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我带出去来的?”她问。
“不是他,你还想活着出来?”叶言诺没好气地说。
她真的被气到了,昨天接到安曜森电话,她从床上跳了下来就赶了过来,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个狗男人,她定要打的他爹妈都不认识,欺负姜柟,也不看看她叶言诺是谁?
“我问他!”姜柟抓狂了,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忍受自己被那样的侮辱,如果没有这次的侥幸,她该如何?
只要想想,昏迷前的无助感就会浮现到心头,她是真的感到后怕。
男人慵懒地抬了抬眸,咬着一根吸管点了点头,他依旧和初见时一样,看起来一点都不可靠。
可是他又的的确确地救了她一命。
“谢谢。”姜柟低着头,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呼了口气。
她说谢谢的时候,格外温柔,纤弱的身躯微微颤动,没有那个男人看了还会对她发脾气。
安曜森手手覆在眼睛上,点了点头,这个女人太他妈让人心动了吧。
就连抱她的时候都是软软糯糯的,撒娇起来都他妈跟猫抓了似的,心口痒痒地。
“以身相许吗,姜小姐。”安曜森的身子向前倾了倾,手肘抵住膝盖,手触在嘴唇上,一副暧昧地眸子盯着眼前的女人,突然说。
姜柟没怎么反应过来,她仍还处于心悸当中。
叶言诺她是听到了,她先是愣了愣,然后一个快步扑上去,钳住对方的脖子,喊道,“安狗子,你是不是有病?”
“你给我眼睛睁大了,看清楚她是谁!”她差点抓狂,一起玩的兄弟居然瞧上她的闺蜜,不想活了?
安曜森什么人?身边的女孩他缺吗?玩儿一个甩一个,他敢觊觎姜柟?
他也配?
“我看的清楚。”男人一手抵住叶言诺脑袋往后推,皱着眉地喊了回去。
“你还是不是人?”叶言诺来了气,撕打起来,叶言诺学过散打,安曜森可不是他的对手。
男人嗷嗷投降,败下阵来,随手拿了外套,也打算走了。
一整夜没合眼,也该补眠了。
路过姜柟身边,侧了侧头,低声说道,“想好了,来找我哦。”
“我认真的。”他轻轻吹了一口气,笑了起来,那笑里的痞气是他专属的,没有人学的来。
这个男人虽然玩世不恭,做什么都不太正经,但是却有一张好看的五官,如此放荡不羁的性格,放在现代小姑娘里的眼里,应该还挺能看的过去的。
他虽然外表十分的不靠谱,可是仔细想想有时还挺靠的住的,比如昨晚。
姜柟之前对安曜森带着偏见,是因为他自来熟的样子令人讨厌,可是就在昨晚,这个她一直抗拒的男人,救了她。
她弄清楚所有,终于肯放下心来,如果没有在当时碰见安曜森,她可能在今天就不会如此坦然地和叶言诺吃着早餐。
黄泽浅这个人,她还是低估了他的无耻和手段。
于白的电话终于被接通的时候,他狠狠的松了口气,问过姜柟的状况,他才完全的放心。
昨天路上车子临时抛锚,耽误了时间。等到在赶过去的时候,人都走了。
他后来再打姜柟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他或多或少地听到过黄泽浅的为人,心里吊着的一点担忧让他一整晚未眠。
他甚至未此惊动了好友李庭深,最后顺带着远在法国的蒋吾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蒋吾舟最后赶回国的时候,得知姜柟回了公寓,他又马不停蹄递赶了过去。
一路上心急如焚,没有人能体会到他此时的心慌。低沉的气压笼罩在车内,连李昊霖都大气不敢出一声。
现在他还能好好的待在这里,已是蒋吾舟对他最大的宽松。
他明明之前就嘱咐了李昊霖一定要好好保证姜柟,他是得多大心才让姜柟昨天一个人去的啊。
沉睡中的姜柟翻了个身,枕头遮住了耳朵,门铃还是锲而不舍地响着。
她烦闷地抓着头发,下床开门,还未看清来人,就被门外的一道身影抓紧怀里。
她惊了惊,瞬间就清醒了,看到身后尴尬着的李昊霖,她就知道了,是他回来了。
“松手,呼吸不了。”她拍拍他的肩膀,被压的有些窒息。
“姜柟,对不起。”男人的声音里都是恐惧,单薄的棉质睡衣贴合着男人的腰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蒋吾舟在抖。
一句一句的对不起,一声一声地小下去,最后变得无声。
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这样一个难堪的姿势在另一个人的注视下持续了好久。
最后李昊霖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寂,对姜柟对了歉,确实是他大意了,但是公务在身,他实在进退两难。
蒋吾舟松开姜柟,眼神丝毫没有什么变化,一如之前的冷漠,他搂着姜柟进屋,门被狠狠地带住,留了李昊霖一个人在门外怀疑人生。
“喂,这样不好吧?”姜柟转身就想要回头给他开门。
但是蒋吾舟的力气太大,手没能来得及触上门柄,就被提抱着离了地。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连鞋都没穿,就跑了出来。
“姜柟,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他半蹲在沙发边,双手给她捂脚,才给她把鞋穿上去。
她大概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所以没有听明白蒋吾舟语气里并没有以往温柔,反而多了一些霸道。
他好像对她越来越霸道了,就连说话都再也不同往常了。
“蒋吾舟,你为什么凶我?”她盯着他的神情回神,觉得他很凶。
“姜柟,我可以同意让你离开一会儿,但这只是因为我现在还不够资格将你强行留在我身边。”
“但是你要知道,你只要一天还在我这里,你就别拿自己开玩笑,我不可能由着你让你在我眼皮底下任性。”
他一字一句地说,他甚至都不会先问问她昨天经历什么,当时她又有多么的无助和害怕,反而现在还来责备她是因为任性才让自己入了险境。
蒋吾舟你为什么这么过分?
“你别碰我了,蒋吾舟。”她来了气,甩掉刚刚他帮她穿好的鞋子,整个人往沙发的角落里缩去。
“我脏,你别碰我了。”她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激怒他的情绪。
凭什么她要被蒋吾舟牵着鼻子走?就因为她比他先爱他,就应该的吗?
这样一来,很成功的奏效。蒋吾舟见了姜柟一直往后缩的身影,心里憋着的火气终于就找到了倾泻口。
他倾身而上,她越躲,他就越靠前。
最后姜柟再也挣脱不了,她眉眼紧皱,咬着嘴唇瞪他。
“松口。”他说。他再也不温柔了,她的蒋吾舟再也不温柔了。
从前的蒋吾舟不会这样同她讲话的啊。
她没松,一直抵抗,最后蒋吾舟无能为力,只能捧上她的脸颊,吻了下去,用舌尖一点点推开她的誓死咬住的下唇。
“姜柟,你乖一点啊。”他最后妥协,头埋在她的肩头,无力道。
他真的快要被逼疯了,在知道姜柟联系不到时,他真的要疯了。
他连夜改签飞了回来,中途一直没能好好入眠,一闭眼就会想到姜柟会不会无助极了躲在角落里哭泣。
但是好在,她什么伤害都没有受到,完好无损地躲在家里给他开门,入门那看到张迷迷糊糊的睡脸,一直无法平静的心终于能够安静下来。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他的手臂压在姜柟的身下,紧紧地压住,他安静地靠着他,那一刻姜柟就再也生不起任何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