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人干嘛?放开我,救命啊!”张染大喊着,但姜氏手下不留情,三下五除二的将张染绑了,随便将张染头上的簪子拔下,趁老头不注意塞到怀里。
老头示意姜氏把人关到屋里,一块脏布塞到张染嘴里。
李家有个傻子,娶不到媳妇,父母也早亡,每天都能听见李家屋里发出怪笑。可李家在这一方很有钱,村民们也不敢说议论什么。
李老头坐在椅子上抽着烟,姜氏结结巴巴道:“那丫,那丫头不见了!”
“什么时候”李老头起身声音有些大,心虚的往紧锁的门上看了一眼。
“刚,刚才”姜氏胡扯道。
李老头深吸了一口凉气道:“还不快去找!”姜氏去提灯笼,李老头气极打了姜氏一巴掌,姜氏老眼流出泪来,可因为常年被李老头打怕了也不敢反嘴。
“你是想让全村子人看见吗?”李老头压低声音道。
姜氏顶着寒风走了出去,心道:找到那丫头看我不拔了她的舌头。
李老头也坐不住了穿上衣服匆匆离开,此时许知九活动了酸痛的腿,踩着泥泞的泥路,走进李家破败的院子里。刚走进堂屋,就见张染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戒指。张染看了眼许知九被冷风冻的通红的脸颊,挑了挑眉道:“你过来”
许知九走到张染身边,她扯过许知九的身子道:“你敢说出去我就也杀了你。”
许知九咽了咽口水道:“他真的死了”许知九眼角瞥道半截身子的人,那人衣服凌乱,头发打结。此时空气里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许知九害怕极了,她想着将李老头和他那臭屁婆娘引出去,自己趁机偷些钱然后远走高飞。
张染揪着许知九的领子道:“死了吗?”
“没,没有,和姐姐没有关系。”许知九急忙道。
张染拿着那支戒指抚摸着许知九的脸颊,许知九才看清那戒指里面弹出一截锋利的刀片,许知九抬眸对上张染的眼睛道:“姐姐,我……不会说出去的,而且我是个傻没有人信的。
张染点头道:“对啊!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松开许知九。
张染掏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从盒里飘从异香,许知九急忙捂鼻子,张染嘴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木盒里爬出一只虫子,那只虫子痛体乌黑,许知九见虫子往自己这里跑,起身就往外跑。但张染手疾眼快,将戒指砸中许知九的穴位,许知九腿一软摔倒在地,蛊虫咬破皮肤,钻进许知九皮肤里。
许知九蜷缩着身体,钻心的痛通向四肢百骸,许知九咬着嘴唇死撑着,张染走到许知九面前道:“这东西,你应该没尝过吧!”
许知九眼睛睁大痛感一阵阵,犹如剜心,手指扣向地面,眼睛模糊看见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
“她害我致此,您还要我原谅她?哈哈”许知九道,张则是假的,张染也是假的他们只不过是江湖上落魄的逃难人,张染也不是张则的女儿,他们是夫妻,因为张则中了毒,模样迅速老去。他们得知荆州这里有这种解药,所以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可迷了路只能问路。张染身体有蛊,这蛊以她血肉为食,张则费了老大功夫把她身体里的蛊虫取出,可张则不知的是没有蛊虫维护张染又能活多久?
张染死了,那人化成血水,皮肤上开始慢慢有伤口,血从眼角鼻口留出来,血液发臭。许知九满头大汗,身体上的疼痛稍微好些,见到这一目吓的大叫,引来好些人,连李家两个寻许知九是人也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
“啊呀,这不是会是瘟病”
好些人听此一哄而散,但还有大胆的人远远观望,许知九抱着头大叫着,张染似乎想去抓某样东西,但身体一歪倒在地上,许知九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吓的尖叫。
那晚天没有下雪,此后张则愈渐衰老,已经不能视物,身边总跟着个小丫头。许知九蛊毒不定时发作,张则每次都会给她压制的解药,有几日他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外,用着那双苍老的手抚摸着张染常年使用的指间刃。
阿山死后他们的生活更加难过,那日许知九答应了尘伽,讲给张则听时,那人眯着老眼道:“嗯!终究我们对不起你。”
许知九放下手里的东西道:“我才知其实我身体里还有一只蛊虫,若不是小染将另一只蛊虫放入我体内,恐怕我活不过今年。”
是福还是我的祸,许知九将那干干净净的指间刃放在墓前的地上。提剑就离开此地了,归城中许知九遇见许知尘的兵队。
骑在马上的许知尘对许知九道:“腿又不想要了,就不怕你二哥把你腿打断。”
许知九低头浅笑再抬头道:“他既是跑不过我的,况且阿爹又不在府中,他也调不了兵马来抓我。”
“人小鬼大”许知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