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水,是土匪出身,对于许家未封将之前也算是书香门第名门世家,怎会看上匪女。可李淮水死缠烂打嫁给许将军,不在意将军有子,有过妻。开始夫妇琴瑟和鸣几年,在许老将军死后,许将军接管军权时,那时李淮水怀上许家三娘,许将军得知边陲小镇常常被蛮扰,杀了不少人。将军带兵便离开了,李淮水日日盼着夫君归来,可等来得是许二郎的到来。许堂然是许品德故人之子,这故人是上京的大户人家,还是位女子。……”
李淮水晨起时眼皮一直在跳,月份越来越大身子也笨重,阿嬷搀起李淮水。
“姑娘,走一走临盆时好生。”阿嬷满眼笑意道。
李淮水插在腰道:“那有这么快。”
李淮水看着阿嬷给腹中孩子挑的布料,院外便有丫鬟来报“娘子,将军回来了。”
李淮水转向阿嬷问道:“阿嬷看我可有什么……”
阿嬷摇了摇头笑道:“姑娘,慢些走。”
到了前院李淮水尽量装的端庄,见夫君黑了许多,在打量时才发现夫君身边站着个小孩,那小孩不大,黑黑瘦瘦的站在许品德身边,手被许品德牵着。
许品德解释道:“故人之子,求我收留。”此后李淮水便关在房中。
故人之子为何要随姓许?又为何那故人是位女子?许品德到底瞒了自己多少?难道这孩子是许品德与别人的孩子,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入族谱,或者不能在许老将军在时光明正大的带出来?
许多疑问压在心口,李淮水便病了,可怀有身孕,大夫也不敢擅自开药。
深夜,夏夜里总有些凉,许品德被李淮水赶出院子,站在门前许久方才离开,里面种种纠葛还是不与外人说得好。
李淮水盯着香炉里的香燃尽,这几日,日日睡不着眼下却困意上涌,伏在软榻上便睡着了,李淮水坐了个梦,梦里自己身处一方潭水之上,湖水中间有一亭子,亭中坐一人,那人背对着李淮水,走近李淮水才看清那人,绝世好看的男子,面容比许品德好要精致几分,许品德幼年时也是书香文墨泡出来的公子,哪怕常年带兵打仗可身上还是带着些书生的气质,可眼前男子不是,生人勿近的气质,白皙有些过分的肤色,眼角有颗泪痣。
男人抬头看向李淮水,放下手中的茶道:“李姑娘便坐吧!”
“你是?”李淮水护住肚子,皱眉道。
白衣男人挽了袖子给李淮水煮茶道:“我可以解李姑娘心中疑惑?”
李淮水心想这是自己的梦,眼前的人好生奇怪,可梦中不是不可以伤人的吗?应当没事!
李淮水坐下周身围绕的寒气退散:“说”
“崔皇后是许堂然的母亲。”白衣男人道
李淮水疑惑道:“那?难道是……”
“不是,这当年是双生子,所以许堂然是皇室。”白衣男人道。
“那,许品德他是否喜欢先皇后?”李淮水说完自己也笑了,当年先皇后病故,自己还在许品德身边缠着他,那几日许品德常常望着南方好一会,木简上的字都被他抚摸的看不清了,李淮水寻问过,许品德只是敷衍道:“故人病故,不必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