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甭管那个!”咬着牙,肖免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的字眼。
头上豆大般的冷汗滴滴。
魑擅长梦,不用接触害人者和中毒者就可以破梦。还会造梦,入梦。
魅擅长化形迷惑别人。
魍魉双生,魍是动物之王,魉则是植物之王,它们喜势高之地,如山丘。它们可召动植物为自己做事,不过都是半吊子。
魑在魑魅魍魉中排名老大,自然费灵力最多。
灵力是灵毒士的用度,就和巫法是巫女的一样。
不过其实有其它精怪的。
魑魅魍魉,鬽魁魃魈,鬾鬿魀魆,魊魋魌魉,魐魒魓魕,魖魆魋魖。共二十四。
其他鬼怪多有限制。
所以肖族祖先没法儿收了它们,但它们发觉有事定会相帮。
“是是是,老子也不想管你这个毛丫头。”魑很快进入了工作模式,肖免趁着这个岔口就找个地方坐着。
这个梦境很黑。
特别黑。
像是晚上,还没有灯的那种晚上。
让人无故地心生畏惧。
“……嘶!”突然,不知什么东西在肖免白皙的皮肤上割了一条口子。
糟糕,里面的东西不会已经发现他们了吧!
想要张嘴叫魑快一点破梦,却怎么也说不了话。
只能看着散发着紫光的魑飘在空中画符解梦,心里干着急。
“快一点啊……”这么想着。
*
现实。
冷归守在似乎是睡着了的肖免身边。
看见他的嘴微微动了几下,却是什么都没听见。
“肖免……?”拍拍她的脸,冷归凑得更近些,想听清她说的话,却始终只能看见她的嘴在动。
*
肖免在裴清清梦里已是四处是伤。
看着魑身上的紫光慢慢变得浓烈起来,肖免嘴角扯出一个笑。
身上的疼痛感让她没法儿动一下。
就连求救都不想求了。
只是白费力气罢了。
待在这梦里时间越长,身上受伤的速度越快。
受伤不是因为害人者发现自己了,而是这梦本身就有伤害除了害人者和中毒者外的人的特质。
魑不是人,所以并未受到影响。
看着那道紫光变成了深紫色,肖免眼里闪过一抹欣慰,但更多地还是疼痛。
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
冷归看着肖免的眉梢紧皱,温热的手就慢慢爬上了她的秀眉。
一下,两下……十下。
一遍,两遍……十遍。
不厌其烦地为她抚平眉毛,直到眉眼如初才安心。
*
肖免感觉到一阵温热自额头传来。
由于注意力分散,缓解了很多疼痛感,让她眉梢微挑。
“魑,好了吗?”忽然注意到魑看向她的目光,虽是说不出话,还是用口型问道。
“差,一点……再坚持……一下啊——”一阵狂吼,终是打破了这黑暗世界,面前一片白光。
*
肖免缓缓睁开眼。
眼前慢慢由模糊至清晰的映出冷归的俊脸。
嘴角扯了笑,直起身来:“臣……”完成了。
突然一阵儿疼痛让她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皮肤。
一道道刀割的印子,开口锋利整齐,大小相仿。
身上、腿上、手上,到处皆是触目惊心的口子。
一阵剧烈的胀痛自小腹传来,让肖免脸色僵了僵。
扯过刚到现场的苏檬就走。
留下冷归一人儿留在原地一脸懵。
???
发生啥了?
肖免怎的就带着别人跑掉了?
*
小竹林。
“你……带那玩意儿了么?”不太好意思地红着脸。
啊啊啊啊,这是她今天第二次浑身是血了吧!
娘呀!
她太不容易了。
第一次沾的别人的血。
第二次都是自己的血啊!
“哪个?”看着肖免脸上不太正常的红晕,有些迟钝的苏檬问。
“你……傻呀!”又是一阵钝痛传来让她捏了捏眉心,“就是,就是……”
张望着四周,确认没人后,凑在她耳边:“就是……大姨妈……”三个字儿轻得像是蚊子叫。
“噢噢噢,给你,我给你作掩护!快!”苏檬义气地站在肖免身后。
“……嗯。”蚊子叫地哼哼。
一阵儿悉悉索索后。
“谢啦。”
“哎哟,谢啥?”苏檬一笑,“指不定我哪天也需要你帮忙这事儿,就甭谢啦!”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肖免男装,要是怀里常揣着这玩意儿,怕是会被人发现。
自那之后,肖免找苏檬要这玩意儿已经是家常便饭。
因为……常年扮男装,她内失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