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记着我的情,记着我的爱……”
一同朝着校门口走去,杨天见身旁的谢小宇嘴里哼着歌,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是有什么好事?”
也许是早就等着他如此一问了,谢小宇一晃脑袋,忍不住嘿嘿的低笑了起来,一脸的神秘兮兮。
“杨天,我告诉了你,你可别和其他人说。”
“好,放心,我不说。”
谢小宇看了眼左右,咧着嘴,凑到了杨天的身旁,压低了声音:“我,我和女生亲……过嘴了。”
“呃,和谁?”杨天还真有点小意外。
“你可得替我保密,是……咱班的李文梅。”
谢小宇说,星期六那天毕业聚餐结束后,恰好看到李文梅走在人行道上,于是好心的载她回家。
两个人在车上进行了很愉快的交流,谈到了高考的压力,谈到了目标大学和人生的理想。以及对同学们和老师的不舍。
“巧了!李文梅也打算报考长白大学,她打算考生物专业,我俩聊的越来越投机,加上都喝了点酒,情不自禁的,就……嘿嘿,剩下的你知道啦。”
杨天真的很意外,印象里的李文梅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和男同学多说几句话都会脸红的那种。
“我俩约定好了,如果都考上了长白大学,就试着交往一段时间。”谢小宇拍了拍杨天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样子。
“小天,我可是在男人的路上抢先了你一步,你和大班长一起跳舞让我好一阵嫉妒,现在是不是羡慕我?要不要我和你说一说和女生亲……嘴儿是什么感觉?妙不可言,回味无穷啊。”
走在回家的路上,杨天不自禁的想到刚刚谢小宇提到亲……嘴时沉迷的样子,说比奶油滑溜,还甜滋滋的。
“亲……嘴儿,真的是甜的?”杨天心里不免有些好奇,嘀咕了一句。
“杨天,你在嘀咕什么?我叫了两遍你的名字。”
站在了原地,杨天一抬头,见到是戚慕雪老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是在天天必经的那条巷子。
“戚老师?”
“杨天,刚刚你嘴里嘀咕什么呢?”戚慕雪眼神狐疑的盯着杨天。
杨天忙不迭的摇晃脑袋:“没嘀咕什么,戚老师,您找我有事?”
“你应该知道,第一个发现你月相五式小成的是学校武院的洪副院长,因为你的关系,他对你爷爷杨老先生很仰慕,一直想要去拜访,说起来,我能够将月相五式大成也是通过你,受益于你爷爷,所以我俩打算一起去拜访,找你就是向你问一下,什么时间合适,明后天怎么样。”
“我爷爷不在家啊,他出远门了,还没有回来。”杨天心里一跳。
如果这两人真的去了家里拜访爷爷,爷爷心里会怎么想,会不会有所猜疑,毕竟,他在月相五式上的成就和爷爷关系不大。
“出远门了吗,那真的是不巧,看起来只能等以后再找时间了。”马上就要高考了,她和洪副院长也有很多工作要忙。
“戚老师,没别的事了吧,我先走了。”杨天没走出两步,被叫住了。
“杨天,虽然我只负责教你月相五式的实战课老师,可如果有除了武学方面的问题,同样可以找我,比如心理或者是……生理上的一些问题,你要明白,只有将全部精力都放在高考上,才能有最好的发挥!”
戚慕雪的语气有些迟疑,但又格外的坚定,脸庞和眼眸中闪烁的光泽流露出为人师的决心和责任。
“我很好,戚老师,什么问题都没有。”杨天和戚慕雪对视着,很驽定的说。
“其实,你刚刚嘴里嘀咕的话,我……听到了,你说到了亲……嘴儿,是不是?”
听到了?!杨天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唾沫呛到,脸上的神情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戚老师,我是说了那两个字,可是和您想的绝对不一样。”他很认真的说。
“你不用解释的,我已经来到学校有一年多时间了,对于同学们也都很了解。”每当上课时,男同学们那隐藏的不是很好的灼灼目光,她怎么会感觉不到?虽然无奈,但也能理解。
“像你这个年纪的男生,肯定会对女同学,以及某些事情感到强烈的兴趣……”
“戚老师,我们有专门的生理课的。”见到戚老师这么尽职尽责,要充当一次生理课老师,杨天急忙打断了,嘴角抽了一下,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也为了避免戚老师继续误会下去,他只好把谢小宇出卖了。
“是他和我说亲……嘴儿是甜滋滋的。”杨天揉了揉鼻子,看着戚慕雪老师的眼睛,问道,“戚老师,真是甜的吗?”
“甜……不甜,等你上了大学,有了女朋友就清楚了,既然事情是这样,那我就不用担心了,记得不要胡思乱想,专心准备高考,好了,回家去吧。”
“谢谢戚老师,再见。”
看着杨天转身走开了,戚慕雪长出了一口气,用手指指尖碰了碰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又摸了摸自己的唇,眼眸迷离困惑。
“甜的吗?”
她哪里会知道,又没有亲身经历过。
……
走进尚格武道俱乐部的大厅,杨天细心的发现,两位前台接待小姐和平日有些不同,以往他每次都见到两位前台要么在闲聊,要么就是摆弄手机,照镜子补妆,十分随意,可现在却很敬业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标准化的微笑。
同他一起上电梯的有两个武道俱乐部的成员,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听说昨天俱乐部遭贼了?警察来过了?”
“嗯,不过还好,没有丢什么东西,但俱乐部大老板很生气,认为发生这种事情有损俱乐部的形象,正在楼上训斥总经理呢。”
“那个小偷胆子倒是大,竟然敢来俱乐部行窃。”
“是啊,俱乐部安装了先进的防盗系统不说,每天还有一个后天三等武者值夜班,昨天晚上值班人员发现了小偷后追了出去,还在街口交了手,可还是被小偷溜掉了。”
走出电梯,杨天神情恍然,难怪两个接待小姐不敢偷懒,是这里的大老板在,同时也有点佩服那个小偷的胆量,敢来武道俱乐部偷东西,就不怕遇到厉害的武者?
“能够从后天三等武者手里溜掉,看起来也至少是一个后天三等武者,胆子还不小,万一被抓到,可比普通人的刑罚要重啊。”
全世界处于大武道时代,武者的地位很高,国家也一直在推广武学的普及,让人人以成为武者为荣,可也对于武者有着诸多约束,避免“以武犯禁”,因为越是厉害的武者,一旦走上犯罪道路,造成的破坏力就越大。
犯了同样的罪,普通人受三年监禁,武者就可能是五年,甚至是六年!
“爷爷说过,国家要求所有的武者必须登记在册,记录指纹、血型、DNA,外貌……就是为了让武者明白一点,虽然有了强大的武力,但也必须遵从国家的律法,心有敬畏,不敢胡作非为。”
等到他成了武者,在市武道局登记在册,也必然会被采集信息,
“啊!”
噗通。
虚拟世界中,杨天倒飞了出去,在演武厅的地板上翻滚出去了几米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凹陷下去了一块,嘴里也在大口的呕血。
强烈的痛感也是如此的逼真,好在,只持续了短短的一两秒钟,眼前一黑,当再次恢复意识,身体上的伤势就全部消失不见了,身上的血渍也不见了,痛感如潮水一般退去。
他,重新复活了。
爬起来后,杨天看了一眼对面虚拟敌人头顶上深红色的战力数值:100!
终于,他的战力已经已经达到了武学爱好者的极限状态,九十九战力的虚拟敌人已经无法对他造成压制,只有真正的武者才能打败他!
“八秒……”
杨天神情深沉,刚刚只坚持了八秒,他就被后天三等武者级别的虚拟敌人杀死了,那种死亡前的痛苦也让他心生惧意。
虚拟战斗头盔中有一项数值是痛觉感应,最高值是和现实世界一比一的一百点,最低点是零,也就是没有痛觉,意味着在虚拟战斗中被打掉了牙齿也好,还是扭断了骨头,甚至是死亡,都不存在痛觉。
他没有调动这项数值,为的就是更加逼真的战斗体验。
“再来!”
“再来!”
“再来……”
一个小时后,摘掉头盔,当还没有完全消散的橘黄色残阳照进自己的眼睛里,杨天的内心突然生出一种活着真好的感慨。
他在虚拟战斗中,不知道被杀死了多少次,至少上百次!
被扭断了脖子,死!
被震碎内脏大出血,死!
被打折了脊椎,死!
而他,在一次次死掉后,在一百战力值的虚拟敌人手中坚持的时间也一点点的延长,从最初的几秒钟,到最后一次交手了将近二十秒才被一脚踹断脖子。
也终于看清楚了武学爱好者和真正武者之间的差距,他掌握有两门小成的武学,月相五式和叠浪掌,而一百战力值的虚拟敌人只比他多掌握了一门小成武学,却衍生出了这巨大的实力差距。
武学理论老师曾在课上讲过一个木桶理论,武者的武道修为就像是一个木桶,每一门武学就是一块组成木桶的木板,如果想要组成装水的桶,最少需要三块木板。
而每一块木板的长短代表着一门武学的境界,影响着一个武者的实力高低,短的木板则是一个武者的下限,也就是破绽,一旦被敌人发现进行针对,就算其余的木板很长,也是很难弥补的,所以攻守身法要尽量均衡发展。
“看起来老师讲的也不是绝对情况,如果我将月相五式大成,战力肯定超过一百,成为真正的武者,这算什么?”
他认为,自己的情况可以看做是一个两块木板组成的木桶,本不成桶,但月相五式一旦大成,就好比是中间多了一圈坚固的铁皮,成了可以盛住水的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