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纵使天资过人,还不是要像狗一样从我跨下钻过,哈哈。”少年的宇文巳向周围的人大声喧嚷:“看看,这就是徐家未来的傲人家主,和他爹一样,像条狗的家主。”
周旁附和声四起,猖狂嗤笑,蔑视讥讽。
眼前阵阵发黑,他不发一言,努力从地上站了起来,面带骇人的血迹伤痕,温煦笑着问:“宇文小公子,可满意放我离去!”
“快滚吧。”轩辕世家站出一弟子,唾弃的看着他:“八大世家有你们徐家,简直毁了我们其他世家的声誉。”
吴铭家的弟子也出言和声:“滚的远远的,世家聚首,次次来蹭资源机遇,还不得不分给你们名额资源。”
“就是,一个破落世家,与我们争什么,这些就应该供给我们。”一八岁稚童冒了出来,尖酸刻薄,恶语相向。
十二岁那年,负伤离去的他躲在客房内自舔伤口,发誓定会让徐家站在八大世家之首,让曾经唾弃蔑视他徐家的世家卑躬屈膝,低眉折腰来讨好,折辱过他的人也一一不放过。
五年的时间,他勤奋修炼,成为了八大世家中唯一一个十七岁结丹的,却招来了变本加厉的欺辱,他学会了父亲的谄媚讨好,曲意逢迎这些自傲的世家子弟,能漠视他们的随意辱骂打压,但仍挽救不了徐家的不断没落,他知道他仅是他们养着玩的一条狗,逗耍着。
整个人宛若沼泽里的蛆虫苟延残喘,见不到一丝光亮。
直到在二十五岁那年,八大世家的家主聚在一起,兴致激昂的商讨如何瓜分青云峰,那个修炼资源令所有修者馋涎欲垂的门派。
紧挨着家主们而坐的世家子弟也高谈阔论,他正执玉壶为他们倒酒,漫不经心,不掺一言。
“唉,说的再多也没用,青云峰的护山大阵我们进不去,两个渡劫中期老祖都破不了青云道人的阵啊。”南宫家主叹气摆手,突然蹦出一句。
宇文戟顿时丧了起来:“我家老祖与公孙家老祖,曾在青云峰寻过阵眼,青云道人的阵法确实玄妙,他们二人花费了几年也未找出。”
“只要能破他阵,其他不足为惧,连万兽宗都想分一杯羹,更不用说其他人了。”公孙家主公孙皴用手中通体漆黑的玉笛敲了敲桌子,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们要寻一个阵法造诣高的人。”
眼中一片精光划过,他勾着薄唇吐出一句:“我知道有这么一人。”
“谁?是谁?”激动的宇文戟自位上站了起来。
他卑恭自荐:“我。”
见其他家主疑惑质疑的神情,徐青怀急忙站起解释:“我儿在阵法方面天赋颇高,金丹期已经能布成五阶的阵法了,就是......族内阵法稀缺,不然......。”声音渐消,又坐了回去。
“才五阶的阵法,这有何,我家老祖能布七阶阵法,不也破不了阵吗?”宇文巳站起来,背着手走了过来,贴面出言嘲讽,邪邪笑着:“怎么,你就这么想出风头,展现自己?!”
他温然一笑,神情坚定的看着一张张不可置否的脸说道:“信我,我带你们攻下青云峰。”
两年后,在归元镇他见到了探出窗外的她,娇艳如花,满眼的天真浪漫,立在人群里的他与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离开的他漠然想:机会来了。
在普陀山他当着他们四人自毁了金丹,阴沉的看着丹田内化为一团的气体,嘴里鲜血不断涌出,青云峰我势在必得。
在林内呆了几日后,她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