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审问各种手段用尽,最终还是打电话让汉斯紧急寄一壶咖啡来才算搞定这雇佣兵,午餐时我伸着懒腰走出教室目送他被送去医院洗胃。
还好昨夜刚好有往阿拉到张伯伦特区的运输无人机,汉斯煮咖啡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现在就才用一壶就让别人啥都招了。
我并没有因为一夜未眠而感到疲惫相反脑袋运转速度还比以往快,这名雇佣兵说毒犯集团的背后支撑者是安布尔企业,他是被派来解决麻烦的人。
这些话都是情报局通过各种测谎仪检查出来没有问题的,而且他还是在喝下两杯咖啡几乎抽过去的情况下说的应该不会又假。
既然如此,那这安布尔企业到底是什么意思?两手准备吗?一手干掉我们一手和平解决?但我都已经签署出售股份的协议了,他们也没必要这么做啊。
还是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是打算全部一口吃下去?这种幼稚的想法怎么也不像是大人物该有的啊。
而且情报局的人还说安布尔企业一向反对毒品,他们甚至还会把毒犯全部赶到自由城去,这种企业又怎么会去扶持一个毒犯集团呢?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思考,我有了一个大致答案,那就是这件事也许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但却是出自于同一个势力之手,也许雷的意思就是要购买股份达到控股,而他家族却有其他人想要一口吞下去。
我打听到一些不痛不痒的消息,这个家族的主人是以继承制度来的,谁有本事谁就会成为下个顶梁柱。
看雷那个样子虽然还很精神,但也没多少年活头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提前做准备,所以我猜这件事估计是他某个孩子做的。
如此庞大的油田再加上蛮国对石油的需求量,只要夺得这个宝贝那下个顶梁柱之位基本就稳了,看这件事的行事方式也的确像是个自大还只会莽的人做的,这种人年纪一般不会太大。
所以我基本可以确定这是雷的孩子之一主使的,现在可就麻烦了,想要靠证据把这伙毒犯丢去大牢怕是有点难度了,就算丢进去那小兔崽子肯定也会动用家庭关系捞出来。
有了这个结论,我和情报局探员合计了一下当场把雇佣兵从医院里捞出来带去野外悄悄办了,不得不说情报局的人天生就是杀手,埋尸体的样子又帅又快还不易察觉。
为什么这么做呢?因为这些人始终会烦我们,把他们丢进大牢也会被捞出来,那为何不把他们办了呢?不管是哪个小兔崽子主使的,他老爹雷都不会同意接触毒品行业,如此一来他也就不敢让雷知道这件事。
更何况让雷知道自己家孩子和自己抢生意还要一口吞,他不气得把那兔崽子给掐死才怪,所以我们只要把人办了背后主使者也就只能生闷气去了。
我们埋了尸体后天色已经微微暗淡下来,菲利普开着破破烂烂的公牛汽车带着艾比恩回驻地去了,我则是和情报局探员搭车到张伯伦特区再转飞机直奔自由城。
菲利普一直不放心艾比恩,它认为自己亲自保护要好一点,所以就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带着她会驻地了,这样也好,现在是特殊时期,这可以安全一点。
我到达机场时本想连夜赶去自由城的,可肚子不争气的饿了,但机场里的食物又贵又难吃,干脆就买了后半夜的票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去附近的餐厅大吃特吃一顿。
吃饱回到机场,借着公用体重秤测量了一下251.6磅,啧,怎么又重了那么一点?肯定是秤出了问题!
我在对体重的深深担忧中熬到了登机时刻,现在机舱里多数是行色匆匆的商务人士,还有衣着古怪的人。
他们过安检时总会看一眼身边的英雄海报,可谁也没认出身边这名油腻男子就是海报上的英雄,大家印象里的英雄已经成了电影里那帅气的主角。
随着飞机起飞,我也慢慢合上眼睛开始休息,虽然对食物的需求量不断增加,但对睡眠的需求却越来越少,毕竟谁也不喜欢做噩梦。
醒来时我擦了一把冷汗先是懵了几秒钟,身旁的空姐提醒着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外面太阳缓缓升起,机舱内就只剩下空姐和我。
我道了声谢随手抓起面前送得飞行餐,这是一块奶油蛋糕,当作早餐再适合不过了,啧,有点腻。
走下飞机发现冯启恒和瓦蒂姆正站在梯子下招手,昨晚登机前给瓦蒂姆打过电话并且和他说明了所有发现。
“嗨!早安,你们这边什么情况?”我咬着蛋糕走到冯启恒面前。
“呃,不太顺利,这段时间一直有人袭击,导致我们什么事也办不成。”,冯启恒不爽道,“噢,对了!倒也有个好消息,利维也在自由城,我们去找她将会方便得多,只是不知道具体位置。”
“瓦蒂姆先生,这个能请你帮忙找一下吗?”我转头看向瓦蒂姆。
他喝下一大口伏特加,“哈~你会付我报酬吗?”
我掏出两颗绿宝石都给他,“这条情报只值那么多,好了,这件事你留意一下,我们找个地方谈谈正事。”
瓦蒂姆接过绿宝石亲了一口然后奸笑着率领我们离开,他的座驾是一辆白色轿车,目测是组装车。
我们行驶在自由城的街道上,白天这里倒不是那么混乱,看起来一切都还挺正常,街头上大多数都是夹着公文包的人,只是不知道里面究竟是文件还是枪支。
“我们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至少可以确定这个集团的总公司就在这里,你们能找点帮手来吗?”瓦蒂姆回头对着后座上的我问道。
“帮手?你叫几个探员或是去找郸九啊?他们不是驻扎在自由城吗?”我疑惑地问他,明明就有免费而且正大光明的帮手,为什么还要花钱去玩暗的?
“啧,这可不好办,一直有人在中间运作,情报局的行动处处受制,郸九那边的行动申请文件也被无限期搁置。”瓦蒂姆说着说着喝了一口伏特加。
冯启恒眉头一皱,“老兄,你应该知道你正在驾驶汽车吧?”
瓦蒂姆扬起头咕嘟咕嘟喝下小半瓶酒,“哈~知道,我的技术好着呢,你难道不知道我圣彼得州车神的名号?”
冯启恒坏笑着指指他旁边,“这个你得问交警去。”
瓦蒂姆和我同时扭头看去,两名骑警正黑着脸跟在我们左右,瓦蒂姆刚刚的话显然被听到了。
十分钟后驾驶员换成了冯启恒,因为我的精神状态不佳,瓦蒂姆因为身份特殊暂时没有被追究责任,但驾照却被临时扣押了,他被要求在两周内去驾校重新学习道路安全知识。
经历过这个小插曲后我们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我靠在椅背上思考着,有人从中作梗,这个人显然是安布尔家的,不然别人也没这么大本事。
“老冯,我们去99号街。”我微微向前靠拍拍驾驶椅。
冯启恒出奇意外的没有说什么混账话,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开始打转向灯调头,这家伙也知道孰轻孰重嘛。
我欣慰的靠回去继续思考,我们在自由城倒也不是没有朋友,瑞佛虽然就是个底端人物,但他多少可以起到点作用。
如今情报局靠不住,郸九的行动申请下不来,那就只能靠自己了,对手毕竟是安布尔家的人,找的帮手越大就越拿他们没办法。
反倒是这种无名之辈倒是他们最难搞定的,蛮国有句老话,HIm好惹僵尸难缠,说得恐怕就是这种情况了。
“呃..前面有交警。”冯启恒突然冷不丁冒出句话来。
“交警?管他的,你又没喝酒。”我思考着问题随口回道。
“可是..我没驾照啊。”冯启恒为难的说道。
“哦,驾照啊..啥!?那你还敢开车?快绕开!”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现在才想起这是个什么人。
冯启恒哦了一声猛踩油门往前冲过去,我吓得抓住扶手,“慢点!慢点!你这样反而更加吸引注意!”
说话间,身后已经响起警笛,噢,完蛋了,今天咱们这一车人都跑不掉,刚刚到底是抽什么疯会让冯启恒开车?
我们一路狂飙,来到99号街的时候已经甩掉警察了,瓦蒂姆抓着扶手都快要哭出来了,“呃..我这次回去车恐怕是要被没收了..”
我看冯启恒还没有减速的意思,连忙拍着他的椅背大喊,“快啊,你不会不知道哪个是刹车吧?”
冯启恒好像因为甩掉交警而有点膨胀,他爽朗的笑着,“哈哈哈..刹车?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车技吗!?”
吱吱...
嘭!
十分钟后,我们蹲在报废的车边擦着鼻血,还好这是情报局的车,防护性能挺不错的,就是瑞佛的赌场防护性能有点差。
他黑着脸站在一塌糊涂的夜店里看着正在冒烟的车,“你们每次来都可以给我不小的惊喜..”
瓦蒂姆颓废的坐在地上,“得,这回别等回去没收了,现在车就没了。”
冯启恒摸着鼻血干笑,瑞佛走过去用脚尖点了他两下,“咱们也算是朋友对吧?这次算你200绿宝石。”
冯启恒举起手比做投降的姿势,“这事情你得去找会长,咱的财务可都在他手上!”
我气得猛吸一口气,随即想想还是算了,起身掏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大约500绿宝石,“接着,除去200绿宝石的赔偿金,剩下的是找你帮忙的钱。”
瑞佛接过袋子颠了颠,然后潇洒的点起根烟,“噢,你可真大方,这次遇到的事不小吧?那么大价钱。”
我站起来拍拍灰,“啊,不瞒你说这次的对手很棘手,还记得上次被你给沉江那个毒犯吗?”
上回德普就是被瑞佛给捆上大石头丢到自由城的江里了,这家伙可真是不小心,尸体居然让人给找到了。
“当然,他可不是个小人物,我就知道早晚会有人报复。”瑞佛脸上难得露出忌惮的神色。
“嗯,没错,就是他背后的势力,别担心,我们这次打算把他们一口气全部办了,不用怕会被报复。”我特意隐瞒了这背后势力的背后势力。
瑞佛看着钱袋露出挣扎的神色,看得出他最近很缺钱,那些皮衣大汉都在小声劝说着什么,但他久久没有开口。
“行吧,谁让你是我朋友呢?”瑞佛长叹一口气把袋子都给一个皮衣大汉。
随后他让我们跟着,那些大汉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毕竟这次肯定不简单,就算当场没出事,以后谁能保证不会被报复呢?
瑞佛走到哈雷摩托前丢给我们一人一把钥匙,“你没说过要几个人吧?我跟你们去就行了。”
冯启恒一扫刚刚的低落,围着哈雷绕来绕去的,看得出他非常喜欢这种狂野的摩托车,也不知道会不会骑。
我想了一会,人去多了也不好目标实在太大,于是便点点头同意了,早知道会这样就把老枪叫上了。
我走过去拍拍瑞佛,“对了,艾瑞克有和你联系过吗?”
瑞佛露出一副早知道你会这么问的表情,马上又表现得满不在乎,“那个混小子啊?你不说我早就把他给忘了呢。”
说着,瑞佛小心翼翼的往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过来,我淡淡一笑,还说不在乎呢,不在乎会随身携带者。
照片里是一群眼睛颜色各异的孩子有男有女,他们排成两排站在某个草坪上,艾瑞克站在后面一排,他脸上有着阳光的笑容。
我注意到照片后面有个小置物空间,里面有两绿宝石碎片和一封信..
“瑞佛叔叔,你好,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交到了好多朋友,这点钱是我帮助导师做事获得的,能请你用它去维修一下妈妈的家吗?
艾瑞克.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