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是个奢华的城市。
被积雪覆盖的晋安,感觉不到它的含蓄,好像更加张扬了它的繁华。
温仪到晋安的时候已是早上了,她穿着薄薄的棉袄,上面绣着简单的小花,衣服的袖子和下摆处有些短,看上去已经是几年前的衣服了。
她单薄的身子站在站口,肩膀上斜挎着一个小布包,里面有一本什么行李也没有,小脸冻得发紫,身体有些瑟瑟发抖,干涩的嘴唇被牙齿咬出了血渍,腥红的牙印在白白的唇上格外清晰。
来接她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听说是萧雨烟的司机。萧雨烟没有来,男人告诉她,萧雨烟不在家,她哥哥在。
温仪不知道她的哥哥是谁,她是个内敛的孩子,也没有多作询问。既然是萧雨烟派来接她的人,她便跟着走是了。
年幼的她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毫无防备,丝毫不觉得这样跟一个陌生人走有何不妥,在朴实的姚溪村,没有人教育她不可以跟着陌生人走。
过了很久,车子停在了一幢大房子前。这样的房子是温仪没见过,也没想到过的。给她开门的是一个老人,很多人站在门口,她问了一句很蠢的话“这些都是邻居么?”
“白痴”这个站在楼上说话的男孩就是她的哥哥沈少顷,这是后来给她开门的老佣人告诉她的。
沈少顷生得很好看,比姚溪的男孩都要好看“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唇若涂脂,目若秋波,面如冠玉,貌比潘安”不外乎说的是沈少顷这样的男子。
温仪没有在意他的话,礼貌的对他笑了笑。她不希望给别人带来麻烦,毕竟她只是萧雨烟带来的拖油瓶。
晚饭时,萧雨烟与他们一起吃的饭。沈家的餐桌很大,能够坐10多个人的餐桌只有3个人吃饭。
吃饭的时候萧雨烟一直给她夹菜,脸上挂着笑,像小时候一样看着她,只是她在萧雨烟眼里看不到感情了。
沈少顷很不喜欢说话,只有萧雨烟给他夹菜的时候他偶尔会说“谢谢”
沈少顷不喜欢温仪,就像他不喜欢说话一样,这是温仪来这个家第一天就知道了的。
沈少顷把对她的不喜欢表现得很明显,他很少和她说话,说话时也是对她发脾气,看着她的眼神满是疏离和戒备。
温仪丝毫不介意他这样的态度,不管沈少顷怎么对她发难,她都只是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