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九与许品德交谈未果,此次与许品德说起自己离开荆州,也只是告知而已。
过了几日太平日,第一场雪章画枫成了荆州城的笑话,章画枫死了,死在章府门口,被活活冻死……
许知九推开窗,窗沿上积了厚厚的雪,许知九戳破手指将雪滴在白雪上,鲜红的血落到雪上,瞬间那雪成了黑色。丫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见自家主子坐在窗边看雪,咽了咽口水哆嗦的道:“小姐,章姑娘殇了”
许知九站起穿衣拿剑,丫鬟拿着斗篷递给许知九,道:“听说昨夜,章姑娘执意不嫁,章父便让姑娘在外跪着,熬过大雪便不嫁……”
“许知九穿上斗篷,一言不发,飞上屋顶轻功赶到章府。
到时章画枫已经被放在床上,帷幔垂下,章母哭的撕心裂肺,衙门也来人,他们瞧见落到院中的许知九,可无人敢上前。因为章画枫是女子,不能放到正堂,又是死在外面,不能入家族祠堂。
章画枫执意不嫁赵简玉,与章父打赌,若能熬过初雪那夜,此后章画枫生死,章家再不过问。本是一时气话,可章画枫当真了。
许知九摸向章画枫的脸,可脸被黄纸盖住,身体蜷起,手指紧紧握着。眼泪无声滴落,身边的老奴提醒“三小姐,生人眼泪落到去人身上是大忌。”
“我知道了!”许知九哽咽着回答。
章画枫是个书墨“养”出来的姑娘,温婉大方,可她死了她十八岁,说话时眼角总带着笑。许知九病刚好些便到书院读书,可荆州城那些人不愿与许知九多来往,他们将许知九的竹简丢进荷花塘。章画枫来书院借书,偶遇出手解围,此后许知九便赖上了这个姐姐。
赵家来人了,取回定情信物,但章画枫的那交给赵简玉的定情信物没有换回来。赵简玉说放在上京了,章家人只顾着伤心了,也没多想,为何章画枫的定情信物会被赵简玉带回上京。
朱红色的棺材抬出章府,走进小巷………许知九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抬着棺材离开的人群。章画枫的死一切都无声……
许知九撞见章画枫身边的丫鬟慌慌张张的出府,许知九堵了她。
“你去何处?”许知九道。
丫鬟跪下来哭诉道:“三小姐,我家小姐让我转交您的信。”
许知九接过丫鬟递的信,拆开的确是章画枫的字,足足五张。许知九转了马头离开。
将信揣进怀里,许知九驾马去寻那书生,书生家里朴素,那人醉坐家中,瞧见了驾马而来的许知九。便笑了。
许知九下马上前询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哈哈哈哈”书生平素端着架子今日却是都因为喝醉了,所以出言不妥。
“何解?”许知九问道。
书生整了整衣服,轻声道:“章小姐,给了我不少钱,让我跟她演一场戏。”
“我,明白了”许知九驾马离开。
回到屋掏出书信,是熟悉的字,信纸上还带着章画枫身上日日熏香。
小九,你是个特别好的姑娘,但我不是。我很喜欢喜欢赵家哥哥,赵简玉。可有一日我梦见一位仙人,或许不是?他告诉我,赵简玉并非我良配,我不信,直到他让我看见了,许多年后的样子,赵简玉日渐消瘦,一病不起,我忙前忙后为他寻药,可他还是死了。我信了。,因为我赌不起……
我问仙人有什么办法,仙人说他可以造一个幻境,里面有赵简玉有父母。我与他可以安稳五年。但是有代价的。
我问什么
他答,挡灾,帮我的妻子挡一次杀身之灾。
我问,怎样挡灾?
他说在我十八岁时,死在外面,便可顶替他妻子,免她妻子被鬼兵勾走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