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现在,色还没追着就来看你们,以后可不许说我重色轻友了,我重友轻色。”
信你个鬼。
四个人几乎同时翻了一个白眼,尤其是辰郝。
白眼能翻出天际。
就她,重友轻色?
这怕不是最好笑的冷笑话。
若是重友轻色,怎会离开这小基地两年都不带回来一次的。
她说她那两年忙。
可是,怎的会一点时间都不匀给他们。
辰郝的眼睛里黯淡无光。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可这一次,他真的有点嫉妒了。
嫉妒那个被她爱上的人,是那么好命却不自知。
若是他知道那人是谁,定要好好告诫一番。
且珍惜这个女孩,她,实在是宝藏。
还是越瞧越闪闪发光的宝藏。
*
六王府。
冷归研着墨,忽而打了一个喷嚏。
定是他家的小兔子想他了。
眼里划过笑,随即更加认真地看着奏折。
为了他家小兔子,他也要努力啊。
看完这些堆积下来的奏折,他再见到小兔子时,便可以终日伴她了。
*
集市上。
“真的好生热闹,我好久都没来了呢。”肖免怕引起骚乱,脸上带了一个铜质面具。
这铜质面具精美是不错,不过有点沉,也就辰琛那货能接受了。
不过她也只好接受这个了——他们几个大男人平时出门都不戴面具,自己早上又忘拿了,能有什么办法。
凑和着戴呗。
她恍而看见程启了?
他像是一个凯旋归来的将军,带领着一军兵马向皇城走动。
她不动声色地凝眉。
这个程启,看起来也不只是这赌石场铺子的老板这么简单啊。
也是,屋里湿气那么重,想必是招惹了大人物的。
随即整理了一下眉梢,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老先生,别来无恙啊。”她走进去,向老先生致意,四个大男人跟在她后头不知所措。
“哟呵,你还知道来看我啊。”模样儒雅的老先生横眉竖眼。
通过这表情,四人感觉到这估计又是一个被肖免的才华折服,却无法收为徒儿的老相识。
果不其然,肖免开始买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常年忙于奔波,真是难得抽出空子来瞧一回您……”
四人再次翻白眼。
辰郝亦是黯淡了起来。
真是。
扮男子有男子的缺德愣子样,清秀公子样,绝世无双样儿。
做女子亦有女子的温柔妩媚样,可爱娇俏样,呆愣无知样儿。
让人怎能随随便便放下了去。
肖免是毫不知情辰郝的想法,知道了非得给他暴洗脑一顿不可。
说是毫不知情,还不如说是不知,亦难知。
她的关心他,止步于他的生意和生活。
肖免毫不害臊地在四人面前自导自演表演了好一出儿,还没见老先生有半分动容,依旧是那副傲娇样儿。
“……元老头儿,你不待见我是不是,那我可就走啦。哟,都这个点儿了,不行,我得回去了,走咯——”
元老头儿这才应了一声:“别别,嗳你走甚的,我也没真的不待见你啊,真是的,你要什么嘛。”
“诶,元老头儿你自己说的啊。”
“行,打对折,就当是咱两年多没见的礼物行了吧。”
“行。”
四人目瞪口呆。
真是第一次看见,把坑蒙拐骗说成这么弯弯绕绕的一堆话,还让别人主动说出口的人。
肖免真是万能的一个宝。
走了两步,肖免又自来熟地说起来:“哟,钱掌柜也在啊,刚好,帮我们挑几个中级炼丹师的药品吧。”
“好嘞!”
*
磨蹭到晚饭,他们才真的确定要买什么。
“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磨磨唧唧的,我都快饿死了。你真的是,浪费了我这么多口舌,最后还只买了十盒药和一点融合药粉,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肖免叉着腰叨叨,浑然一副混小子的样儿。
“再说,我什么时候再来看你们,也是个迷呢。”最后这句很轻,却是难得的一本正经,却足以让四人听见。
“你为什么……”
“‘棠’组织斩杀在即,我是不可能还抽身来的。你们自个儿小心些,甭像辰琛那般莽撞。好好生活,隐秘些,别让他们发现了去。”
“那你……”辰郝不由得出声。
“没事,走吧,今儿个隐局和都局有比赛,去啦。”肖免自顾自地岔开话题,辰郝不由得带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她会有危险。
这个想法一冒出头,就被辰郝狠狠地否决掉了。
不可能的,她那么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