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兵乱,突厥十三部落买兵铸刀,军营里的许品德忙的焦头烂额。
“阿爹,她今日送信来。”许知尘将信递给许品德,许品德查看了信封口,眯眼看向窗外道:“小尘,你先出去,地契都在我书房暗格里,若许家那群人步步相逼不妨把东西交给他们,你便携着小然离开此地。”
“阿爹,孩儿觉得……”许知尘皱眉道口话到一半就被许品德打断。
“小尘,你也不小了,先回去吧!这里不安全。”许品德摸着许知尘的头道。
许知尘被几个侍卫护出了军营,路上黄沙飞扬,远处是一群聚在一起的难民,离的远些都能闻到空气里血腥味,还有尸体腐烂后的味道。烈阳晒的难民们脸上油光发亮,此时也注意到他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腥红的伤口裸露在空气里。
许知尘骑在高头大马上看了许久那群人,可最后只能无能为力的打马离开。荆州城戒严生怕有奸细乱入,厚重的城门外是怨声载道的难民,一人一句的和城墙上的领兵人互骂的正欢,明显那城墙上的人根本骂不过那些常年颠沛流离的难民,那领兵人合拢双手放在嘴边,冲那群人头顶吐了口恶心的痰。
那领兵人见远处打马跑来的一群人,皱眉问着身边的人道:“看,那是谁的兵。”
“属下不知。”
离近,有些难民畏惧着许知尘这群人,腰间的兵器撞的叮当响,那领兵人寻问道:“何人在城下。”
许知尘身边的人向城墙上的人道:“许家大公子,归城。”
许知尘掏出令牌示意城墙之上的人看,那人见此令牌,急忙吩咐身边人开城门。城门里涌出举着矛盾的士兵,那些人恶劣的推搡着靠近城门的人,这些人给许知尘他们开了一条道,许知尘打马走过。进了城,城里也是死气沉沉的,刚才在城墙上与难民吵的不可开交的那人,正在弯腰迎接着许知尘这群人。
厚重的城门轰隆隆的关上,许知尘冷声道:“既为城中主帅与那些人拌什么嘴?”
“是是是,考虑不周。”
许知尘冷哼一声打马而去,身后那人直起腰杆,身边狗腿的亲卫道:“这许知尘这样目中无人,他许府快不行了吧!”
“许府再不行也能撸了你身上这身衣服。”那人拍了亲卫帽檐道。
亲卫扶正帽檐道:“可,前段时间许府门口死人……”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这身衣服了?我们这些粗人只需要看城,打仗,管是谁给我们发军饷。”
“小得明白”亲卫点头哈腰道。
马蹄声,人语交谈声。
“其实公子不必生气。”那人顿了顿见许知尘并无异色接着又道:“他们不是许家带出来的兵,所以也不是在意以后谁给他们发军饷。现在对……”
“我知道,死的人查出来了吗?”许知尘截断身边人的话问道。
“是许氏一个极小的旁枝,很少人见过此人,听说有病。”
“听说而已,那人身体里爬出来的东西是什么。”许知尘道。
“蛊虫,军中有人识得此虫,南疆那边的奇门妖术,有些控制人心智,为己所用。”
“南边?”许知尘疑惑道,那人知道许知尘在想什么又道:“养蛊之人肯定是南疆人,南疆人身材矮小,长相奇特,不妨在城中找找,有无可疑之人。”
“有备而来!荆州有什么东西能让南边的人盯上?”许知尘闭眼沉思。
那人笑道:“西北之地常年无水荒芜,每年都需上面播发粮食,这里风沙极大植物难以生长,难不成因为西北人口多?”
许知尘扯了扯嘴角道:“金矿银矿多在于中原一带,那就是触及到朝堂或者江湖上人的利益,亦或者是别的,前几日忙的焦头烂额,现下细细想来……”
“许府来往书信都过将军之手……”
“知道了,人呢?”许知尘问的是前几日,抓到的几个走商的商客,那些人都有些武功,因当时许知尘带了些小兵出城联络,北疆驻军黄庭茂。归时遇形迹可疑商队,问时他们支支吾吾,走商的人都忌惮军队,可他们明显没有,还有意试探。绑了回问话,开始嘴巴都紧的很,可许知尘也不是小猫,直接砍了一人的胳膊,血四溅,其余人吓坏了,一人一句都交代了。
上京一带开销极大,大昭的皇帝又不准大昭与外族往来通商,世家们只能偷偷的在暗处与江湖人士交易,江湖上的人便是媒介,从中抽取利益,养活门派。那些人只知道将货送到附近,便会有人来取,双方没有见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