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善粥吧!”许知尘道“顾鸽,去查查与许府往来的信件,若有意立刻告诉我。”
顾鸽面露难色道:“可,主君说了不让公子干涉此事。”
“顾鸽,你听不懂话?”
“属下明白”顾鸽望着主子骑马从旁门进了许府。顾鸽想起前些日子,那群人围着许府大门,被席子盖上的尸体发出恶臭,飘散在空气里,从尸体里爬出来黑亮亮的虫子,还好公子反应快命人点火浇油,可那些人死活不让烧,那虫子爬的极快,几个人都被咬了。许知尘道:“此事我定会追究到底,还许府清白,也给蒙冤而死的人一个交代。”那些人才后怕的闪开,躲在许府家兵身后。尸体在火光和热浪里烧成灰烬,火中还发出霹雳吧啦的声音,着实恶心了顾鸽一把。可身边的公子面上毫无反应,看着尸体烧完,顾鸽硬生生的憋了下去。跟在公子身边回书房时,许知尘扶着墙便吐了起来,顾鸽连忙端茶递水。
善堂很快就摆好了,顶着大肚子的厨子卖力的舀着热腾腾的粥,许堂然穿着低头摆着碗,汤粥里就几粒米,着实吃不饱。
许知尘换上顾鸽的黑衣离开了荆州城,顾鸽穿着许知尘那身华丽的衣裳,发着愁。
马蹄哒哒的跑在官道上,晚风吹着许知尘白皙的面容,很快就出了大昭的地界。
这里有块无人管的地界,常年被一方土匪占领,路过此处的镖客都是看命,因为他们抢东西都是看心情的,杀人也是。
许知尘狠狠的在自己胳膊还有腿上刺了一刀,每个错误的开始,总是阴差阳错。许知尘晕了后以为马儿会识路,跑回土匪窝,没想到陈江南意外救了许知尘。
许知尘醒时手脚皆被绑着,伤口已经处理过了,热风拂面,许知尘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关着笼子里,身下是草垛。
陈江南打猎归来路过草垛,见不那人已醒,便打马上前。低头望着笼子里的许知尘,少年发丝微乱,眼睛里还有红血丝。
“醒了,你是何人?”陈江南问道。
“大昭人士,与商队走散,不知此处是何地。”许知尘答道。
陈江南扯了扯遇走开的马儿答道:“唬三岁小儿呢?大昭很快就要打仗了,哪儿来的商队敢跑单。”
“你怎知不会有”许知尘笑道。“打仗时的钱最好挣。”
陈江南抬了抬眼道:“走哪家的单?”
“我只是个牵马的,怎会知。”许知尘答
“不知?”陈江南嗤笑道:“我不想与你在此瞎扯淡,来人。”
“属下在。”
“给这位公子打扮打扮,送到主帐中,好好招待贵客。”陈江南道。
那士兵看眼许知尘白净的小脸,陈江南走后,那士兵将许知尘放出来,扶着许知尘去换衣赏。那人在心里盘算着什么,眉毛都皱到一起,许知尘疑惑的接过那人递过来的衣服,衣服和这里的士兵一样,那人拉下口罩,推了推许知尘快点。
那人给了许知尘一把弯刀,指了指左边的树林道:“听说今日我们这里来个江湖人,他是个断袖。”说着还看了眼许知尘,许知尘接刀的手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