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斜斜挂在荆州的天上,今日许府来了位客人,满府迎接,大房一家早在许南死后便搬离许府,许品怀手里的良田店铺结算清楚,也跟着离开了。这一切许堂然做得都不动声色。
许品德接待着贵客,萧宸晏坐在首座上漫不经心摇着折扇,许知九今日回府,寒风卷着轻功,便安稳的落在院中,利风从后背袭来,许知九侧身躲开,抽出短刀刺向那人腰部,那人也不是傻子让许知九捅,转身灵巧躲开,许知九迅速攀上此人腰际,匕首直直往那人脖子刺去,那人见许知九露出胸口,便要蓄力打去。可许知九手一转匕首直直扎进那人的胳膊。
“姜深!”萧宸晏听见声响到走出来,算是很迅速了,姜深报着胳膊忍痛行礼。“公子,属下无能。”
“小九放肆!还不跪下。”许品德怒声道。
许知九也不是没眼力见的,掀袍便跪下来了。
许品德指着许知九骂道:“贵客在此,你个女儿家,不知回避!你阿嬷便是这样管教你的!”
许知九应道:“女儿这就去禁堂领罚!”许知九起身便离开。许品德本想训斥几句,再罚她抄女戒。可现在许知九要去领罚,弄得一身伤,萧祁又该生气了。
赵简玉拱手道:“殿下,小九并无冲撞之意,她只不过寻,寻错了院子。”许知九听见赵简玉如此为自己开脱,额头冒冷汗,怎么说她许知九还没到寻错院子的地步。
萧宸晏勾唇不语,马车摇摇晃晃的行在路上。
“你倒是会为旁人开脱,怎的从未想过自己。”萧宸晏声音好听,如山间清水,温柔甘冽。
赵简玉低了低头:“臣不敢,许三娘若是受了发恐怕,殿下此次荆州之行便难归了。”
“说说看。”萧宸晏闭眼听着赵简玉缓缓道:“殿下,许家三娘的两位哥哥,便是许堂然和许小将军,他们极其偏爱这小妹,而且臣与殿下并不是来荆州的,与上京还未联系到,殿下的伤势未见好转,宸王殿下也在荆州。”
冷风吹进屋子,窗户上坐了个人,那人肤如凝脂,眉眼生媚,艳红的唇喘着粗气。萧宸晏皱眉问道:“不知,姑娘找在下何事?”
许知九咽了咽口水将药瓶递给萧宸晏道:“多谢,殿下千里送药之情,我代师父谢过殿下。”
许知九跳下窗户将药瓶放到木桌上:“这里是一点治内伤的药。”
萧宸晏语气好奇问道:“你怎知我有内伤?”
“回殿下,民女看出来的。”许知九拱了拱手。
许品德说那位是贵客,是上京来的王爷,许知九抄了女戒将东西放到许品德的案桌上。
“父亲”许知九道。
“嗯!”许品德埋头批公案,许知九道:“父亲,过了年我想离开荆州。”
许品德抬头看向许知九道:“不行,你还小而且蛊毒不知何时会发作。”
“父亲,我已决定好了,先去怀安祭拜先祖,再去……”许知九不顾许品德,说起自己的打算。
“放肆!你把我当耳旁风,女戒我看白抄了!”许品德道。
许知九吸了一口气,本就不想告诉许品德自己要离开,可想起如果许品德在军中知道自己离开,又不知会使用如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