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岩和张灏在内交谈了一小会,嘱咐他让他安心养伤,之后去风家议事堂拜别风长老,回去的路上他眉头紧锁,苏岩和那姑娘都因为他们张家报名的那个人所伤,看来过几日的授业仪式上需要特别留意他们所说的那个人。
正想着这件事,他突然在街上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从他的面前走过,张与玠左手摇着扇子,右手拿着一个小木鸟,在那里逗着把玩,张灏正在为刚才的事情烦心,看见他快活样,气不打一处来,气势汹汹走上前去将他的木鸟一夺。
“诶!我的鸟。”张玉玠见手里一空,转头一看,张灏正拿着他的木鸟,他看清楚后,没好气的道:“干什么?还给我!”
“还给你?”张灏当着他的面,手攥紧一用力,就将他手里的木鸟捏的粉碎,之后将粉末洒在他的头上,道:“这就还给你。”欺负完他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街上之留下张灏爽朗的笑声,虽然刚才的事很是让人烦心,但一看见张玉玠那副吃瘪的样子,心情着实好了许多。
张玉玠将头上的木屑拍干净,看着张灏离去的背影盯了许久,嘴里喃喃的说着:“快了,日子很快就到了......”
风谦茗白天和张玉玠在一座宫观前的小摊上一同买了只木鸟,这只木鸟做工精巧,转动机关它的一对翅膀还能动,他一回到长风院,就看见风墨衍在江凌玥房间的门前坐着。
“哥,你看,我买到了个精巧的小玩意。”风谦茗将那只木鸟递给他,风墨衍接过去拿在手上细细观看着。
“这只小鸟,你在哪得来的?”风墨衍问道,风谦茗激动的回答道:“这只小鸟是在一所新修的宫观前的一个小摊位上买来的,那老板说这只鸟还陪着这宫观里的那个神仙征战四方,最后打败妖魔还和这只鸟有关呢,还说这只鸟原先就是神仙肩头上立的那一只,我们听完后,看了一下,觉得做工有些粗糙就压着价钱,那个老板刚开始还和我们在那里讨价还价,到后来他说不过我和玉玠两个人,他就卖给了我们。”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这之后去那所宫观里了吗?”风墨衍问道。
“那当然,我们去那里烧香祈福,那武神的雕像很高大,而且更特别的是周围摆满着鲜花,据传说这所宫观里的武神不仅可以保佑平安,还能增强武功,但和别处武神喜欢舞刀弄剑不一样,他喜欢看花,和别处修建的自是不同,许多女眷都愿意来那所宫观,无论是赏花还是拜神那里人很多的。”
风谦茗说着,风墨衍点点头,道:“听你这样的描述,那里定是个漂亮的好地方,有空闲的时候我也去看看。”
“当然是可以。”风谦茗笑着说着。
过了一阵,风谦茗问道:“那哥哥和凌玥哥现在还好吗?”
风墨衍道:“自是还好,我们已经没事了。”
风谦茗听到后,高兴的拍着他的肩膀,道:“我就说凌玥哥不像是会记仇的人,你们和好就好。”
“我去看那姑娘的伤势了,哥哥先我先走一步,那只鸟就送给哥哥了。”风谦茗说着就向另一间房间要走去,风墨衍向他问道:“那姑娘醒来后是否说过自己的身世,还有被那人追杀的缘由?”风谦茗停顿了一下脚步,随即转头回道:“那姑娘虽然醒过来,但她的伤势还未稳定,而且还因为受伤受了些刺激,我也还未问出个所以然来,有好转的情况的话,我会告诉哥哥的。”
“好,费心了,去照看她吧。”风墨衍向风谦茗这样说着,但他已经感觉出来风谦茗在隐瞒什么事情,但他还是选择相信他弟弟的一番话。
风谦茗回完话后转身就走,刚才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他不知道瞒着他哥哥是对的还是错的,但却决定这样做,这件事已经卷进来很多人,哥哥虽然迟早会被卷进来,但他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他进到翠红所住的房间内,翠红醒着手上拿着一本话本,是未名觉得她这几日养伤无聊递到他手里的,让她来打发时间的。
翠红见风谦茗过来,道:“你来了,就在旁边坐下来吧。”
风谦茗乖乖坐下,不咸不淡的询问道:“今日伤口还好吗?”
“还好。”翠红放下书回答着,随即又问道:“那你今日过的好吗?”
“也还行,不过你刚醒那日说你在花家见过我,你到底是什么人?”风谦茗不玉她兜圈子,直接问她。
翠红轻笑道:“这几年过去,风小公子的样貌倒是改变不少,这脾气秉性却还是沉不住气。”
“我在花家见过你,自然就是花家的人,不过你应该还没见过我几回,在花家大宅我也顶多算个小侍从而已。”翠红淡淡的回道。
风谦茗见她如此淡定的样子,焦急道:“你现在就不怕自己的安危吗?那个人追杀你,想必你一定是因为暴露了花家的身份才这样,你来这寻求庇护,岂不是出了虎穴又入龙潭,趁现在你的身份还未被发现,赶紧趁过两日趁张家授业仪式时风长老和我哥哥不在时赶紧离开吧!”
翠红苦笑道:“走?还能往哪走?花家人的手臂上都用特制的画笔纹了一朵花,稍不注意,就会暴露出来,我已经受够四处躲藏的日子了,我家里的人世世代代都是花家的侍从,我和我的师父就四处躲藏,前几日我为了能够多买些粮食跑了较远的路过来,没想到被那个人不小心看见我手上的刺青后,就追杀于我,到后来粮食也丢了,人也受伤了,这师父要是见我迟迟不回来找肯定会四处寻找我,恐怕她也会被捉住吧......”翠红说的时候,眼里的泪就在在不停的打着转,话音刚落,她的泪就顺着些许苍白的脸从眼眶内缓缓流出。
风谦茗见状,从衣襟里掏出来手帕,缓缓将她的泪拭去。
翠红见到他这样的举动,不解的问道:“你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哥哥我的身世,你为何迟迟不肯行动?”
风谦茗道:“师父在临终前让我护好花家家主花烬雨,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破宅那日,他们说花家劫持了我,我是花家的人质,我就被我爹带的侍从们强行带走,我反抗着,但他们人很多,还说着我恐怕是被吓傻了。”
“我......我有违师父临终前的所托......”风谦茗说到这里低下了头,他的双眼也已经变的赤红。
“所以,这就是你想帮助我的理由?”翠红发问道。
风谦茗点点头,翠红笑道:“以你一人之力能够帮助多少人呢?像我们这样的人,说真的,很羡慕那些能死去的人,她们不用经历我们这些东躲西藏的痛苦,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活着,如果活着都带来的都是束缚,那不如死去的自在。”
“你不能这样想,你在外面还有师父,她还在那等你回去,待我算好时日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风谦茗说完就离开了翠红的房间。
翠红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都说过自己不想再过东躲西藏的日子,然而他还是这么执拗,那么......翠红缓缓将手搭在胸前,忍着巨大的疼痛,将张好一些的伤口又撕裂一些,显得它更加严重。
“主人,我会好好完成任务的。”翠红忍着疼痛,咬着牙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