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瑾一拍脑门,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他对面。
“你不是那个讨人厌的臭小鬼吗?叫什么来着……江……江雁成!你是江雁成对吧?”
那人似乎忍无可忍,终于正眼看她,生硬冰冷的道:“在下江雁行,并不认识姑娘,望自重。”
“哦对对对,江雁行,我记岔了嘛。咱们在御剑宗还有一段美好回忆呀,你怎么能不记得呢。”
叶怀瑾张口就胡诌,还对着他笑了笑,笑得阳光灿烂。
江雁行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嘴角一抽,似乎忆起什么不好的东西。
直接无视她,上楼回了房。
其实这两姐妹入住之时他便认出来了,两人穿着鬼幽谷统一纹银凤图案的白衣,腰佩银鞭,很是显眼。
更何况那张给他留下“童年阴影”的脸即使已经出落的美丽动人,他也绝不会认错。
此次江雁行是带着紧要任务来的,七天前妙仪传信给各门派,玉峰观守护的法器玉骨拂尘失窃,至今仍未查出下落。
法器失窃不是小事,江宗主命江雁行速速前往调查。
谁知前日刚到这个镇子上,就发现了蹊跷。
他只想尽快处理了镇上之事,赶往玉峰山查案。如今又冒出来这么个麻烦的女人,江雁行一阵头疼。
“哇,姐你起的好早,睡得好吗?”叶澄瑜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好饿,咱们吃早饭吧。”
叶怀瑾心说怎么摊上这么个傻白甜妹妹,也没告诉她昨晚的事情。
吃过饭两人就去了集市闲逛。
叶澄瑜兴致盎然的左顾右看,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一番搜刮下来,钱袋空了一半。
“死丫头,你个败家娘们儿。咱们才出来一天,能不能省着点花。”
叶澄瑜吐吐舌头,只好把刚拿上手的香囊退掉。
叶怀瑾想着昨晚的事,心不在焉。转过街角,好巧不巧又看见了江雁行背了个包裹,急匆匆的出了镇子。
顾不得别的,叶怀瑾又跟了过去。
叶怀瑾很快就发现他是要重返昨夜的树林,这小子行为古怪,他到底要干嘛呀?
思量间就到了那方枯井前。江雁行利索地从包中取出一节麻绳,固定在井沿,纵身一跃,顺着绳子下了井。
叶怀瑾在旁边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上来。
她走上前鬼头鬼脑地往井里一张望,只见江雁行拿着一个火折子,在狭窄的井底一寸一寸的仔细查看。
“你在搞什么鬼……搞什么鬼……什么鬼……鬼……”
她的声音在井中幽幽的回荡,莫名的有些滑稽。
江雁行皱起眉毛抬头,一脸的厌弃。又是她。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把你绳子扯断了哦。”她叉腰站在井口。
井里的人冷冷的道:“此事与你无关。蠢笨之人只会坏事。”
她一听不乐意了,解开了他绑在井边的绳子,拿在手里把玩。
“说谁蠢笨呢,这么没礼貌可不好,看来姐姐又要替你爹教训教训你了。”说着把绳子扔了下去。
“你……泼妇!”江雁行气极,两道森然的目光犹如刀刃一般锋利。
叶怀瑾朝他做了个鬼脸,道:“哎呀,我不是故意的。”
不料脚下一滑,身形不稳,扑通一声摔了进去。
随着一声痛呼,她结结实实的掉在一堆枯叶里,摔了个狗吃屎。
黑衣男子抱着双手冷眼旁观,面无表情的站在她面前。叶怀瑾吃痛,跌跌撞撞的站起来。
“额……这个,这个真不是故意的。我是刚刚看你身后有一个鬼来着,吓我一跳。”
“什么鬼?我看你是自作自受,自掘坟墓。”江雁行挑眉讥讽道。
“明明有个鬼的,就是昨天那个。”
叶怀瑾扶着腰跑到他身后,什么也没有。“奇了怪了,他跑哪去了?”
江雁行不耐烦的道;“你休要装神弄鬼,倒不如想想怎么出去。”
倏然那个无脸的红衣男子出现在井壁上,他急急的指着一块渗水的岩壁。
她道:“你玩我呢,一会儿出来一会儿不出来。到底想干嘛啊?”
江雁行看着她跟一块岩壁吵架,觉得这女人一定是疯了,不自觉地离她越来越远。
她转过脸对江雁行道,“他好像要我们把这岩壁砸开,里面可能有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