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高墙大瓦,低头,青砖连片,四顾,门,只有一个,可惜蹲着两彪悍的‘门神’。
只要谷燕真靠近,门神同志就会笑眯眯的问:“您要出去?……”然后打电话,再然后笑眯眯的说:“您慢走……”一副殷勤的样子,让谷燕真不止一次的怯场。
因为斗乌说:出去容易,进来就难了。
因为自住到这里,每天只在晚饭时才见到谷晨焱。
斗乌的话她信,斗乌说的到绝对做得到,如果她出去了,想要见儿子就难了,想要带儿子走就更难上加难了。
谷燕真心里憋屈的不行,但也没招,每到傍晚,她打算跟谷晨焱商量下对策,斗乌总会非常‘不经意’的出现在母子周围。
就像现在,谷燕真趁着夜黑人静,溜到谷晨焱的房间里,打算前序工作全部省略,直接抱着儿子溜走。
可是,还没走出谷晨焱的房门,就碰上了一堵人墙。
谷燕真呵呵一笑:“刚回来?……呵呵,真巧!以前搂着睡习惯了……这孩子睡的真沉,该撒尿了!!”谷燕真有些语无伦次,知道自己说错话,头大的只想撞墙,就着门口转了一圈,进了卧室里的卫生间。
谷晨焱还算配合,迷迷瞪瞪的在谷燕真的帮助下撒了尿,又被谷燕真抱回去放在床上,谷燕真有些心慌,顺势躺在谷晨焱的身边,打算忽略某人的存在。
可是一抬头,门口没人了,斗乌已经走了?
谷燕真纠结着要不要继续逃跑计划,琢磨来琢磨去,打算先出去探探情况。这么想着,她下了床,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又轻手轻脚的摸索到二楼小客厅,斗乌的屋子在客厅那头。
她打算去斗乌门口听听动静,虽然这种行为相当冒险,但要带着儿子逃出去,谷燕真认为,躲过斗乌的眼睛就成功了一大半,所以这一点非常关键。
耳朵贴在门上,左听听右听听,一点动静都没有。谷燕真有些纳闷,小客厅没有,卧室没动静,要说半个多小时斗乌已经进屋睡了,也是非常可能的。
难道是斗乌放松警惕了?谷燕真心下暗喜,想要悄悄的迂回到儿子卧室,大胆的带着儿子去翻墙。
还好还好,她的家当以及那枚凤钗都在,下午的时候,趁着大家不在,她已经将行李藏在院子里的青木花丛里了。
不巧的是,刚一转身,就看到一堵人墙,以绝对压迫性的优势笼罩在她的身上,为什么说是笼罩呢?由于谷燕真在将耳朵贴在斗乌房门上听动静的时候,是学壁虎的样子整个趴在门上的,而斗乌就站在谷燕真的身后,在谷燕真转身的时候,更伸手撑在门上。
谷燕真缩着脖子,后背紧紧的贴在门上,这动作不是言情小说里同学谈恋爱,男生强吻女生的前奏吗?越想越心惊,谷燕真眼珠子转转,突然身子一矮,像从斗乌支起的胳膊下逃生。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斗乌的脸被着走廊里的灯光,好像被光彩笼罩了一样。就在谷燕真伺机从斗乌腋下逃走时,斗乌打开了门,并迫着谷燕真一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屋里。
“咔!”房门在斗乌身后被关起,谷燕真一个哆嗦跳开,指着斗乌,怒道:“你你你你干什么?你要敢做什么违法的事,我一定会把你告上法庭。”
实质上,谷燕真不止一次的在斗乌面前提起,‘法律’,很多是律法不允的。
可是不知道斗乌上辈子是冰块还是木头,不管谷燕真怎么说,斗乌总是一副:我就是法……的觉悟。
这觉悟的境界太高了,那里是小老百姓理解的了的。
“是嘛?不知道被告是什么滋味,要不,我们试试?”斗乌说的轻松,脚下不停,已经一步步的向谷燕真压过来。
“别别别……过来!!”谷燕真连连后退,慌不择路,以前大姐大也当过,但再怎么威风,到了斗乌跟前,就跟泄了气的气球,是打心底明白,斗不过。
“不过,有进步,既然你邀请我过去,我就不客气了。”斗乌松开了衬衫手腕上的扣子,举止不骄不躁,完全与他现在的行径呈大大的反比。
“你你你你这个混蛋,你要敢过来,我咬死你。”手边没有赤金匕首,也没有左轮手枪,但铁齿钢牙随身携带,再不然还有炉火纯青的两指掐,就不信拼不过去。
斗乌突然嘴角一弯,少见的笑了笑,而这抹笑就像一桶凉水,大冬天刺骨的凉水一样,当头浇在谷燕真的身上。她左右看时,才发现,身后一米不到的地方是斗乌的床。
大而平整的床,谷燕真突然有种上刑场的感觉,心里透凉透凉。
退无可退,谷燕真翻身跳上床,以绝对的高度,俯视斗乌,四下寻找趁手的能将斗乌的脑袋敲开的武器,可惜,根本没有,斗乌床头连个台灯都没有。
床头柜貌似可以拿来一用,不过谷燕真目测了一下,心说:还是算了,先不说情急之下她根本拿不动,就是拿动了,这一下敲到斗乌脑袋上,还不把斗乌的脑浆给敲出来了,太造孽了。怎么说也是帅哥一枚,糟蹋了怪可惜的。
胡思乱思的时候,斗乌已经到了床边,一拉摊开的被子,谷燕真直接失去平衡,就着被子往斗乌跟前靠近。
谷燕真吓了一跳,赶紧翻身往斗乌的反方向爬,最近是怎么回事,总是复习幼儿时的行走模式,难道是身体退化了?
脚腕被一股大力扯住,紧接着后背上就压上一座山,是斗乌那座大山。
谷燕真整个趴在柔软的大床上,而斗乌就爬在她的背上,重力挤压着重力,直接作用到谷燕真的肺部及呼吸道,别说谈判了,连气都有点喘不过来。
估计斗乌也感到到谷燕真呼吸困难吧!稍稍支起身子,分散了一部分压力,谷燕真立马喘了几口大气。而斗乌支起身子的下一个步骤,是直接将手伸到了谷燕真的身下,就着那点缝隙,解谷燕真的扣子。
“等等等等一下。”谷燕真倒吸一口凉气,硬将手挤下去攥住衣服:“斗斗乌,其实我不讨厌你,我们这么做也不是不可以……”
“是吗?让你久等了,实在抱歉。”斗乌的脑袋埋在谷燕真的脖颈上,软软的舌头轻轻的扫了扫谷燕真的耳朵。
谷燕真浑身一震,紧张的大喊:“太太快了……斗乌。”感觉到脖子上一阵瘙痒,谷燕真绷紧了身子。
“长夜漫漫,我们可以慢慢来。”
谷燕真已经完全慌了神了,住进这间大房子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斗乌看着像冰块,沉闷的像木头,可是靠近谷燕真后所表现出来的火热完全与他的气质背道而驰。
前几次也罢了,但这次,谷燕真知道,八成要坏事,要被吃掉了。
“斗乌……我们谈恋爱吧!从……约会开始……一步一步来……”谷燕真突然放松了身子,由着斗乌在他身上肆虐。
其实,谷燕真想,只要斗乌接受这个提议,她就有更多的时间逃跑了。
不行了就自己先逃出去,然后去谷晨焱上学的地方蹲守,谷晨焱在阳光幼儿园苹果班,她是谷晨焱的妈妈,中途带儿子走也没谁说的。
“好,一步一步来。”斗乌突然停了,谷燕真松了口气,紧接着整个身体就被翻转过去。
罗汉照叠,只是之前是一向,现在是面对面,而谷燕真根本还来不及说话,就已经被咬住了唇。
夏初时节,穿的衣服并不厚,身前可怜的一排扣子已经被斗乌全部解开了。到了这种时候,谷燕真反倒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她顺从的开启齿关,在斗乌的舌缠上她的舌时,快速猛然的咬合。
咔~~斗乌比电还快,在谷燕真牙关咬合之前,快速的扯出舌头,而谷燕真,悲催的咬到自己的舌头,牙关也震麻了。
“这么不小心,看,都流血了。”斗乌伸着舌头舔了舔谷燕真咬破舌头流出来的血。
谷燕真甚至看到他在笑,得意的胜利的笑着。可是她斗不过斗乌,她知道,知道有屁用,她过不了心里那道坎,要真的做什么事,也该等两个人熟悉一点吧!
这算怎么回事啊!虽然认识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在这间大房子里,除了门口的两尊门神,整个大房子里就她与斗乌谷晨焱,还有两个保姆。
而保姆除了打扫做饭以外,斗乌下人房里,白天谷晨焱一上学,整间别墅里,就他们两个人。
也算是朝夕相处了,可是,斗乌话很少,只要一靠近就来惹火的,所以谷燕真一般都是有多远躲多远。根本不算太熟悉嘛!
“斗乌……你放过我吧!”谷燕真两只手在斗乌背后琢磨着找什么地方下手,嘴里说话分散斗乌的注意力。
“你不用说反话,想要直接告诉我,我会满足你的。”
谷燕真额头冷汗狂飙,心中悲凉,那有这样的呀!顾不了那么多了,刚还想起掐那个郝强时手劲儿大了,要不要减上几层功力呢!看来多余了。
将斗乌的衬衫从裤子里撕出来,谷燕真的两只手都伸了进去。她琢磨着腰上的皮肤比较敏感,掐上去应该非常疼,就在这里下手了。
可是,手触摸到光滑的肌肤时,斗乌的身体一紧。这一小小的反应让谷燕真很兴奋:哇咔咔,终于有点主导性了……要不要再多掌握点主导权呢!
这个条件比较诱惑,可是想想还是算了,现在逃命要紧。
于是,很不舍的在斗乌细滑紧致的腰部肌肤上游摸了片刻之后,双手一弓一捏,将留了一个月的指甲牙牙对准斗乌的肌肤,用了全力的掐下去。
叮咚!~~~
斗乌没反应,继续蹒跚她的唇舌。
悲催的谷燕真,使出了绝招,结果却掰断了指甲,十指连心啊!疼的她直留眼泪。
眼泪巴巴的流着,谷燕真突然就从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哭泣声,费力的往斗乌的耳朵里灌米汤,刘备三哭得江山,谷燕真要求不高,眼泪博同情的事在斗乌面前用,还是可以的。
可是,可恶的斗乌居然将吻游移到谷燕真的眼角,亲吻她的眼泪,非常温柔。
谷燕真甚至有那么几秒的小感动,事实证明,感动是祸害,是引诱犯罪的祸害。就在这几秒晃神的时候,斗乌挑开了谷燕真的内衣,胸前两朵彻底暴露在斗乌面前。
“不不不不……要啊~~~”谷燕真手脚乱舞,使劲蹦跶,有些事好像已经无法挽回了。真后悔没有多吃点菠菜,大力水手的力道用在她手上的话,她一定一巴掌将斗乌拍飞掉。
要是早知道跟红太郎学几招也好啊!随时备着个平底锅,还怕拍不死登徒子?
“原来你这么热情啊!……那么前戏就免了吧!”斗乌说着支起身,脱掉了衬衫,紧致坚实的皮肤就在谷燕真眼前,谷燕真不觉猛噎一口口水。
趁机快速的从斗乌支起的胳膊上钻出去,顾不得找自己的上衣,快速的往床边爬。逃出来了,成功了,成功了,谷燕真心下大喜,虽然一张床的范围很小,但暂时脱离掉斗乌的控制,谷燕真信心十足。
关键时候又被扯住了脚,谷燕真心急,顾不得甩脱,眼看着到了床沿,使劲的往前爬了几步。
……咦?怎么感觉那里不对?……
谷燕真跳下床,光着脚丫快速的冲门口跑去,人家说,速度差异大的话,可以曲线灵活度逃走。但谷燕真刚弯了个C形,某人就已经到了她身前。
谷燕真拍拍小心肝:“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这一拍,想起自己全身只有巴掌大的布片,赤裸裸的站在异性面前,这么刺激的事,谷燕真怎么受的了。
她使劲压抑着冲上去砸扁斗乌的想法,因为谷燕真知道,冲上去的结果绝对不会那么理想,九成是自投罗网,有去无回。
“不许看。”谷燕真双手环胸,怒斥斗乌。
斗乌长臂一伸,就卷掉了两人之间不足一尺谷燕真来不及加大的距离:“良宵苦短,还是做完正事在散步吧!”
谷燕真又一次被扔到了床上,紧接斗乌就压了上来。
肌肤与肌肤的紧密撕磨,外加导火索在游移过程中遍地点火,谷燕真只觉浑身僵硬,心底的某种痒痒劲儿被慢慢撕扯开来。
甚至连意识都变的模糊,甚至喜欢上了这种亲密的接触。
“不!”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在斗乌的手隔着仅剩的那点布料摸索的时候,谷燕真突然浑身一震,一掌推出,生生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推出了……几厘米。
悲催的形势没多大改变,谷燕真几乎绝望了,要是多下地几趟,没准能碰到个活死人,就是那种吊着命等着将一生所学找个有缘人,然后她成了那个有缘人,高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传进她的体内。再然后,她成了天下无敌的女侠,随便一掌,全成了她掌下的炮灰。可惜那些都是脑部组织运动后的产物,太不切实际。
斗乌低头看着嘴边的美味,嘴角微扬。修长的手指更是毫不吝啬的在谷燕真的身体上游走,谷燕真头大如斗,但腿被压着,手被束着,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大身体扭动的幅度,挣脱束缚。
可是,压在腿上的某个东西,就是谷燕真不常见,也知道那是什么。更知道手脚被束缚后,挣扎的结果只会火上浇油。
想来想去,谷燕真只能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斗乌,试图用目光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