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末了,李娇妍还不忘在祁云萱面前洗白一番祁玉娘。
也算是在祁云萱面前狠狠的恶心了祁云萱一把。
“是啊,所以这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对了,时候真的不早了,妍儿,四皇子,你们还是赶快离去吧,若是走完了,怕是有些要说闲话了。”话到一半,祁云萱又开始自己孜孜不倦的催人任务。
她是真的不耐烦也是真的没心思再去招待人了。
这一天天忙慌慌的,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么,光说话的时间就占了她前半辈子加起来的总和。
闻言,本来还想在说些什么的龙享御,也是没有再将心底的话说出口。
毕竟这天色是有些晚了。
祁云萱现如今是和龙瀚泽有婚婚事在身的人,待晚了不说祁云萱的名声如何,他龙享御作为四皇子的名声也会有所受损,虽说旁边还有个李娇妍,不过李娇妍的身份再祁国公府还是太过低了,龙享御觉着和她私底下的交际可以有,明面上的……果然还是有些不便于自己的行动吧。
见此,也是再说了几句后,就打算和李娇妍离开。
只是正准备离开之际,也是祁云萱一个不小心,居然被眼尖的龙享御一瞥瞥到祁云萱刚从赌场那儿的阿紫拿回来的凤尾笛,这么一瞥,却是再也抬不动脚步了,看着祁云萱如此小心翼翼的将凤尾笛别在腰间。
想到了当初在秋宴上祁云萱弹奏的曲目是自己最喜爱的笛子曲目后,一瞬间内,龙享御又来了兴趣,不免的调笑一句道,“这笛子,祁大小姐还带着呢。”
“嗯?”一开始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祁云萱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轻轻一笑,虽说不是故意带在身上的,但是被看见了也无妨,“是呢,云萱很是喜欢它呢。”
要知道这是皇后齐氏赏赐的东西,祁云萱敢说不喜爱吗?
“也是因为几分四皇子的缘故吧。”待在一旁,本来看着就要走又因为龙享御的步伐停顿后停了下来的李娇妍酸涩的补了一句。
其实她现下看到这笛子还是有些怨恨祁云萱的。
分明……分明之前祁云萱就不会吹笛啊,哪想到隐瞒的那般好,展露在秋祭上的时候居然格外的惊为天人,否则这笛子应该是给她李娇妍的,毕竟若是那时候祁云萱说她不会,李娇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走出来帮她接下这个差事,从而得到个在众人面前展示的机会。
想到此,李娇妍就不由得咬牙切齿,本来唯一的一点看在祁云萱一直帮她解围觉得祁云萱还是挺好用的念头也是瞬时间灰飞烟灭。
“姐姐吹的曲子,不就是四皇子最喜欢的吗?”又在暗暗补了一句,李娇妍心中其实故意起了挑拨祁云萱和皇后齐氏关系的念头,“只是却被皇后娘娘由着姐姐你和十皇子的名义,送了这个凤尾笛,不知姐姐当时听到这个名义又是何想法呢……”
“自然是很高兴啊。”知道也了解李娇妍的心思,祁云萱故意无视她话后的深意,而是转口道,“何况这曲子也不只四皇子一人爱听,你怎知道十皇子不爱听呢?”
只是话一说完,又忽然想到自己暂时还是和面前的龙享御打着合作的名头,也是立马开口笑曰:“不过其实吹得曲子是何,赏赐笛子用的又是何名义,其实都无伤大雅,毕竟最重要的还是这份心意不是吗?”
“祁大小姐言之有理。”这番话倒是听的让龙享御分外舒心,本来有些听到前面话蓦然有些不悦的心思也霎时间消失的一干二净,“那我也不便打扰祁大小姐你了,这就先离去了。”
说毕,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让祁云萱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忘行礼屈膝笑意相送道:“恭送四皇子。”
……
送走了龙享御,又送走了李娇妍。
无事一身轻的祁云萱总算是能够舒缓下心来安安稳稳的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好生歇息了,且最近屋子里因为点了母亲托赵妈妈送来的安神的香料,所以祁云萱总是很能轻松的放松下来。
只是没想到也就是忽然放松下来的一瞬间,伤口和因为今日奔波一天而变得沉重不堪又酸痛的身躯猛地疼痛起来,毫无防备的让祁云萱呲了呲牙。
回头往腹部一摸,一阵剧烈的疼痛猛地袭来,同时拿出手来的一瞬间,更是有鲜血突兀的出现在了手上。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记得自己方才除了假装摔倒外似乎也没做过什么能够拉扯伤势伤口的行为举止的祁云萱一下子变得茫然起来。
莫非这其实那香粉并不是彻底的加强了她的体质能力?
而是有实效暂时的而已?
又或者因为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得到充分的消息,所以哪怕体质再好也挨不住身体的折腾。
这样想着的祁云萱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儿,就这么躺着躺着居然也连晚膳也未曾用,不知不觉就这么的沉睡了下去,再一起也已是翌日的清晨。
这几日因为伤势扩大化的缘故,祁云萱大都是在屋内度过的。
这突发的伤势的确来的有点措不及防,一开始祁云萱还能挣扎着下会儿床,现下干脆是连床也下不得了,甚至连翻个身都变得蓦然的疼痛起来。
究竟是何原因呢?
索性身体上带来的疼痛是疼痛,可也未曾疼痛到让祁云萱无法接受的地步,该有的思维能力还是有的,不过这段时间,又是如同上次一样,避见了所有要过来观察伤势和探望祁云萱的人,其中最多的便是莫氏,想必她还抱着祁馨儿在年前可以回来的心思,一次次不厌其烦的想借此来提醒祁云萱吧。
……
“小姐,你没事吧小姐。”
眼瞧着养伤的数十日就那么轻巧的过去了,天气也是变得越发冷了起来,现下的祁云萱虽说是衣食供应不缺,可是却耐不住严寒的侵体,不知不觉除了腹部的伤口外,咳嗽声也是络绎不绝,而紫衫看着也是日渐担忧起祁云萱的身体起来。
“咳咳……没事。”强撑着身子靠坐在旁边,虽口中说着没事,祁云萱心中却万分熟悉自己的这个身体怎能那么轻巧的用一句没事带过,“对了……咳咳,昨日的那服药今天还要吃吗?”
现下的她俨然成为了药罐子,腹部的药,风寒的药,最近甚至隐隐约约还有些头晕起来,所以头晕的药也要跟着一起服用。
“大夫说暂时不用了,怕和其他药冲突。”紫衫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她替祁云萱捏了捏被角,忽然蹙起眉头道,“话说小姐,您这身子究竟是怎的了?不知是不是奴婢多疑了,怎感觉身体抵抗力一下子差了这般多。”
祁云萱又止不住的咳嗽了几声道:“咳咳……这个我也不清楚。”
“要说那一日分明是没事的啊,莫非是去上次那个阿紫公子那儿染上的毛病?亦或是顺治贝子的原因?”有些心疼于祁云萱的疾病缠身,紫衫叹了口气,把刚热好放置于木桌上的药碗端了过来,“还有小姐你现在身上的味道也越来越淡了,真的让奴婢很担心啊。”
结果药碗,本来还一副无事模样的祁云萱忽然因为紫衫最后一句话猛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她询问道:“咳咳……方才……咳咳紫衫你说什么,什么味道淡了?”
“啊!?”未曾想到祁云萱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大,紫衫愣在原地一时之间没来得及回过神来,随后回过神来之后又是无奈的垂下了嘴角,“就是小姐你从江南回来时带来的味道啊,奴婢和您说过的,现下味道一天天淡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药味盖住了的原因。”
说毕,瞥了瞥祁云萱手中的药碗,无可奈何的再次叹了口气。
闻言,祁云萱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把药碗端出去示意紫衫拿走。
“怎么了,小姐,太烫了吗?还要等它冷却一会儿吗?”不明所以的紫衫接过了药碗可是却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傻愣愣的待在原地,静待祁云萱吩咐。
“不用。”很坚定的摇摇头,祁云萱强撑着一口气平静道:“把药倒了,以后所有的药也不要再给我送来了,还有……这屋子里最近是不是都要焚一些安神的香?”
又想到一点,祁云萱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是啊?”依旧百思不得其解的紫衫不明白祁云萱这突然间是怎么了,可毕竟也是祁云萱身边的人,该懂得还是能够懂一些的:“莫非是这些香料有问题?”
只是若是紫衫她没记错。
这香料似乎是赵妈妈听到小姐受伤后的消息后受大夫人所托那儿送过来的吧,大夫人是小姐的娘亲,又怎会害小姐呢?
“不是的,这些香料没问题。”摇摇头,祁云萱抿起了唇瓣,“罢了,你且听我的吩咐去做了,具体是怎样稍后才和你说。”
“嗯,好。”也是乖巧的一应,紫衫随后就开始唤来外头的琴儿平儿一起把屋内大扫除一番。
反正在祁云萱的指挥下,只要是任何有关于有什么明显气味的东西统统都给清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