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沈安年直接开车去了机场,陈珂已经拿着飞机票在候机厅等他,脚下还有他的行李箱。
“沈总,巴黎分公司那边闹的厉害,谟总新官上任裁掉不少元老,苏珊说那边基本已经处于滞工状态,被裁掉的元老手里都有几分势力,首当其冲的杜老是负责原产料进货的,如今被谟总裁掉,杜老掐断了货源,工厂没办法继续运行,为了补缺货谟总重新选择了进货商,但原料可能质量有问题,所以顾客用后反馈很差,闹的也很厉害,我们在巴黎各大商场驻专柜的计划基本不可能再继续实施。”
“联系沈谟,让他在巴黎好好等着。”
巴黎分公司是他当初上学的时候一手创起来的香薰公司,沈安年回国接手沈氏集团后才并到沈氏旗下,主打香水的生产和销售,后来延伸到身体乳,洗发露等生活用品上,现在俨然成为一家根基沉稳的日用品公司龙头代表。
那会儿沈老太太除了创业基金什么也没有给他,最初的时候他只有一间像是实验室的小屋子,从调香到制成只有他一人。
除了主修的几门管理学,经济学,金融学,沈安年花最多时间研究的就是调香。
小的时候安亚茹就是缝制香包,调制各种香料然后卖这些赚钱,所以安亚茹身上总是萦绕着一缕各种香味混杂的香气,多种香味并不抵触,反而融合的很好,是一种独有的味道。
安亚茹刚失踪的时候唐樱还在他的身边,她拥着他陪着他走遍了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警察局。
她身上萦绕的一股淡淡的女儿香他至今都没有忘记,午夜梦回时常常庆幸幸好她还在。
只是他没想到,几天光景,就连唐樱也不见了踪影,就算他握紧双拳,也没有能留住,最后一抹清香也在指尖渐渐流失,直至再也不见。
飞机穿过厚重的云层,在高空拖出一条长长的尾线,起飞的时候沈安年鬼使神差的低头看越来越远的地面,心里像是空了一块。
落地的时候,巴黎的天刚落下帷幕,机场一如既往的熙攘,陈珂早就安排好的接机人员一眼看到了沈安年的身影。
上前毕恭毕敬的把沈安年迎到公司派来的奔驰车,沈安年在车身前停顿了片刻,微微蹙眉,来接机的付经理悄悄抹了一把汗,这车对于现在的沈氏集团总裁来说实在是拿不上台面,但这是谟总的命令,他不得不执行。
好在沈安年没有发难,停顿了片刻便上了车。
“沈总,舟车劳顿一定辛苦了,已经给您订好了酒店,天色也晚了先送您回酒店歇息一下,您看怎么样?”付经理小心翼翼的探他的口风。
沈安年脸色在黑夜里飘忽不定,“沈谟在哪。”
“啊?”
沈安年眉心狠狠一蹙,“你叫什么名字。”
“付,付光。”
“明天你不需要来了,去财务自己结清薪水。”
付经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磕磕巴巴的开口,“沈,沈总,我做错了什么?”
沈安年闭着眼眸小憩,半响回他,“沈氏集团不养残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