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冷归便找到了肖免。
在她自己房里,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身上的衣物也是换过的了。
用一件白白香香的毛茸茸的浴袍裹得严严实实的。
“王爷。”刚想起身行礼,便就被冷归按着坐好了。
“免儿伤得重,不必多礼。只是,你这上未好,怎的洗澡去了?”虽是责怪的问句,深邃的眸子却不带一星半点的责问。
满满的担心和温柔。
“啊,臣有高级治愈丹药,只需一颗就恢复如初啦。”她看看,似乎冷归不信的样子,撩起袖子给冷归看,“殿下看!”
白皙的玉臂上看不出半点疤痕,似乎从未受伤似的。
此时正是肖免从职半年有余之时,冷归从未见过她这样浑身沾满了自己血的样子。
冷归看见的肖免一直就是光芒万丈的样子。
从来只有她打跑别人,从未见过别人伤她如此。
怎的能让他不心疼呢?
“嗯……”勉强是相信了,“可,这空气里为何会有一股血味?”
还是很浓重的血味,只有一直在出血才会这样。
肖免有点尴尬。
完了。
她忘了冷归鼻子灵敏这茬儿。
“不行,孤去找医来给你看!”冷归急了。
不行,要是她这么一直出血的话,早晚会失血过多而亡的!
见冷归是真的急了,肖免连忙起身,堵住了冷归的去路。
“真的没有出血了!”肖免转着身子,给他看,“殿下你看!臣不会拿自己的康复开玩笑的!”
洁白的浴袍上却是一点血迹都没有。
“……不行!”
“不用麻烦医治的!臣自己就可啊!”慌忙间,肖免道出这个事实。
“……”冷归顿了顿,似乎在沉思着。
“呐!”肖免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印上一个专属标志,“我要去见见周公啦,所以……殿下先回吧!”
俏皮一笑,把人往门外拖,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我的工钱和那个问题的答案记得帮我从裴前辈那儿讨来哦,午安~”
“哐”冷归还未反应过来,肖免已经关上了身后的房门。
摸着脸上的湿润,唇角爬上笑。
慌慌张张的他也很可爱啊。
*
关上门的肖免呼出一口浊气,钝痛感一下子自小腹传至心田。
太惊悚了。
姨妈疼是小事,但是要是女儿身被发现了就麻烦多了……
想想冷归那个狗鼻子身后一哆嗦。
不行,以后姨妈来要离冷归远点,免得吓出一身儿冷汗来。
躺在床上假寐。
*
魑冒出了头。
“喂,老子问你,在那小姑娘梦里受的伤好了?”
“嗯,那个害人者是谁啊?”
“咳,等级……比老子还高!……老子#'*(消音)看不见……”爆着一口粗,“小丫头怎的了?肚子疼?”
“那个!”咬牙切齿道。
“哦哦哦……”魑摸着鼻子,大眼里冒着含羞,“多喝热水……”
肖免疼得没力气给它一个白眼。
不靠谱就算了,居然还是一只患了直男癌的怪!
吓人。
不多时,肖免累得渐渐地睡了过去。
无梦,睡得很香很甜。
*
再醒来之时已是下午了。
揉揉惺忪的眼。
“哈——”打了哈欠,睡到自然醒就是好啊。
不过好像有点饿?
“醒了?”门外一个低哑的声儿响起。
“殿,殿,殿下?”肖免吓得一哆嗦,“你怎的在……”
不不不,大姨妈又会被发现的!
天呐噜!
手忙脚乱地穿好衣裳,想着怎搪塞冷归。
完了完了……
嗯?
不对……
由于失调,这回儿好像没有血的样子……
那就没事叭!
走出殿。
冷归坐在地上,背靠着墙,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
“殿下,你就在这儿坐了一下午?”
“嗯。”怕你醒了找不到我。
“那走吧……臣肚子饿了呐……”语罢,肚子还很配合的“咕——”叫了声儿。
肖免只得摊摊手,一脸无奈的可爱。
唇勾着,一个长长的弧度,挤的酒窝深深的。
落日余晖洒在走廊上,浅浅的橘红。
肖免的眼睛也是橘红,温柔的橘红。
冷归又是自然而然地站起来,不放开牵着肖免的手。
“嗯,走吧,给你这只小馋兔子找吃的去。”
余晖洒在两人身上。
肖免刚刚好好的睡足,冷归刚刚好好的动作。
两人黑衣上刚刚好好镀上一层层橘辉,暖人心脾。
他们也刚刚好好像老夫老妻。
一切都刚刚好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