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什么?啊呀,绣儿姑娘,姑奶奶,你到是快点说啊,王妃不见了,你可看到是谁掳走了她?”崔管家连哭带求拽着绣儿的衣袖,“王爷就快回来了,再想不起来,怕是我的脑袋不保,你的脑袋也定要搬家!”
“崔管家休要唬她,你这样怕适得其反。”柳汐提醒。
果然,绣儿睁大眼睛,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抹着眼睛,甚为惊恐,想要回想,却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瞧她这模样,崔管家急得真跺脚,见崔管家这般模样,绣儿更急,索性嚎啕大哭起来。
柳汐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慰:“绣儿姑娘莫急莫怕。”
柳汐缠绵的中低音如被人轻轻叩响的瑶琴,低沉,缠绵,悠然……还带着些许旖旎之感。
绣儿看着她,点点头,哭声渐止。
“昨晚,王妃和梅夫人通宵对弈,你可是一直都在一旁伺候?”柳汐循循善诱,笑容可掬。
绣儿点头,以手抹着眼泪,柳汐见状自怀里掏出一方洁白绢帕递于她,仍是温柔地问道:“后来,你可是困了,趴在几上便睡着了?”
绣儿接过柳汐递给她的绢帕,见如此俊美如此温柔又多情的公子这般待她,感动之余不仅露出几分欢喜和羞赧之色。
“说来奴婢真是该死,是奴婢失职了!奴婢本不是贪睡之人,只是,见王妃和夫人俩人相谈甚欢,虽然略懂棋艺,却觉得插不上话,也帮不上忙,靠在几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中间都不曾醒过吗?”柳汐问。
绣儿先是点头,后来又摇头,歪着脑袋想了想:“昏昏沉沉之时,我好似感觉到有什么异常的声响,我好似睁眼抬头了,眼前仿佛是一个人影……”绣儿闪着脑袋,像是在极力地回忆她所见之人的容貌,最后颓败地叹道,“对不起,公子,我想不起来!我在抬头睁眼的时候好像就被人敲晕了!”
柳汐仍是安慰道:“无妨,你已经表现得很好了!你且放心歇息,稍顷,我开个药方,你照着药方用药,后脑的伤我也会帮你敷药的,保证三日后便可让你复原!”
“公子,谢谢你!”绣儿又一次掉下感动的泪水,见柳汐转身,她看着柳汐的背影喃喃地说道,“这么好的公子,怎么会有人说他是恶魔转世呢?”
这话,不偏不倚地落入了墨绿的耳朵,墨绿暗笑道:“我也是好奇呢,明明是个混世魔王,死过一回怎就变成菩萨心肠了呢?”
“王爷回来了--”
凤仙居外已是晨曦初见,浅金色的朝晖透着淡淡的紫光,那人身着一袭玄色衣袍正背光而行,行至柳汐跟前,柳汐抬首见着他静郁的双眸如黎明之前逐渐暗淡的星光,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柳汐,怎么回事?杜鹃……找着了没有?”
柳汐摇头,身后崔管家急忙跪到在地:“王爷,小的该死!小的已命人查找王府的每一个角落了,便连水井……”
想到良夫人之死,崔管家说了半句的话又吞回了肚子,抬头看到璇羲阴沉的脸色,继续说,“只是没等王爷的命令,不敢派人出府大肆寻找,王爷您看……”
“正是风雨欲来,竟然一件事连着一件事发生。”璇羲的脸色更为阴翳,他低着看着跪在地上的崔管家,“起来吧,先将发生的事情跟本王阐述一遍。”
崔槐打叠起十二分的精神,只得将他所知的事情经过向璇羲解释了一遍。在这个过程中,璇羲的目光几次来回扫视在梅夫人和绣儿的身上,最后盯着梅夫人道:“阿紫,你与杜鹃向来交好,最近,本王瞅着她是与以往不同,那么,她可曾跟你说过什么?或者说,你可有觉得她不同于以往的言行?”
柳汐想起杜鹃在华轩殿内的那番言辞,到底只是刹那间的失态,还是多年来的积怨,终究还是在众人的眼中留下一个不同与以往的形象。
“臣妾倒没觉得姐姐和以往有什么不同,觉得她和平日无异。”梅夫人浅声细语,颦眉摇头,叹道,“偶有多愁善感,也是人之常情,向来如此的。”
“王爷,找人要紧!”柳汐见殿外已是朝霞满天,曙光交辉,忍不住提醒璇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