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天就过年了,双徐人回来探亲,来看望姐姐、姐夫。二娥在家养伤,半个月前,这个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二娥步行去学校整理考试成绩,抄了一点小路,从田梗上走过去,不成想有一段窄窄的田梗被水泡涨了,一踩上去就塌边了,整个足踝关节脱臼,脚掌顺着那塌的边横了过来,呈L形很痛很恐怖,呼救后才被远处务农的农夫抬回了家,已经医生医治,上了竹夹板固定,但要拄拐了。
效丰昨天也回来了,过年的东西都准备齐了,昨天就杀好了鸡,上午还不到十点钟,三个干儿女陆陆续续都来送年,因为二娥受伤,所以不能够烹饪很多菜肴,效丰加大份量只做了两道菜,一道是将两只鸡共八斤重炖在一个大瓦缸里,另一道是大白菜、木耳、油豆腐、猪肉烩粉条,满满一大柴锅,用汤盆足足装了四盆。
效丰、二娥、双徐人、小芳吃不下多少,三个干儿女吃的畅快淋漓,这在效丰、二娥和小芳眼里是很寻常,但双徐人看在眼里却觉得是无谓的。饭后稍作休息,三个干儿女便以二娥需要休息为由告辞回去,各自拎着效丰给他们捎回去,回拜他们父母的礼物,双徐人更加瞧着别扭。
他们走后,效丰让小芳跟着帮忙收拾,并准备准备、整理整理过年的物品,这样就只有双徐人陪着二娥,两姐弟说说贴心话。唠了一点闲天之后,二娥跟弟弟说了心里话,就是每当自己经历不堪评议的时候,那份来自干儿女和小芳的虚妄感觉。以及她十分清楚,即使效丰没有说,她也能感受到,效丰很清楚膝下无人的将来,但当下仍在努力维持这样生活的奇怪。
双徐人一拍大腿“姐,只有再养个儿子才能解决问题,这事着落在我身上,我回陕后立即去寻找穷苦人家养不了的男孩,把手续办得干干净净,你好上户口,你们将他好好养大,瞒的死死的,和你亲生的一样……”
过完春节才初三,双徐人匆匆起启,三个月后他拎着包再次出现在姐姐、姐夫的面前,包轻轻放在桌上拉开拉链,里头沉睡着一个男孩,双徐人兑现了他的诺言,所有的费用跟姐姐要求报销,他要走了一千五百元钱,又匆匆忙忙的回去工作。这个男孩成为了效丰、二娥的儿子,取名吕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