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息怒,店家不知我与本店的师傅有所渊源。”萧霂尘笑着说。
“哦?哪位师傅?说来听听。”妇人挑了挑眉毛,一脸的不屑。
“‘百味弥勒’—李师傅。哈哈。”
妇人听闻停下了手底下的动作,一脸怔然地看着萧霂尘。然后转过脸去看向那身后的公子,公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锁双眉来到柜前,冲萧霂尘问道,“你刚才说谁?”
“就是这京城中曾经的名厨—李壮啊,听李哥说他就在这醉春楼掌过勺啊。”萧霂尘说到此处,不禁有些激动色,因为他一想起李师傅烧的菜就喜上心头。
“哦~”这公子打量着萧霂尘,看的萧霂尘有些不舒服。萧霂尘脸色一沉,“你们认识么。”
“哈哈哈哈。”公子突然大笑起来,“太认识了,京城佛爷谁人不识,谁人不晓?十年前,李师傅在京中说厨艺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我醉春楼又怎么会把他忘了!”
公子顿了顿,又道,“只不过这位兄弟能不能跟我形容一下,他现长得什么样子?这好些年了,这厨神的容貌有些记不清了。”
“面如庙中神佛,耳垂肥大,双目有神,总之就是面慈心善。”萧霂尘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真是让我好找啊。李修若!快说!他在哪!”这公子忽然激动了起来,怒发冲冠,双目圆瞪。
“我为何要带你去见他,再说李师傅名壮,哪里叫什么修若。”
“哼!”公子眼神阴沉了起来,狡黠地说道,“你这小子不要多管闲事!今日你告诉我还则罢了,不仅你欠我的账一并购销我还要送你五十两两黄金,如何?”
项伏虎、莫降龙听闻此言,看向萧霂尘,“兄弟,不过是一个厨子,告诉他也无妨吗。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萧霂尘冷笑了一声,拿起身后桌子上的一碗酒自顾自地饮了起来,“店家。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吧。你为何听闻师傅名讳,这般激动。你若不说清楚,我又怎会告知于你。”
“看来你是不愿意说了。”公子朝身前一个伙计招了招手,耳语了几句。伙计神秘地朝店后跑去。
“那我就告诉你你这朋友和我店中的渊源!”公子沉下脸来,“这李壮估计是他逃离京城浪迹江湖的名讳。他本名李修若,是我这醉春楼、这京城中最好的名厨,烧得近百道菜,厨艺卓绝,天下第一。我醉春楼也因此名声大振,天下闻名。十年前,正是我醉春楼声名鼎盛之时,我父那时为这酒家老板,我家也因此结识当朝太傅。”
公子声音加重,“我们后来知道,这李修若乃是‘饮中八仙’李适之的后人,李适之在前朝贵为左相。平生最好饮酒,所以广集天下之酒方,创了一方‘思唐春’,乃天下尊品。后李家家道中落,但此方却留存至今。而这酒方‘思唐春’便为李修若所有。”
萧霂尘心中暗挑拇指,难怪此酒这般熟悉,原来是李哥所酿,妙哉!妙哉!
“一次,家父与上任太傅大人吃酒聊起此事。太傅大人喜上眉梢,命家父取得那酒方。家父出百两黄金欲买那修若酒方。家父屡屡良言相劝,怎奈此人实在是不知好歹,不愿出手!一连数日取之不得,家父被太傅叫去府上狠狠地打了一顿,一病不起。”这公子眼眶红润,怒色更盛,“家父计上心头,绑了那厮的妻儿,逼他说出此方。没想到这李修若更是只言不出,我们便在夜里宰了那对母子!”
萧霂尘听闻此言怒上心头,眼冒杀气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这厮知道后杀了我家数个仆人又杀了我父我母!我因躲在柜中才活至今天!他逃出京城后,我们醉春楼的生意一蹶不振,宾客稀少。怎料天不亡我孙家!我们得知李修若出逃之时,曾去过这城外古寺——慧若寺,寺中住持乃是他的平生至交,我们猜想这厮必赠予于他。”
“我们买通了一个酒肉和尚,赠他美女,予他钱财,他果真偷出了那方子!哈哈哈哈哈。”这公子笑的前仰后合,“天不亡我孙家!这厮视此方如命中珍宝,怎料我们还是得到了这酒方!不得不说,这李适之真可称得上与李白齐名的‘酒仙’,可惜后人深藏于屋,不与天下人共享,真是暴殄天物、井底之蛙啊。”
“不过,这弑父弑母之仇,焉能不报!我遍寻此贼,始终难觅此贼踪影!今日听闻,终能大仇得报!”
“哎,好酒醉人心。没想到如此美酒,就背着这么多的性命”萧霂尘听这公子言语,又接连饮了数碗,现已躺在长凳之上,仍不住地饮着,“哎,我看你说的声泪俱下,说这般龌龊之事,竟说得好似你家光宗耀祖之事,不知兄台这面皮可是城外石墙?”
“哼!你别不识好歹!在京城,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京城没有我孙家得不到的东西!更没有我孙连城得不到的!”孙连城趾高气扬,指着萧霂尘吼道。
“哦,连城连壁,好名字。可是人如猪狗,虽为儒生,但是豺狼在心,净干些龌龊苟且之事,还在这犬吠真是恬不知耻。我看你家的人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猪肠灌了顶?”
“放你娘的屁!老子看你是找死!我这就叫人割了你这厮的鸟蛋!”
“哎哟。公子竟有这般喜好?原来你想吃爷爷的鸟蛋,好孙儿,乖孙儿,爷爷的裤裆还真有些痒痒,哈哈哈哈哈。”萧霂尘翘着腿,醉醺醺的说道。
“给我绑起来!老子要活剐了他!”在场宾客听闻这边打了起来,都退在两旁边,不敢上前。
话音刚落,数个伙计上去抓萧霂尘,萧霂尘紧闭双眼好似睡着,躺在长凳之上动也不动。这五六个伙计抓着萧霂尘的大腿,双臂,紧紧地把他锁了起来,想把他推下摁倒在地。怎料这五六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未搬动萧霂尘分毫,一个个憋得脸红的发紫。萧霂尘忽然双眼一瞪,两眼放光,身形一转似天上龙卷,从凳上飞了起来。出手极为迅速,几个伙计有的被打了耳光,有的被踢中小腹,一瞬间全部被击倒在地。萧霂尘则跌落在地,酒气熏熏好似睡着。
“妈的!废物!”
萧霂尘忽然如鬼魅提魂,迅速的从地上弹起闪至孙连城身后,右手化爪抵住其喉,左脚顺势踹出,这一踹极为狠辣,瞬间蹬折孙连城右小腿腿骨。孙连城惨叫着跪倒,“啊啊啊啊啊!”
“哈哈,刚刚不是要你爷爷的蛋么!刚才的气势何在?”萧霂尘说罢抓着孙连城头发,向下一拽,孙连城被拽的似一滩烂泥,双手双脚着地似当街野狗,萧霂尘一屁股坐在其背上,似坐上一把破旧太师椅,摇摇晃晃。孙连城哪受过这般侮辱,满脸鼻涕眼泪,右腿疼的不住地发抖,“你这贼人!有种.....你就宰了我!”
“哦?你是在命令我?”萧霂尘照着他的左手就是一踩,“嘎巴”一声脆响,直踩地孙连城指骨尽断,这一只手算是要不得了。孙连城惨叫更胜于前,“大侠!大侠!饶我性命!饶我性命啊!”
“你!过来,给我倒酒!”萧霂尘指了指在一盘蜷缩的妇人,妇人听其大喝犹如被雷击了一般,吓的魂不附体,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拿起柜前酒碗,斟了一碗颤颤巍巍地送至萧霂尘身前,“你这妇人刚才不是趾高气昂么?这美酒都让你端洒了!”萧霂尘化剑指作势便要刺那妇人眉心,妇人吓的浑身颤抖小便失禁,登时晕了过去。孙连城以为妇人死去,连连大叫,“小楼!我的爱妾啊!”
“休伤我家主人性命!”这时,只见从店后冲出来约有二十几个手持器械的精壮汉子,看身形步伐都是会武之人。为首的这个人生的凶神恶煞,虬髯满面,手持一把剔骨钢刀,一身黑衣似那地藏庙中的恶鬼罗刹,“爷爷便是这京城凡间鬼——钟四!赶来这生事,你小子姓甚名谁!报上名来!”
“萧霂尘。”萧霂尘悠然的说道,“这只猪是你的主人,你岂不是这畜生的子孙?”
“我看你是活腻了!快放了我家主人!”这一众人等怒不可遏大吼着。
“宰了他!宰了他!”孙连城双眼充血,似乎被坐的快要力竭,这会似看见了亲爹祖宗,连连朝众人嘶吼,。
“哼!还给你!”萧霂尘站起身来抓着孙连城头发向前用力一甩,似抛出一堆烂肉,萧霂尘照着孙连城屁股使劲一踢,踢出数步摔向众人。孙连城发出了一声极为骇人的惨叫,双手捂着裤裆,血流不止,这一脚直接要了孙连城的命根子,孙连城悲痛欲绝,立刻昏死了过去。“杀吾兄妻儿,我要你断子绝孙!今天我就砸了你酒楼!”
钟四见此状怒发冲冠,“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