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封找到了秦社长。
寒暄几句说“我有个亲戚有个冤案,一直解决不了,地方上推诿官官相护。我听说秦社长不畏权贵,为人正直所以想找报社做个报道。”
秦社长不悦的说:“我们时报社不是衙门,我们的新闻素材也需要可读性。
“放心秦社长,我的素材一定是非常有可读性。并且我的亲戚会给报社一大笔赞助”冷封说。
“好吧!一会儿你咱们在详细谈谈,我先处理一下今天的事物”秦社长松了口。
“秦社长,我还有个要求,我想请昨天报道靳氏的那个记者帮我写”冷封末了补充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秦社长打量了一下冷封,似曾相识但是又想不起来。
冷封看着秦社长说:“不是别的意思,我就是觉这个记者有胆量不畏强权”
秦社长点了点头。
冷封和秦社长很快就谈妥了,秦社长给了冷封一个电话说是报道靳氏的那个记者。
冷封捏着名片无声的笑了,拿起手机给那个记者打电话,约见在雨荷咖啡厅。
7点雨荷咖啡厅,由于时间还早人很少,装修豪华的大厅里,几个美丽的女子抱着大提琴。拉着一首低沉悠扬的曲子。冷封早早地到了雨荷,定好包间等着那个记者。
雨荷的包间里,冷封安静的坐着,要了一杯拿铁咖啡慢慢的喝着。
冷封玩味着手里的名片,刘莫言不知道是笔名还是本名。
倒要看看什么样的记者胆子不小还敢些这样的报道。
正想着,忽然有人敲门。
“进!门没锁。”冷封说。
一个小个子男人推门进来,冷封抬头打量着来人。
有一米七左右的个子,戴眼镜,穿了一条做旧的牛仔裤,背一个帆布包,脚上是一双帆布鞋。
“坐!您就是刘莫言?”冷封盯着来问道。
刘莫言坐下来,打量着冷封。
一米八的个子,离着毛寸头,虽然穿着西装,但是依然能看初其壮硕的身材。五官端正,不苟言笑。在哪里见过呢?
刘莫言看着冷封非常的面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刘先生,幸会!幸会!”冷封伸出手。
“你好!请问先生您怎么称呼?”刘莫言问道。
“在下冷封!”冷封简短的说。
“是你!”刘莫言心里一惊。怪不得那么面熟,原来是靳少身边的红人,保镖冷封。
刘莫言经常出去采访见人见多了,昨天还在靳氏公司见到冷封了。
今天看到找自己的人是冷封,顿时感觉不妙。对于靳家少奶奶的那篇文章是自己写的。冷封找自己肯定是要找麻烦。
但是事已至此,就算自己想跑,也跑不掉了。倒不如死的大义凛然点。
想到此刘莫言坐下了。“久闻冷先生大名,今日得见也是刘某三生有幸”
“刘先生过奖了,咱们明人就不说暗话了。今天冷某找刘先生过来就是问昨天关于少奶奶的那份报道。”冷封开口直言。
“对不起!冷先生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我不会出卖提供线索的人”刘莫言平静的说。
“哪个行业都有哪个行业的规则”
冷封笑了一下“刘先生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我既然敢写就不怕你们靳氏仗势欺人”刘莫言冷冷的说。
冷封不置可否的继续笑着说:“刘先生被别人利用了还在为别人数钱,你不觉得很愚蠢吗?再说了,我们靳氏绝对不会仗势欺人。到是刘先生故意做不实的报道诽谤他人”
“如果刘先生非要执迷不悟咱们就法庭见!”冷封不怒而威。
刘莫言有点底气不足,要是真的报道不实,自己是要担责任的,到时候追究起来自己的饭碗肯定是要砸了,而且说不定还要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刘莫言的犹豫,冷封又追了一句。“作为一个新闻人,应该有起码的职业道德,应该尊重事实吧!总不能为了博人眼球歇一歇不实的报道。”
刘莫言沉默心里想“当初是秦社长极力怂恿自己写这个报道,如果讲了真的出了事,秦社长肯定都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
刘莫言犹豫着说是一个女人找的秦社长,提供的线索。
“女人!什么样子的女人”冷封楞了一下。
我听秦社长叫她夏小姐。
“夏小姐!”冷封吃了一惊,“是不是叫夏倾心!”
“好像是这个名字,听社长说是什么飞达地产的千金”刘莫言说。
原来真的是夏倾心。冷封吃惊又不觉得太意外。这样想来那些照片应该也跟夏倾心有关系。
“刘先生!谢谢你的合作。靳少也会感谢你的”冷封对着刘莫言说。
靳言渊听了冷封的汇报,心都在滴血。夏倾心!靳言渊在心里把夏倾心凌迟了一千遍。
“冷封继续调查看看夏倾心跟那个蒋莫寒是不是也有关系。”靳言渊恨恨的说。
“夏倾心不会跟蒋莫寒扯上关系吧!夏倾心只是想对付季初晓,并没有必要对付靳氏。靳少!您是不是多虑了!”冷封盯着靳言渊说道。
“最好是我多虑了,否则。”靳言渊冷冷的说。“去找林锦搞清楚照片是怎么回事。”
“是!靳少”冷封点头出去了。
林锦的事务所里。员工们都下班了,林锦一个人独自坐着发呆。靳家这把火玩的有点大了,该怎么收场呢。如果事情败露了,靳少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这个愚蠢的夏倾心,都市晚报的事肯定是夏倾心做的,林锦琢磨着。
如果夏倾心出事了,自己这边肯定也是藏不住的,到底该怎么办呢?
跑吧!似乎不是个办法。能跑到哪去呢?就算是天涯海角靳少也不会放过自己的。何况还害死了季初晓肚子里的孩子。
林锦正在胡思乱想着,冷封推门进来了。
看到冷封,林锦明白自己是完了,夏倾心肯定是暴露了。靳言渊肯定是什么都知道了。
冷封默默的坐在林锦对面。冷封的心里有些复杂,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兔死狐悲,可怜。愤恨各种情绪郁结在心头。
“靳少都知道了”林锦问。
“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冷封有些可怜的看着林锦。
“那些照片都是我PS的,这些都是夏倾心让我做的。都怪我贪钱”林锦后悔的说。“靳少打算怎样对我?”
“跟随靳家这么多年,规矩你还不清楚吗?”冷封冷冷的说。
“我不想进局子,你帮我求求靳少,看在我追随靳家这么多年,求靳少放过我。我愿意为靳少做任何事。”林锦快要给冷封跪下了。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自作孽不可活,现在谁都救不了你”冷封看着林锦生气又可怜的说。
看着林锦冷封不免悲哀,林锦追随靳家这么多年到头来这个下场。虽然说也怪林锦的贪财,无底线。但是在这个环境里做久了,谁有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出错。
冷封不免兔死狐悲。
冷封伸出手扶住林锦。“我会求靳少的。但是不保证靳少会听我的。”
“谢谢你冷封!”林锦拉住冷封的手。
医院里,季初晓无声的躺了三天了,不吃不喝,也不说话。任护士小姐怎样劝说,季初晓没有一点反应。
“爸爸也许晓晓等不到你出来了,奶奶晓晓先走了。”季初晓在心里流着泪默默的想着。
病房外边,靳言渊问医生,少奶奶的身体怎样了?
医生说:“少奶奶自从醒过来以后就不吃不喝不说话,整整三天了。”
靳言渊阴沉着脸心里疼痛无比。
“给她打点滴注射葡萄糖,要是少奶奶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也就可以回家了。”
自从季初晓住进医院,靳言渊这是头一次过来看。
本来靳言渊是认定了那些照片的。盛怒才弄伤了季初晓,导致孩子也流产了。
在盛怒的时候靳言渊并没有太多的忧伤和后悔,只是难过和愤怒。
当事情趋于明朗,当冷封告诉他都市晚报是夏倾心搞的鬼,当林锦告诉他那些照片都是合成的。靳言渊的心才知道疼,疼入骨髓。
想到季初晓所受的苦痛,靳言渊的心几乎碎成了片。靳言渊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的不信任。是自己害死了孩子,再次失去季初晓。
靳言渊不敢进病房,害怕季初晓会受不了刺激,出什么意外。听说季初晓不吃不喝靳言渊恨不得抽自己。
医生护士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季初晓。一个豪门弃妇,孩子也没了,还有什么回天之术。
所以对于靳初晓的绝食,也就听之任之。出除了偶尔的劝慰,并没有医生上门。
没想到,三天之后靳少会亲自上医院,还放出这样的狠话。医生护士看着靳言渊妖孽的脸真是恨极了季初晓。
恨归恨,但是谁都不敢怠慢季初晓。称呼也从季小姐变成了靳太太。
医生亲自来劝季初晓:“靳太太,您就吃点吧。你如果不吃,我们也很难做。我们也不想强行给您打点滴注射葡萄糖。但是您要有什么事我们谁都担当不起。”
“您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们的饭碗也就没有了,你忍心让我们失业吗?再说了靳少要是不高兴了,还有哪家医院会聘用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