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就是近两个时辰,萧子承春风三度,终于心满意足。心中暗道:“不愧是练过舞的,长得好不说,这腰这腿,这身段再配上骨子里透出来的妩媚,果然是个尤物。”
萧子承看着床上已软做一滩的蓝更衣,也起了几分怜惜之意。对萧子承来说,这宫里的女人只分有用的和没用的,有用的也分几种,能干的,家世好用来平衡朝堂的,能生养皇嗣,还有就是会伺候人的。很明显蓝更衣就属于最后一种。
萧子承高兴了,自然也不亏待蓝更衣,大手一挥,赏了一堆东西不说,更是让蓝更衣连进两级,直接封了答应。已经被折腾的快晕过去的蓝更衣终于放心的睡了,总算不枉自己拼了命的伺候。
蓝答应的父亲是个商人,母亲是个歌姬,被主母压着,连名分都没有的过了好几年,直到生下自己,才被抬成了侍妾。说是侍妾,主母强势,父亲经常出门在外,其实自己母女过的和奴婢没什么两样。好在自懂事起,母亲便教自己歌舞,长到六岁时,主母看自己长得好,便请了先生教习歌舞乐器,各种伺候人的本事。
依主母的意思,是要把自己送给当地县令做妾的。十一岁那年,自己说服了父亲,趁着宫里小选,把自己送进了宫。之后因为自幼的功底,被宫中教坊看重。这几年,自己苦练歌舞,更小心的奉承伺候掌事姑姑,这次又花了大价钱才挣到了中秋夜宴领舞的机会。
反正都要做妾,反正都是伺候人的玩意,为什么不去伺候着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如今只是第一步,自己要一步一步走下去,争宠,坐上高位,生下皇子。出身算什么,歌女坐上皇后的也不是没有!
旨意传到坤宁宫,秋月劝道:“皇上不过一时新鲜,娘娘别动气。”
没想到皇后并不在意:“本宫才不会把这种小贱人放在心上,她这样的出身,再风光也是一时的。”
倒是夏荷有几分担忧的说:“只是这蓝答应看着并不是个省事的。”
“娘娘既让蓝答应住进翊坤宫,春选侍自然会替娘娘分忧。说到底,娘娘平安生下小皇子才是最重要的。”秋月说道。
皇后赞许的点头:“不错,只要本宫生下嫡长子,别说她一个小小的答应,就是一宫主位,本宫也不看在眼里。”
冬雪想了一下,嘟囔道:“若蓝答应也如春选侍一般娘娘就能彻底放心了。”
“不可!”秋月忙出声制止:“竟出什么馊主意!春选侍原是娘娘的奴婢,怎样都无所谓,就是皇上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蓝答应可不行。”
皇后略带惋惜的说:“不错,要是给每个皇上临幸过的女人都赐补药,别说皇上,就是太后也绝容不下本宫。本宫是皇后,自然要贤良大度。”
“这宫里怀孕生子哪有那么容易,何况若是帝姬也没什么用。那蓝选侍瞧着便不是有福气的,娘娘实在不必为她费心。”秋月劝道。
“能让皇上看上还不算有福气!”皇后叹了口气,又想了一下,让秋月去传懿旨:“就说蓝答应侍寝劳累,本宫如今身子也笨重,明早就不必来坤宁宫请安了,让她好好伺候皇上。再传旨后宫诸人,本宫生产前,暂免请安。”
秋月也赞成的说道:“奴婢这就去传旨。娘娘很是该静心养胎。日日见她们,又是梳妆的,又是更衣的,倒是给她们脸面了。”
皇后冷笑了一下:“让她们闹去,横竖还有太后呢!”
因蓝答应还在乾清宫,秋月先去乾清宫和磁针石说了一声。磁针石听了也不敢怠慢,反正皇上也还没就寝,正在用宵夜,当下就进去禀告了。
萧子承听了,忙叫秋月近来回话:“皇后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传太医了么?”
秋月恭敬的回道:“回皇上的话,娘娘并没有什么不适,只是如今月份大了,身子实在笨重,极易觉得劳累,请太医看了,也说让娘娘静养为宜。”
“皇后身子不爽,身为妾妃,她们更该侍奉在侧方是正理。”萧子承有几分不悦的道:“难道是她们服侍皇后不够恭谨?”
秋月忙陪笑道:“诸位小主对娘娘都很恭顺,只是娘娘不忍让小主们受累。娘娘说了,只要几位小主能把皇上服侍好,就是对娘娘尽心了。皇上能高兴,娘娘便高兴了。“
萧子承听完,脸色才好看起来:“皇后自是好的,只是也不能太骄纵了她们,免得将来倒猖狂起来。罢了!既是太医也说皇后宜静养,就让皇后好好休息,你们也好好伺候着。朕明日得闲就去看皇后。”
见皇上没有别的话说,秋月才告退出去。回了坤宁宫,皇后还等着她回话,忙把皇上的话说了,又道:“依奴婢看,皇上待娘娘真真是好,在皇上心里,娘娘才是最重要的人,其他人不过都是取乐的玩意罢了。”
皇后听了也很高兴,脸上微微泛起些红霞:“你这丫头如今也贫嘴起来,竟取笑起本宫来了。”
皇后虽然受家族多年培养,知道身为皇后,于皇上不要动真情,忠心便好,情爱万不可沾,谨守君臣之道方可长久。可哪个少女不怀春?何况入宫以来,萧子承对她实在是不错的,如今两人的孩子都要出生了,怎么可能不动心!皇后甜蜜中夹着酸楚,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将来后宫有多少女人,只要皇上待自己好便是了。
且说蓝答应自幼便被□□着如何服侍人,如今侍奉皇上更是使出十分手段,萧子承接连招幸了三日,都十分满意。竟又进了一级,成了选侍。之后的日子,萧子承除了偶尔独寝乾清宫,每月初一、十五固定歇在坤宁宫以外,几乎都是蓝选侍侍寝。这还是多亏萧子承本身是个颇为勤政自律的皇帝,否则只怕蓝选侍就真是:“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旁人都还罢了,只有春选侍急的不行,可皇上这些日子都没召见过她,皇后又免了请安。去坤宁宫求见,连宫门都没进去便被人以“皇后娘娘要安心待产,不得惊扰。”为由给拦了下来。没了法子,春选侍也只能在心里着急生闷气,偶尔宫里碰上了蓝选侍,说些酸话罢了。
蓝选侍如今她剩宠在身,根本不把奴婢出身的春选侍放在眼里。只是想着春选侍是皇后的人,便暂时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