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听着广播里的内容,里面传来林峰的声音,他似乎是在某档节目里当嘉宾。
“他这几天也成了一个名人,到处都有人邀请他去参加节目。”陈语嫣开着车吐槽说,“雪莲的死,反而为他提高了不少知名度。”
“他一直都是这样说?”余粮疑惑问。
陈语嫣仔细听着广播里的内容,林峰正在吐槽警方的办案不利,捉到凶手了,还不赶快定罪,这是在纵容犯罪。
接着,他又谈到自己是多么的爱雪莲,她的死让他深受打击。而节目的主持人更是表现得深感遗憾。
一轮又一轮的讨论,案件的矛盾更是乱指,那些吃瓜听众都不知道该听谁的。
听到这,陈语嫣才回答余粮的问题,“是啊,他这几天都是在重复说这些话。现在的话题都在讨论林峰和方华之间的事。我们警方的压力非常的大,要是再不解决,就真的不妙了。”
陈语嫣无奈叹了口气说:“当初上头限制我们一个星期内把案件解决。常队自己跑去力争争取点时间。力争之后的结果,就剩下短短的三天,要是在不解决,常队就得离开刑侦大队。”
“林峰闹得满城风雨,常队的压力越大吧。”余粮淡淡说。
陈语嫣说:“那不是废话吗?不过,你说,林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一般人都在想办法把事情压制下来,而他却是有多大就闹得越大。”
“这件事,我自从见了方华之后,就一直都在想。”余粮看着前方的电视台,已经有几天没来这里了,顿了顿,说:“你刚才说,周晴是一档娱乐节目的主持人?”
“是啊,两年前的时候,她接替原先的主持人。”陈语嫣边想着资料边回答。
“又是两年前……”余粮感到有股无力感,“两年前,原先的主持人怎么了吗?”
陈语嫣把车停在停车场里,说:“两年前,那位主持人死了。割腕自杀!”
余粮忽然背后一凉,“确定是自杀?”
陈语嫣不确定说:“这桩案件不是我办的。那个时候,林海师兄刚刚入职刑侦大队,这是他第一次办案,所以他印象深刻。听他说,那位主持人体内有检测到安眠药的成分。当初也怀疑是他杀,但最后找到了她的遗书,是因为感情不顺,接受不了才自杀的。”
余粮没有打断意思,陈语嫣接着说:“而周晴是那位主持人的助手。那份遗书也是经过周晴鉴定,确实是出自她的手笔。当然,林海师兄说,当时他们也有询问其他人,他们都说是亲笔。但由于周晴跟那位主持人的时间比较久,比较有说服力,加上其他人都这么认为,所以案件最后判定为自杀。”
余粮听到这,插话说:“于是,周晴就接替了位置?”
陈语嫣说:“这我就不清楚了,接下来的事,就不归我们警察管了。”
……
节目录制完之后,周晴喝了口热咖啡,紧张说:“陈警官,余警官,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我不是警官,她才是。”余粮矫正说法。
“没关系,对我来说,都是警官。余粮这个名字,我们做娱乐节目的,这几天熟悉得很。”周晴一直握着咖啡杯柄。
陈语嫣咨询道:“周晴小姐,我们想问你一下,在雪莲死的那天晚上,方华有没有在家里?”
周晴低头看着咖啡杯里的液体,说:“我是做晚上节目的,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差不多12点左右,他正在睡觉,我没有去打扰他,就去洗澡了,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有什么证明吗?”陈语嫣做着笔录问。
“我自己可以吗?”周晴抬头看着陈语嫣。
陈语嫣表示遗憾,“不行,你的话不能当做是证据。”
“可是!”周晴忽然激动了起来。“他没有杀雪莲啊!我想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陈语嫣经过这几天的训练,她盘问的方式进步了不少,“可是,我们却在你们家里搜到了砒霜,这不会是巧合吧。雪莲也是死于砒霜。”
“我不是说了,是买来毒老鼠的。”周晴的反应很快,不亏是做主持人的,“而且,有什么证据,指明是方华下了毒。如果毒药自己跑到受害人的嘴里,也要说是有人下毒吗?这是诬陷。”
陈语嫣礼貌性笑了笑,“可是,毒药是不会自己走的,更不会自己走到受害人的嘴里。”
“我只是打个比喻。”
“那可不一定。”余粮双手合十放在桌面上,“有些时候,毒药确实会自己跑到受害人的嘴里。”
陈语嫣轻咳一声,表示让余粮不要乱开玩笑了。
“周晴小姐,不好意思,我们继续吧。”
“我听台里的人说。”余粮抢先一步,问:“周晴小姐是因为之前的主持人自杀了,才接替了她的位置。”
周晴直言不讳说:“是的,虽然这样说会很不好听,但是我确实感到很幸运。”
余粮问:“可是,台里有那么多优秀的人,那个时候,怎么会是你接替了呢?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否定你的意思。你的节目,刚才我有看过,很精彩。事实证明,周晴小姐确实有这个实力,但是在两年前,你只是一个助手,没有人看到你的潜力,怎么会让你接替?”
周晴不仅没有动怒,反而是微笑一下,说:“所以我不是说了吗?我很幸运!确实,我那个时候确实是一名助手,但是我幸运啊!”
“是啊,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很差。”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陈语嫣低身对余粮说。
余粮没有理会陈语嫣,接着问:“那个时候,你跟方华已经重新认识了吗?或许得这样说,离开孤儿院后,重新又在孤儿院见到面了。”
周晴没有否认的意思,默默点点头,“是的,重新见到面到我接替主持的时间,已经有三个月了。同时,也就在那个时候,我们确定了关系。”
“是嘛……”余粮在嘴里回味着这句话。
而陈语嫣看见余粮这样故弄玄乎,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气,但却拿他没有办法,只能这样由着他。
余粮回味完之后,看着周晴手上的无名指,“你们订婚了吗?”
周晴下意识摸了一下无名指的位置,此刻的戒指已经被摘下了,只留下一个痕迹。
“是的,在一年前,我们就订婚了。”
“你们现在感情不顺?”余粮以调侃的语气问。
周晴的情绪波动很大,提高嗓音说:“余顾问,我告诉你。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直很顺,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但是。”余粮指着她的无名指,“你却把戒指摘了下来,是不是因为觉得他坐牢了,就不会回来了?想要另寻他人了?”
“你混蛋!”周晴拿起眼前的咖啡,把杯内剩下的咖啡泼在余粮的脸上。
“陈警官,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我要走了。”说着,周晴就离开了。
“这一点都像你。”陈语嫣拿起纸巾帮余粮擦去脸上的咖啡,“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有像你这么问吗?看来,你还是多跟我学学吧。”
“谢谢!”余粮自己也拿起纸巾擦着,微笑着说,“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陈语嫣觉得不可理喻,说:“越来越看不透你了,都这样了,还有心情笑。你真是活该。”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