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丰参加完县教育局的主要骨干会议,教育局局长找他谈话,根据政策安排急需增设学校,如果他愿意,想升任他为镇文教站站长,目前镇文教站仅下辖二所小学,如果效丰同意上任,主要是完成几年内统筹、开办十所小学的规划。
效丰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堪奔波,自己对于选址、动迁、建设、采购……等方面的业务也很不擅长,提出辞任,局长很惋惜,且跟他说“你也不必马上决定,回去考虑一段时间,愿意上任的话再来找我,我等你”。但效丰终归没有赴任镇文教站站长,仍继续任小学校长。
其实效丰有自知之明,他乐于、甘于施教,为孩子们传道解惑,觉得很光荣、骄傲,治校规则简单、纪律严明,处理学生纠纷或约见家长,素以公正传扬周边,如此多年已淡泊名利,至于进身仕途即便不标榜清高,单论魄力他也没有这个激情。
自从小芳来后,三个干子女来往走动稀疏了些,一般的节假日就不来了,但端午、中秋、春节还是来拜望的,至于三个干子女的父母就基本见不着人了。效丰、二娥也知道他们的想法,大约就是小芳的出现让他们断了些什么念头。
二娥心底深处有一丝忧虑,二娥的压力当然是因为自己没有生养,因为她是教师,得到大家普遍的尊重,但即便是当面不会讲,她还是能够误打误撞的、不经意的听到人家议论,有时还挺不堪,每当这样的时候,她就深深地感到刺痛,然后她只得装着没有听见静静的退开,觉得三个干儿女和小芳都好像是虚妄。
效丰的心底深处同样有焦虑,他的思维更理性、实在,不要说三个干儿女,即便是小芳,长大了之后嫁去何处亦是未知,但凡是稍微嫁远一点,她要开始自己的生活,用心打理自己的小家庭,相疏似乎是必然的,自己老俩口还是膝下无人,效丰想着几乎确定的将来,眼里与三个干儿女和小芳的生活便觉得很奇怪,还能有什么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