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浮然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在宫门落锁之前赶回了宫中。
浮然先回了自己宫中,重新梳洗。而司翊珩与陆以修则回了皇帝处复命。
“公主还是穿这宫装好看,显得高贵典雅了许多。”赵安儿边伺候浮然梳洗,边如此说道。
不知是不是这次出宫把性子养的野了些,浮然只觉得这厚重的宫装好似枷锁一般压得人喘不上来气。更别提丝毫美感,老实说,她更向往宫外的自由。
奈何出身于帝王家,自幼便学会了谨言慎行,尔虞我诈。
纵使是我不害人,却也要学会防止人来害我。这启国公主,皇帝的掌上明珠,立于高位,多少双眼睛盯着、看着,她若是保持年幼时的天真可爱,等着人来害岂不荒唐。倒不如让众人皆知她孟浮然心如蛇蝎,眼中从来容不得沙子。
“安儿,从识清子处带来的茶可还有?”浮然装作不经意的一问。
果然见赵安儿准备为浮然梳妆的手抖了一下,赵安儿略带掩饰的笑笑,道:“公主怎么想起问这个?公主若想喝奴婢现在立刻吩咐人去取。”
“不必,只是一时想起来了,觉得当时你泡的那杯茶,味道极佳。”浮然笑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特地加重了后面四个字。
赵安儿面色未变,心下却是一沉。
“好了,随本宫去母后处吧,父皇他们应该也议完事过去了。”浮然阻止了赵安儿往深处去想,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浮然倒是要看看这个赵安儿究竟要做什么。
浮然架起身子,几个宫女随行,派头大得很。现在,她又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公主了。
“浮然公主到!”
浮然刚一踏进母后的栖华宫中中,注视的目光便齐刷刷的朝浮然看来,伴着齐声的“参见公主”。
浮然早已习惯,欣然接受,微微点头说了句“免礼”。
“儿臣参见父皇。”浮然朝皇帝服了服。
皇帝孟渊赶忙拉起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有些心疼的说道:“然儿,路途遥远,你辛苦了。”
“不苦,不苦,都是为了母后,儿臣不过是跑了跑腿而已。”浮然摇头,“而且此行儿臣学会了许多。”
“朕都听司翊珩说了,你做的很好。”孟渊摸了摸女儿的头,有些欣慰的笑了笑,“朕的小公主啊,长大了。”
“母后如何了?”浮然问道。
孟渊叹了一口气,道:“随我进去看看吧。”
浮然命所有的奴婢在外等候,与父皇迈进了内殿。
司翊珩在一旁负手而立,见到皇帝入内准备行大礼,被父皇抬手阻止了。
而陆以修则以面纱遮面,在母后床边认真诊治。带着面纱,约么是因为陆以修对外还宣称自己是那个体弱多病的二公子,为防止将“病气”过给母后罢了,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浮然瞧着母后的面色比前几天她离开宫中之时差了许多,她瞧着屋内这几个人眉头紧锁,面色阴郁的样子,对于母后的病情心下倒也猜出了几分。
浮然轻声问道:“母后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