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惊诧我的年纪,确实,长征的时候我才刚成年,虽然这事儿被挂在功劳簿上了,但它的开端是一样的,一个空间震荡,我被丢出去了。”沙伦微笑起来。
西格玛还记得历史书上面的介绍,残阳阁下一路收拢流民,带着那些奴隶,那些流亡者一路向北归家,这些被救回来的精灵组成了最初的残阳军,这只精锐部队在二十年前的无名战争中大放异彩,并最终成为了一支北地功勋编制军。
“好了,我或许没办法打破这个位格颇高的小法术。”这位将军带着几分调皮的对西格玛眨眨眼,“但我知道有个人可以。”
沙伦微微一抬手,从手甲里面抽出一张灰色的小卡片,上面用规整的字迹写着两行花纹一般的符号,那是一种秘语。
“已查明,伊克斯派克特为第三纪词汇,为常用名,包含着对新生儿的期待。另注:“浅灰阴影”已动身前往马克辛边境。”
沙伦微微一笑,她对着西格玛眨眨眼,随手撕开了束缚着他的绳索,她的这个动作让西格玛的手腕被勒出两条红痕,但现在没有人注意这个细节,“好了,安心待在这里,不会太久的。今天晚上可是有水果布丁的哦。”
水果布丁,哄孩子的食物,类似地球上的棒棒糖。
西格玛勉强给了她一个微笑,并站起来跟着她走到了隔壁的房间,这间房门被破坏的如此严重的房间已经既不适合关押,也不适合居住了。
马克辛边境的门,质量如此之差吗?
西格玛路过的时候扫了一眼门的合页,却发现门板背后被某种法术腐蚀下去一层。
沙伦给他找的房间简单的只有一个床,在她离开的时候,也自然没有忘记锁门,但西格玛对于这个待遇已经满足了。
他倒在那仅仅是木板上铺了几层布的床铺上,脑海中却挥之不去的都是一对敌视的棕色眼睛。
其实他没办法说那是仇恨,因为那里面的情绪实在是太复杂了,哀恸,绝望和无能为力的愤怒才是大多数,但这些极度消极的情绪混合起来之后就变成了一种无限接近仇恨的东西。
为什么父亲会在这里?
西格玛开始思考。
很明显,一个夜夕区鸢尾镇生活的,普通的丧子之父是不会突然跑到马克辛边境上来的。并且……刚刚伦纳德身上那身衣服,确实和沙伦将军的手下士兵们是一个款式的。
父亲从军了?不,那他也不可能在这半年里面就进残阳军这支功勋部队!
父亲参加过二十年前的战争,他曾经是一名很优秀的士兵……家里面的种种军事化作风的细节又涌上西格玛的脑海,他不由得记起了自己之前的一个怀疑。
伦纳德可能一直都是一名军人。
难道说……父亲在二十年前是残阳军的军人吗?
那他为什么放着大好的前程,跑去鸢尾镇那种犄角旮旯,找一个神神秘秘,成天出差的辛苦工作呢?
这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