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秋还是不忍心看着那乞丐落寞的离开,跑去买了馒头和包子,塞子那乞丐怀里,乞丐边吃边掏出个花簪,这簪子偏向西境女子戴的。乞丐声音很难听,含含糊糊道:“只要你再来寻我将我在西境都毕生所学都教与你。”颜秋心无城府便答应了,还收下那花簪。
禾溯在远处不冷不淡的道:“乞丐的话怎能信。”
可颜秋执意觉得乞丐没有骗他,明天死活都要去,萧祁也不赞同颜秋去,毕竟这是在荆州靠近边界,这里什么“妖魔鬼怪”都有。禾溯与颜秋的话越说越多差点打起来,萧祁在中间拦着。
许知尘离开后不久,许知九就被许品德身边的侍卫请走了,到了许品德居住的庭院,院中有棵极大的树,树边还有一小池水,池中游来游去的锦鲤。许知九刚进屋,许品德一鞭子就抽来了。许知九堪堪避开,许品德怒气上头指着许知九就破口大骂,左不过是说些“都是为你好”“向小落学学”……这些话对于许知九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许品德甩着鞭子就抽在许知九脊背上,许品德下手出来没轻没重,总是打完后才心疼自己下手重了。许知九闷哼一声一只腿直直跪在地上,语气还是往常那般理所应当道:“阿爹,为何打我!”
“城外一具尸体,死于七天前,死因是被鞭子活活勒死的,那鞭子我看过了是你的!要不是有人知是你寻常使的鞭子,我竟还被蒙在鼓里。”许品德怒气冲冲道,几滴口水嘣的哪都是。许知九侧了侧身子答道:“阿爹,可以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心上,我只是想感觉一下阿爹的心情。”
“哈哈!我是为你好秦钟那孩子心眼多,他是在利用你!”许品德道。
“对!阿爹既知道他接近我目的不正,但阿爹为何要把人送到那种地方!”许知九也怒了。
当日秦钟差点被许品德失手杀了,这几年在军营里许品德看人极准,第一眼就不喜这个跟在三娘身边的男孩,后得知他偷东西,抓到后差点打死,最后把卖身书还给了他母亲,他母亲带着他便连夜离开荆州城,可没想到城外比荆州城里还要乱。事后许品德觉得太便宜他们母子了,就派了人去抢了他们的钱财,可听当日去的人报,城外有个暗娼,专门抓逃难或者落单的人。许品德是知道的,但许知九却误会是许品德找人抓了秦钟送到暗娼的。许知九并不是特别明白暗娼,不过见秦钟一直在被人欺负,跪在地上被他们践踏,侮辱。
那少年眼眸干净,看见了许知九。那女孩身着黑衣脚下踩着皮靴,腰间挂着鞭子。那个被人又一次踢倒的少年,许知九拉着身边的一位大哥哥道:“救救他吧!”
萧祁看着小女孩胖乎乎的手抓着自己的手,手指蘸取了碗中的酒在桌上写下字。
后屋外秦钟承认自己利用许知九,许知九没有多说转身便离开了,远处的萧祁看着那个女孩,一步一步走进雨幕里,低声道:“许知九”轻扯嘴角。
许知九自那日和许品德顶嘴后,被打的几天下不来床。
秦氏一边喂着米粥一边道:“你日后要少和你阿爹来往,看他把你打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