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一会来看你”许品德放下东西就离开红暖院,小落,许银落是许知九的堂姐,真真是人人口中的大家闺秀。许品德每次教训许知九便常说多学学许银落的安静和明事理。
许知九只会点头答应,转身就抛在脑后,打架堵人样样做的漂亮。每次都是人找上将军府,秦氏在外人面前假意教训许知九,可私下里比谁都疼这个侄女。
许品德总共有四个兄弟一个姐姐,除了许品环一家苟延残喘在许家,其余的已经不知道是死是活,不算上零零种种的旁系许家一百多口人,嫡系也只有许品德这一脉。许品环是许品德的大哥秦氏的丈夫许银落的父亲,经营着许家的商业,许品德管着许家兵,李淮水名义上的丈夫,许知九的父亲。
嘭。石子打中远处树上的鸟窝,许知九弯腰翻找着石子,眼角瞥见来人,那人一袭红衣,腰间是许家成年子女才可佩戴的玉佩。许知九特别想要的东西,每次看到许银落的都要摸摸看看。不是因为玉佩有多贵,是因为玉佩做工精致,中间有放香料的地方。
“阿姐,你出去一趟可带了小九要的帽子?”许知九放下手里找到的石子,奔到许银落身边。许银落拿出手帕给许知九擦着手,道:“没有小九说的东西,下次吧!”
“阿姐,我听嬷嬷说你要走了!”许知九没心没肺的问道。
许银落眼神没落道:“嗯!”
“去哪?”许知九追问道。
“上京”许银落答道。
“为何去那么远的地方?”许知九疑惑道。
“有些事情是你我无法左右的,就像你离不开将军府。”许银落刮了刮许知九的小鼻子。
“我可以的。”许知九摸向腰间的鞭子,鞭子之前丢了,这是许品德早上放在许知九屋里的新鞭子。许银落见许知九的小模样掩唇笑道:“三娘还小不明白中间的弯弯绕绕,你想若你今日只是个平民的女儿,打伤了陈家公子还能全身而退吗?”
许银落身后的嬷嬷低声咳嗽,许银落面上尴尬才发觉自己和三娘说多了。
许知九憋着话想和许银落说,但看她身后这么多人又将话咽了下去。
“阿姐,今日晚饭要在哪吃?”许知九问道。许银落无奈道:“啊娘说我有些胖,所以今晚又不能陪三娘吃饭了。”许知九看向许银落弱柳扶风的样子,心里不禁给许银落喊冤。
许知九从怀中掏出章画枫晌午,让人送来的花糕。打开油纸包被许银落擦干净的小手,捏一块递到许银落唇边,许银落身后那个嬷嬷出声道:“小姐,夫人,吩咐奴才们盯着姑娘,不要姑娘吃东西。”
“我给我长姐这有何意。”许银落急忙捂上许知九的嘴巴摇头道:“你我身份不同,三娘更不能称我长姐,明白了吗?”许知九憨憨的点头,“吃。”
那个嬷嬷又道:“小姐别难为奴才。”
许知九白了那人一眼道:“既知道是奴才,主子说话哪还有你插嘴的份。”许知九早不喜这个嬷嬷,她是伯母请来教许银落礼仪规矩的,小鞭条就往许银落身上抽,许知九几次想说见是秦氏受益的,也只能干瞪着。
许银落在许知九这里吃了些花糕,回含风院的路上身后的嬷嬷道:“姑娘,一会要催吐吗?”许银落皱了皱眉不语,嬷嬷抬头瞧了眼许银落。又道:“说句不中听的话,姑娘以后是要进宫的,就别和小姐来往这么密切。小姐常年无人管教……”许银落停步转身看向身后的嬷嬷冷声道:“我看在你是阿娘找来的人,给你面子,可你别忘了阿娘能护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所以收敛点,以后这样不中的听话就别说。”几个丫鬟见主子发火,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
许银落收回目光道:“都快些起来,免得外人嚼舌根说我苛责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