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爷爷当挡箭牌，洪副院长和戚慕雪老师都将我的武学成就归功于爷爷的指点，就算曹嘉嘉奇怪也能说得通，她付了一万元，那就指点两个小瑕疵好了，模拟实战考试的成绩可以提高几分，就算公平买卖了。”
哪怕只是三分，也是曹嘉嘉赚到了，也算对得起多年同学的情谊，更何况绝对不止。
曹嘉嘉的月相五式练的很好，很显然是下过苦功夫的，招式连贯醇熟，迅捷凌厉，但毕竟不可能做到角度、力量和速度多方面的完美无瑕。
“第三式上弦月和第四式下弦月，有一点问题，这两式注重的是刁钻的角度和连贯性，你掌握了后者，但角度上……”
当杨天一开口，曹嘉嘉就一字不漏的认真听着。
“我可以给你演示一遍。”
最近一个月里，月相五式早已经演练了上千遍了，一招一式信手拈来，只是简单的演练一二，就让曹嘉嘉看出了不同的感觉。
“他对月相五式的理解和掌握，果然比我强！”
看到杨天随意的一练，她就感觉到了不同，虽然看似完全一样，但细微上存在着差距，更加行云流水，浑然一体，压迫力更强。
“记住我刚刚说的角度问题，你自己领悟练习吧。”指点过了后，杨天就到了另一边，继续琢磨、领会，将武学融入自身。
一个小时的时间不过转瞬即逝。
“杨天。”曹嘉嘉主动走到了杨天身前，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感觉怎么样？”杨天问道。
曹嘉嘉缓了口气，眼睛里神采闪烁：“我感觉很好。”按照杨天的指点演练了几遍后，她就感觉到了变化，当然是朝着好的方向。
就好像是一台有着几百个零件的机器，调试了其中两三个零件后，整个机器都运转的更好了，虽然只是很小幅度的，可能效率只提升了百分之二三，但已经物超所值！
“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留班长吃饭了，估计你也吃不惯。”杨天笑着说道。
此时此刻，曹嘉嘉已经可以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确认杨天在月相五式腿法上的造诣的确很高。
“杨天，我可以再和你……买时间，两万一个小时，怎么样？”她感觉得到，杨天刚刚的指点很轻松，那么一定有所保留。
杨天摇了摇头，他能同意曹嘉嘉可不是为了钱，更不会在为了钱而浪费高考前的时间。
一直没有再出声的曹焕景也来到了近前，挑了挑眉毛：“两万块钱嫌少？三万，三万总行了吧，这个价格可足够聘请一位后天二等武者私教授课一整天了，小子，别不知足。”
察觉到杨天脸上的神情淡了许多，曹嘉嘉心里暗暗生气，自己这个堂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好吧，杨天，我就不打扰你了。”距离高考还有十天多一点的时间，也许还有其他合适的机会。
来到武道馆门前。
曹焕景先上了车，踩了两脚油门，最先进的矢量发动机发出低沉有力的轰鸣声：“嘉嘉，上车，我们走吧。”
“杨天，你还有什么要指教我的吗？”曹嘉嘉走到车旁，又转过身来，看着杨天的眼睛。见杨天什么也没有说，一只脚迈上了车。
在曹嘉嘉刚要钻进车里是，杨天说了话：“你最近是不是感觉呼吸有一些不舒服？”
“是有一些。”曹嘉嘉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和锁骨的位置，目光讶异，“你怎么知道的？”
已经有几天时间了，她都感觉到嗓子有些不是很舒服，剧烈运动后喘息更急促，体力也有略微衰减，以为只是临近高考的压力带来的影响。
杨天当然是“看”出来的，任何修炼武学时暴露出来的瑕疵都不会遗漏。
“应该是你对某种物质产生过敏反应，趁现在还不是很严重，要么找出过敏原，要么在高考前换一个地方居住，避免情况加剧。”
模拟战斗仪器的电流可以对人的身体做出最全面的检测，然后通过检测的各项数据在虚拟场景中重新构建，哪怕是一块肌肉拉伤了，多年前哪块骨头骨折过，心跳的速率，呼吸的频率和力度，血液的流速等等是否存在异常。
所以一旦高考前生病了，构建出来的虚拟自己也是生病的状态，会对武试极为不利，也不要幻想瞒过有着顶尖智能芯片的仪器检测。
如若不能以最佳状态去应对，那么分数注定也会打一个折扣！
过敏？！
心里大惊，曹嘉嘉张了张嘴，许久，吐出一个字来：“好。”因为心里太吃惊，都忘记了说一声谢谢就登上了车。
“总算离开那个破地方了，嘉嘉，哥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车子开出了一条街后，曹焕景情绪高昂。
“去医院！”曹嘉嘉抿着嘴，语气不容置疑。
科技的发展也带动了医学的进步，医疗器械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先进的水平，有能力诊断出任何病症，错误率低于千万分之一。
医生从曹嘉嘉的身上采集了血液和唾液样本，进行了全面检测，只用了二十分钟后打印出了复杂的化验单。
“经过检测，是PVRS过敏，初期阶段，可以通过远离过敏原和口服阻断药物……”
听着医生介绍检测结果，曹嘉嘉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内心止不住的来回涌动震荡：是真的！
一旁的曹焕景惊声道：“过敏？怎么回事！”
“请问，什么是PVRS？”她问道。
“PVRS是最近几年人工合成制造的纺织物，造价昂贵，多用于高档儿童玩具、高档服装以及珠宝装饰上，对人体的过敏性概率是三百八十万分之一。”
她恰好是那三百八十万分之一。
儿童玩具和服装？她上一次逛街购买衣服还是一个月前，最近……嗯？珠宝装饰？
紫荆花园，长白市高档别墅园之一。
“嘉嘉，这么早回来了？”
“你景哥呢。”
“怎么没有多玩一会，高考前也要多放松放松，不要太压抑。”
当曹嘉嘉路过客厅，几位正在闲谈品茶的长辈问长问短。
可什么话都没有说，曹嘉嘉踩着楼梯，小跑着径直上了二楼，回到了自己房间，拉开靠墙的化妆台的抽屉，从里面翻找出了一个巴掌大小外面包裹着一层柔软绒布的饰品盒。
翻开饰品盒将摆放在里面的一对珍珠耳环拿出来，再揭开下面的一层内衬，在盒子的最下面找到了隐藏的很小心的产品信息，生产商，公司地址，材质……
十几种材质里有钢结构，合金，塑料，胶水，还有……PVRS！
过敏原，找到了！
这是几天前，她十八岁生日收到的一件礼物，蛮喜欢这对珍珠耳环的样式，虽然上学时不会佩戴，但在家里时偶尔会拿出来戴一戴。
让她没想到，这却是一件过敏原，好在发现的早，只是过敏初期，否则等情况更糟糕的时候察觉，连她的高考都会受到影响。
这让她有些后怕！
“还给你！”
下了楼后，当着几个长辈的面，曹嘉嘉生气的将黑色的首饰盒用力塞给了堂兄曹焕景，正是他送的生日礼物。
“嘉嘉，你确认了，这就是过敏原？”曹焕景干咳一声。
“你自己看好了。”曹嘉嘉不高兴的撅起了嘴。
曹焕景陪着笑，说道：“这也不能怪哥哥我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哪里知道它会让嘉嘉你过敏，盒子我拿走销毁，珍珠耳环你留下，换一个盒子就是了，我去订做一个，黄金的，肯定不会过敏，总可以了吧？别生气。”
“我没怪你，如果真是你故意的，我就不是这个态度了。”曹嘉嘉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让我生气的是你在杨家武道馆时的态度！”
当坐在沙发旁，一旁的家里长辈不免问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缓了口气后，曹嘉嘉一五一十的说了整件事。
“有这种事，你那个同学竟然发现了你身体过敏？”
“他是怎么做到的？医生也做不到吧。”
“你们不是同班同学吗，他有能力指导你武学？”
几个长辈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表现的都非常吃惊。
“嘉嘉，听你这么说，你这个同学似乎很不一般啊，指导了你武学，还发现了你一个隐患，以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不如这样好了，明日邀请他到家中吃顿便饭，表示一下谢意，也顺便让爸爸认识一下。”一位鬓角略有些白发的文雅中年男人斟酌着讲道。
曹嘉嘉摇了摇头：“他不会来的，至少高考前不会。”她记得杨天没有参加蒋昊云的生日宴，经过几次接触下来，也能看出他对于时间非常的看重。
“那就等高考之后，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表达一下谢意的。”
曹嘉嘉点了下头。心里也不免极度困惑，自己和杨天已经做了多年的同班同学，可怎么从没有注意到他，一直都平凡无奇，临近高考忽然如此与众不同了呢。
“焕景，以后注意一点，送礼物之前多考虑考虑，还好没有对嘉嘉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否则你就犯了大错了！”一位妇女不满的指责了一句。
“不要说焕景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这种事没人想看到，还好嘉嘉的那位同学有些本事，发现的早。”
曹焕景眉头皱成一团，更是窝了一肚子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