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我躺在火车站的长椅上盯着站口,现在李叙涵她们应该已经坐上火车了吧?
按时间来看的话,她们应该的在凌晨五点钟左右才会到达,现在才一点钟不到,我还可以睡一会。
我躺在长椅上用手枕着头,回想起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
一切来的都太突然了,我毫无防备的被踢出公会,在浑浑噩噩中居然闯过了那么多事情,现在所有幕后黑手都已经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当然,艾文还没有,我不相信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可现在他已经坐进了大牢,也许搞定银行后我需要去监狱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克里斯和老布看起来是临时起意,但艾文绝对是早有预谋的,可他也是最早出局的,不过也不好说,这也有可能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只是都到这个关键阶段了他还没有动手这就有点奇怪了。
再来就是老布,这个老疯子我从来搞不懂他在想什么,谁知道他最后会不会再次反水,我有必要把菲利普藏起来用来对付他。
至于克里斯,除非他撞大运,刚好避开我们,否则他就玩完了!
想着想着我也就入睡了,依然做着噩梦,我梦里的场景一直在到处变化,脑袋像是要炸了一样。
最后一只大眼鱼向我的脸咬来,把我吓醒了,猛然直起身来坐在椅子上用力摩擦着自己的头发。
难道是精神出了问题吗?
只要一放松下来就会做噩梦,而且现在总觉得我看不到的地方会有危险,整个人都有点神经质了。
我想应该去找个心里咨询师了,可又怕他知道了我的秘密,这可真难办。
现在我嘴里非常干燥,睡是肯定睡不着了,便起身到火车站广场上的喷泉边喝了点水。
解决口渴问题后,我抬头看了一下时钟,四点十三分,还有些时间干脆到处逛逛吧。
接着我一边思考着问题一边背着手在广场上闲逛起来,心情也慢慢放松下来。
正当我哼着小曲散步时,前方突然冲出来一名带着鸭舌帽的人,我左右看了一下,发现身边并没有别人,那么很显然这家伙就没安什么好心了。
想到这,我回头就打算跑,可没想到回头后发现身后也站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人在死死盯着我。
见前后都有人,我也放弃了逃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口问他们,“嗨!早上好!”
此时我面对着那人对我点点头,“早上好,你看起来真有闲情逸致。”
我尴尬的笑了笑,“谢谢,你们打算..?”
这时,身后那人已经走到了我旁边,一把拉住我,“嘿,朋友,你难道不知道深夜散步对身体不好吗?”
我附和的笑了笑,“是吗?但你们不也是在深夜散步吗?”
我前方那人慢慢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是的,但刚好我知道一个方法对身体很好。”
我吹了一声口哨,“能说说吗?”
他摩拳擦掌的说道,“如果你打算把身上的钱拿出来的话,我们的身体都会很好的。”
我看着他,心里冷哼一声,打劫的吗?要知道我本来就是个强壮的人,这几天也积累了丰富的战斗技巧,看起来他们要倒霉了。
趁着前方那人距离我还有一定距离,我直接腿部发力一记鞭腿将身旁那人踢倒在地,跟着一脚补在他肚子上,同时嚣张的说,“噢,我知道的方法看起来对你们不太友好。”
话音刚落,前方那人便飞身一脚踢来,我抬手就要去抓他的脚,我看过武打电影,这一招很管用。
可惜我并没有做到,慢了一步,手才抬起来就被他一脚踢在脸上,好在这些天的灾难让我在抗击打这方面有了很大的进步,这一下只是让脑袋晕乎乎的并没有击倒我。
他落地后还没有稳住身形,我甩了甩脑袋挥拳打去,可这家伙十分灵敏,身子一仰便躲开来,紧跟着一拳打在我的眼睛上。
这一拳直接招呼在右眼上,把我打得眼前一黑捂着眼睛痛叫起来,他抓住这个机会一记上勾拳把我打得扬起来,再接上一记高压腿把我当场砸倒在地。
倒地后,他一脚一脚的踢来,我迫不得已只能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捂着头。
那一开始被我踢倒在地的人也已经站起来,他们两一人一脚的踢了我整整两分钟。
我实在痛得受不了,只能举手投降,“嘿!嘿!我给你们钱!”
他们其中一人又补了我一脚,冷哼一声,“哼,你难道是来练胆子的吗?”
我淌着眼泪鼻涕,一只手举着投降,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往包里掏出仅有的三颗绿宝石丢给他们。
他们接到后,往我身上吐了一泡吐沫回身就跑没多久便消失在夜色中。
见他们走后,我才慢慢杵着地板盘坐在地上擦擦嘴角的血迹,嘴里哼哼唧唧的。
真是该死,原本以为我目前的实力对付两个强盗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我居然那么轻松的就被打倒了!
看起来以后真的应该好好练练了,否则谁都能干掉我,还好刚刚那两个家伙只想抢钱,如果他们打算杀人,我应该是完了。
在地上懊恼了一会后,我又站起来往广场中央走去,到喷泉前洗了一把脸,又找到一家关门的商店,用他们的玻璃照了一下。
我右眼肿的厉害,和深陷的左眼形成鲜明对比,右脸颊也肿了起来,嘴角破了点皮,看起来就像是傻小子一样。
在我对着玻璃左右打量自己的脸时,火车站内响起了笛声,看起来李叙涵她们到了。
我把衣服上的脚印拍了一下再整理一会,跑到喷泉边以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姿势等她们出站。
等了大概10分钟左右,三三两两的人群终于走出来,目测只有不到20人。
我很快就在他们中找到了李叙涵,她正在四处打量着,蹦蹦跳跳的还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直挺挺的砸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跟在她身后一名穿着全黑连帽皮衣带着口罩墨镜的人连忙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将其提起来,看来这就是菲利普了。
我见到她们后,慢慢走过去,菲利普提着李叙涵帮她拍着身上的灰,李叙涵先是委屈巴巴的抬头看着这个方向,看到我后就一阵挣扎,向我跑来。
跑到距离我还差三个方块时她一下跳了起来,想要抱住我可她腿太短了没有飞到我身上,最终嘭的一声砸在地上,我本想伸手去抓她的可还反应还是慢了一点。
李叙涵爬在地上扬起她的小脑袋来鼻血慢慢流出来,她吸了两下鼻子居然哭了起来。
我看着这个情景不由得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就怕怕我笑话她,她能在这嚎啕大哭起来。
我将李叙涵扶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你可真活泼。”
李叙涵皱着鼻子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这时菲利普走上前来一拳打在肚子上把我打得弯下腰又一把握住手拍打着我的背,发出像是笑一样的低吼声。
我跟着笑了两声,也抱住了它拍打着它的背,“嘿!老兄,真高兴你能来!”
菲利普低吼了两声,一旁的李叙涵嘟着嘴不爽的说,“噢!这个家伙一路上见到什么都往怀里塞,你知道列车员用什么眼神看我吗?”
我干笑两声,这也不能怪菲利普,它都是想着艾比恩,估计它想把这些新奇的玩意送给艾比恩吧。
菲利普在我和李叙涵对话时,它已经拿出写字板写出一段话了
“瞧瞧这里,什么都那么好,张伯伦先生你在这工作吗?”
我对它微笑着点点头,“算是吧,我们的公会算是在张伯伦州范围内。”
就算是在国家边境的小沙地,那也算是在张伯伦州不是?真不知道菲利普看到我们公会驻地比它家还偏僻会是什么表情。
菲利普写道,“艾比恩能来这里上学吗?”
我摇了摇头,“不,这里有些混乱不太安全,我应该会在张伯伦州其它城市为她找一所好学校。”
菲利普点点头,便没有继续写了,李叙涵在一旁止住鼻血后激动的和我说,“哈哈!这里不愧是首都,说实话我去过最大的城镇就是慕斯尼了!我们公会在哪?那吗?”
李叙涵小手指着一栋高楼问我,我摇摇头,“不,你以后会见到的,比这栋楼大多了!”
李叙涵眼睛冒星一脸憧憬的看着那栋高楼,“比这大多了...”
我抬起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好了,等事情结束后我会带你们去的,现在我得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到那里我会和你们说明这次应该做什么。”
菲利普点点头,李叙涵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啊!对了!艾比恩的医疗费,还有菲利普的衣服都是我出的钱!这花掉了我整整一块金锭!”
我干笑两声连摆手道,“别担心,我会付你丰厚报酬的,不过不是现在。”
然后我们就往火车站门口走去,路上李叙涵扳着手指头一件一件的数着这一路上她花掉的钱,包括菲利普吃掉她一块蛋糕都算上了。
我一路都在应付着她,最终走了五分钟终于走到了车前,这是我和老布争执了半天才又去改装车市场花了五绿宝石买的一辆不知道几手的“公牛”轿车。
车身上到处是刮痕,整辆车方方正正的,还有两道门打不开,当时让我有些怀疑它能不能启动。
到车边时,我拿出一小块面包堵住李叙涵的嘴,她的话一下子被咽了进去,小嘴咀嚼一会后咽下面包又要继续和我算账,不得已只好又塞了一块。
我拉开副驾驶的门请菲利普进去,然后走到后座门边用力拉了两下,毫无反应,又一脚踹上去这才将门拉开。
我弯腰对李叙涵作出请的姿势,用绅士腔说,“请,女士,现在起我是你的司机。”
李叙涵见我有车,一下把路上的开销抛到脑后,蹦蹦跳跳的钻进去,在后座上翻来翻去的,把车弄得嘎吱直响。
我关上门后,坐到驾驶室上扭动钥匙,汽车就像是年迈的老人还得了哮喘病一般,一直发出难听的声音就是启动不了。
菲利普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破破烂烂的皮座椅写道,“这里面可真暖和,这座椅真舒服。”
我四处看了一下这辆车,特别是那仅有一根线连着的后视镜,“是吗?”
菲利普点点头写道,“如果我能开着它带艾比恩兜风一定帅极了!”
李叙涵在后座玩的不亦乐乎,“记~得~带~上~我!”
打了半天的火好算是把它启动了,我并不敢开的太快,就怕这玩意散架。
一路上我和她们说了即将要做的事,菲利普表示它无所谓一路几乎都在看着窗外,嘴里一直发出嗬嗬的声音,看得出来它对这城市里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李叙涵由于一直在后座狂欢,才到一半路程她就晕车了,小脸苍白的瘫坐在椅子上,我说什么她都无力的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我开着车越开越绝望...
这两个家伙真的靠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