嫁妆单子,把府中一应物品都翻了翻,找不到的,便估算了一番市价。
“母亲,外头怎么了?”苏若雪虚弱的问,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已怀上身孕,若是知道,她肯定安安心心的养着胎,不敢动摇半分。
“唉哟我的雪儿你怎么出来了?外头风大,小产就跟坐月子一般,快回去躺着。”二夫人正领着人在房间里头清算,看见苏若雪出来连忙扶着她回屋。
关了门,便伏在她耳边言语了一番。
“事情就是这样,老夫人没办法,也只能先把嫁妆单子弄出来,安抚住苏若倾。母亲也没办法,这么多年的经营,竟然被那小贱人轻易得去了。”二夫人犹如割肉一般的疼。
“母亲,那我出嫁的时候,岂非什么都没有了?”苏若雪已经带上了哭腔。
“好雪儿,不能哭,月子里面哭,当心以后眼睛发肿。母亲私下打造了许多物件儿,本来还想着留给你四弟娶妻的时候用的,就先给你当嫁妆,回头母亲再想想别的办法。”二夫人连忙为她擦拭着眼泪。
“凭什么,凭什么苏若倾可以得到这么多嫁妆!那个贱人她凭什么?处处压我一头,她怎么不去死,她为什么要回来?”苏若雪听不进去二夫人的话,哭喊着骂道。
似乎感觉有点喘不上来气,苏若雪脸色憋得发紫,晕了过去。
“雪儿,雪儿你怎么了?来人啊,春芽,快去喊大夫,快去!”二夫人叫喊着,掐着苏若雪的人中,喊着让她醒醒。
这么大的动静,虹芷早就听到了。
“主子,二小姐不知道为何晕过去了,前院在喊着请大夫呢。”虹芷端着一盆温水进来,拧了拧帕子递给苏若倾。
“还能怎么?无非是得知半个相府都是我的嫁妆,承受不住晕过去了呗。”苏若倾洗掉脸上的黄粉,用帕子擦着脸道。
“这二小姐怎得如此小家子气,要是知道,这整个相府加起来,都还不如咱千倚阁一丝半分,那不得直接吐血身亡?”虹芷皱着眉嫌弃道。
“嘘,咱们是属于闷声发大财的那种,你可千万要低调,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苏若倾假装得很紧张的捂住虹芷的嘴巴,半眯着眼睛看着四周吓唬她。
“主子,咱这宛荷院严防死守得跟个似的,谁进得来?再说还有谁敢来?”虹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迎来了苏若倾一个当头暴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