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未升起,我偷了两匹马。偷东西是擅长之一,牵着马藏上黑暗等待太阳升起。
左手还抖个不停,并且越来越厉害。提剑时的拿不稳了,我经常又左手提剑杀人现在只能换右手了。试了几次差太远了,恐怕用不上剑了。
街道旁站了许多百姓,老人小孩。所有人都在围观着马车上被人绑在柱子上的宣苏柏。宣苏柏面容憔悴,衣衫褴褛。那个十七岁的少年看见我时也楞了一瞬,随机移开目光。我戴着斗笠挤出人群,两马很乖,我一边顺着马毛一边走出城。这几天经历的事情都太顺利了,萧祁手底下的人不可能这么弱,到现在也查不出在上京城犯下得案子是我做的。我动手的痕迹都这么明显了,感觉一直一个手推着我走,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重要的是把宣苏柏救出来。
因为人太多脚下的黄土被带起,我掩了掩鼻子。马儿憨憨的低哼着,几个人不停打量我。斗笠上垂下的沙,让我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个轮廓。台上的少年眉眼秀丽,高帽判官让宣苏柏跪下,宣苏柏就是不跪。几人都按不倒宣苏柏一个少年。高帽判官脸气的通红,隔着判桌指着宣苏柏怒道:“小崽子,还学别人装硬骨头?给我打把腿给我打断看看还跪不跪!”
两个侍兵架起宣苏柏,因为手脚上有镣铐人被架起根本无法动弹,但嘴还不停“我哪怕死后化成厉鬼,要要喝你的血啃你的骨!萧祁我一定杀了你,畜生都不如,昏君啊!”我见那砍头的刀快落到宣苏柏的腿上,从人群中飞起五六个持剑的人,其中一个人的匕首直直插入举刀那人的咽喉,肥硕的男人倒地,两个架起宣苏柏的侍兵也被几人刺了个透穿。高帽判官有点坐不住了,领起官服往断头台下跑,我踮脚飞手将手里早已拔出鞘的剑直直打向高帽判官。高帽判官惊叫声还没发出来,就被我的剑刺入喉咙。城里的禁军骑马往这里来,我看向宣苏柏,他手上脚上的镣铐已经解开了。现在这么混乱百姓都拼命跑向城门,刚好和打马出来的禁军撞了个正着。那边混乱起来,好几次马差点踢向几个百姓。
我趁此机会把宣苏柏拽上我的马上,我转身上另一匹马。那几个救人的大汉跑人林中,也没留句话。
我甩鞭打向宣苏柏骑的马屁股,马嘶鸣一声跑的飞快,掀起一阵黄土。我也跟在后面送了宣苏柏几里,身后禁军也撵上来了。“你快走!”说着又抽了马屁股。宣苏柏爬在马背上喊道:“我阿姐呢?”我调转马头没有回答宣苏柏。
“何人?”一个粗犷的声音道。我拿下斗笠道:“许知九。”
追来的有数十人,其中一个最为特别,他与寻常禁军的禁装不同。那人一袭黑袍,脸上戴着面具。听闻我是许知九轻声道:“主子等许姑娘多时了,还请姑娘跟属下走一躺吧!”
冷风呼呼的刮着我的衣摆,鼻子因为受不了这冷天,鼻涕不停的流。我吸了吸鼻涕道:“他为何不来?”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打马跑向我道:“姑娘请吧!”
原来都是萧祁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