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翊珩淡淡回复道:“皇后娘娘体质较弱,情况不容乐观。”
浮然闻言,双手不自觉的握紧,眉头也锁了起来。母后……
陆以修诊治完毕,来到孟渊面前拜了一拜,“皇上,我们到外面来说,莫打扰到皇后休息。”
来到外殿,孟渊以贵宾之礼,让陆以修坐到了自己左手下方的座位上,没有将陆以修当做朝贡附属国臣子来对待,此举以彰显合作的诚意。
司翊珩和浮然也分别落了座。
浮然本想将奴才们都遣出去,却看到司翊珩给了她一个眼神,阻止了她。浮然虽然不知道司翊珩究竟要做什么,但大致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留了几个人在殿中伺候,这几个人之中就包括了赵安儿。
“皇上,那我就将皇后的病情直言相告了,咳咳……”陆以修微微弓着身子,说话有气无力的,时不时地咳嗽两声,到真像是个久病之人。
浮然与司翊珩对视一眼,这个陆以修没投胎做个戏子真是可惜了。
孟渊抬手,“二公子但说无妨。”
“金蚕蛊凶猛狠辣,更容易控制体质较强的人,还好皇后体质较弱,倒是不易被金蚕蛊所掌控,加之这下蛊之人对毒蛊之术掌握的不到家,故而金蚕蛊只能在皇后体内潜伏,导致皇后昏迷不醒。”陆以修顿了顿,接着说,“不过这也就加重了皇后体内的元气损耗,三日之内若不引出金蚕蛊,皇后恐怕……”
陆以修没有再往下说,众人心中已如明镜。
“不知二公子可有引出金蚕蛊之法?”孟渊问道。
“其实倒也容易,用我毒门秘法,将金蚕蛊引入血缘相亲之人体内。”陆以修看向了浮然,“而且中间不能有半分差池,不然,金蚕蛊死蛊毒发作,换蛊二人必死无疑,此事便要看公主的孝心了。”
“父皇,儿臣愿意。”没等孟渊发话,浮然便先行跪下了,“母后唯有儿臣一个亲生女儿,此次换蛊便只可儿臣担起此事,望父皇恩准。”
“换蛊之日,臣愿率禁军看守,力保皇后与公主无恙。”司翊珩抱拳躬身请命。
“罢了,朕应了你便是,若有任何不适,莫要逞强,朕可不想一下子失去两个心爱之人啊。”孟渊走到浮然身前,将浮然扶起,叮嘱说道。
“多谢父皇。”浮然脸上微微带了笑意。
孟渊点点头,转向司翊珩说:“翊珩,既然你主动请命,朕也信得过你,换蛊之时便由你带领禁军,加强防守。”
“是!”司翊珩应道。
“二公子要何时换蛊?”孟渊问陆以修。
“两日之后为佳,病体虚弱,金蚕蛊毒效较低。”陆以修答道。
待一切都安排好之后,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得知一切安排的赵安儿脸上浮现出了似有似无的笑意。
天色已晚,众人都回了各自的住处。
浮然回到自己宫中,简单的用了些御膳,实在疲惫的很,一番草草梳洗之后,便要上床歇息了。
刚一躺下,便瞥见了窗外闪过一个黑影。浮然心下一惊以为是宫中进了刺客,准备喊人,却听见了敲打窗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