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脑门咚的一声摔倒在地,就感觉一股凉意从脑袋蔓延到全身,困意席卷而来,情不自禁的想要闭眼。
这时一股暖流从嘴里滑入喉咙,那该死的凉意逐渐被清除,当眼神重新聚焦时发现是瓦蒂姆在喂我喝治疗药水。
这还不是一般的治疗药水,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巫之手,而且这位女巫能力还比李叙涵强得多。
蛮国一共就两名女巫,如果不是李叙涵那肯定就是她的母亲李雅涵了,不然还能多出来一个不成?
瓦蒂姆把空瓶子丢到一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呼,没有一击致命,不然怎么也救不回来了。”
他上前一把按住摇摇晃晃的冯启恒将其按回沙发上,“瞧瞧你喝成什么样子了!?打算谋杀你的会长吗?”
冯启恒摇晃着脑袋,“会..会长?哈哈哈..哪呢?和我开玩笑的下场可是很严重哦!”
我缓缓起身甩了甩头,虽然伤口是没有了,但还是有点晕乎乎的,这混球下手可真黑,要是瓦蒂姆没在,今晚怕是要被他一酒瓶拍死。
我黑着脸往后退了两步,“你这个混球是怎么回事?”
冯启恒傻笑着摇头晃脑,“呵呵呵..我没..没醉!哟!这不是张伯伦吗?好久不见!咦?怎么有好几个张伯伦?”
他身后那些狐朋狗友个个喝酒的喝酒抽烟的抽烟,都在幸灾乐祸的看着这场闹剧,瓦蒂姆站起来掏出他的证件和手枪喊道,“联邦情报局怀疑你们涉险一起恶性谋杀事件,你们喜欢喝浓咖啡还是淡咖啡?”
那些人脸色一白个个挪动着往沙发边缘过去,没过几秒就全部四散而逃,只留下一地狼藉。
我和瓦蒂姆一左一右架着如同烂泥一般的冯启恒,他还得意的和我炫耀刚刚打了一个傻子,一酒瓶就拍翻了。
我听了气得往旁边抓起一支香槟就要往他脑门上拍,如果不是瓦蒂姆及时阻止,今晚非得把他拍死不可!
走出夜店,我腾出手掏了一下被音乐震到发痒的耳朵,“怎么办?我们现在去哪?噢,对了,我在这还有一个朋友来着,今晚住他那吧?”
不等瓦蒂姆回话,冯启恒抬起头茫然的看了眼四周,“去我家吧?嘿!你可从来没去过呢!”
这家伙还有房子?他的房子不是被亲戚给骗了吗?不会是这家伙最近越来越狂暴,把那些人给杀了吧?
我们在冯启恒的带领下来到加伏列湾接近郊外的一处垃圾场,他挣脱我们的手摇摇晃晃的走到铁栅栏旁的垃圾桶便翻出颗马铃薯,然后一脚把栅栏门给踢开,“请..请进!别客气,就当..当是自己家!”
我和瓦蒂姆对视一眼,这家伙是不是喝大了领着我们乱跑?要不强制带着他去找老枪吧?我可不想睡在垃圾堆里面。
还没来得及阻止,冯启恒就已经摇头晃脑的走进垃圾场,我和瓦蒂姆也只好跟着他进去,走了一段路后我们来到垃圾场的中心。
这里摆放着很多破烂的家具,个别重要家具上方还有个简易棚子,一个崭新的衣柜与这里格格不入。
冯启恒走到衣柜前如同绅士一样脱下外套挂进去,里面挂满了各式皮衣皮裤,一看就知道是他的风格。
随后他又走到辆报废的皮卡车旁边站着,这辆已经锈迹斑斑的皮卡车看起来像是他的床,因为拖斗里铺满了被子垫单,一盏破了个洞的灯被焊接在枕头上方。
冯启恒丝毫没有在意我们,他打了个哈欠就直挺挺的砸进兜里,怎么喊他都喊不醒,想必他再次睁眼是明天早上的事情了。
我和瓦蒂姆不得已只好到那到处破洞露出棉絮的沙发上将就一晚,没想到这还真是他家,难道他自从被赶出来以后就一直住在这吗?
早晨是被冯启恒的惊呼声吓醒的,他嘴里咬着昨晚翻出来的马铃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什么时候来的?噢!你居然可以找到我家在哪!好神奇!”
我坐起来擦擦被噩梦吓出来的冷汗懵糟的看着四周,“呃..我建议你以后少喝点酒..”
冯启恒咽下马铃薯,“难道是我喝断片了吗?咦?这是谁?”
他看着早早起来出去买早点归来的瓦蒂姆疑惑道,“你的朋友?他的品味可真不错。”
瓦蒂姆把面包和草莓酱丢到桌子上一屁股坐下把沙发压得咯咯响,“你现在清醒了吧?”
冯启恒跟着坐下来点点头,瓦蒂姆继续说道,“我是情报局探员,你能解释一下那起杀人案吗?”
我跟着说,“是啊,那两个是什么人啊?德普的人吗?”
冯启恒深吸一口气,“嗯,应该是,他们上来就说要和我去荒凉的地方解决点问题,但我觉得那就挺荒凉。”
“他们是第一伙来找你的人?”我坐直身子问道。
“不是,之前也有人来过,不过那些人都是远远看一眼就离开了。”冯启恒不以为然的掏着耳朵。
如此看来这个毒犯集团可是一直在盯着我们,没有动手杀人就代表他们并不是纯粹的报复,每次听到关于他们的事情都是想绑架谁。
“瓦蒂姆,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行动的?”我思考着问道。
“呃..你们回国的时候。”瓦蒂姆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那个时候吗?这也就是说毒犯集团肯定也是有线人的,也许他们知道了我在哈里斯获得了什么,想必十有八九也是冲着油田来的。
他们如果只是想要报复,那大可趁我们吃饭时冲进来突突突,但他们却每次都选择盯梢和绑架。
啧,真烦,这块油田带来的好处没多少,盯着的人倒挺多的,什么歪瓜裂枣都敢打主意,以后还是低调点吧。
“好了,你们现在需要提供这些人持有毒品的证据,只要有证据情报局就可以出手..等等,我接个电话。”瓦蒂姆说着说着手机就响起来了。
他离开后我看向冯启恒,“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他喝下一口清水,“还好吧,每天都是喝得烂醉如泥,挺自在的。”
冯启恒这段时间应该也没有放弃健身,他的肌肉还是很扎实,反观我,已经快要成为一坨合格的胖子了。
“你呢?心里有没有好过一点?”冯启恒放下杯子问道。
“呃..好多了,有些事不得不埋在心底不是吗?嗯..一开始的确挺糟糕的,但后来慢慢的就缓过来了..”我话说到一半瓦蒂姆就回来了。
他坐下来严肃道,“坏消息,这些人又有一部分去北扬克顿了,冲着谁去的就不用我说了吧?”
我眉头一皱,他们显然是又要对艾比恩下手,可能打算以此威胁我。
“老冯,叙旧的事情留到下次吧,你等会和瓦蒂姆去自由城一趟,我到北扬克顿解决麻烦。”我站起身活动着身子。
瓦蒂姆表示没问题,冯启恒却有些担心,“要不一起去吧?你现在的体格有点危险啊。”
我拍拍油腻的肚子,“没事,你记得去找趟利维,让她报一下税,还有就是去公会管理处搞定下股份出售。”
交代一番后我回头就准备离开,又回到这种忙碌的日子了,刚到加伏列湾就又得回去,也好,这样就不会整天活在痛苦里了。
“等等!”冯启恒大喊一声丢过一支枪来,“你需要这个!”
我拿在手里一看发现这是麦格南,抚摸着枪身上刻着的恶棍天使心里是百感交集,也许这就是罪恶吧?
离开垃圾场后我找老枪买了一点子弹,和他简单的客套两句后就马不停蹄赶往北扬克顿,现在是早上九点,就算路上不休息到那也得深夜了。
一路上我的车速都很快,但还是没能经受住食物的诱惑,午餐和晚餐一顿都没有落下,到达张伯伦特区的时候就已经晚上十点了,稍微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明天一早再去。
反正艾比恩这个时候已经睡了,过去也是在北扬克顿住一夜,那里终年下雪冷到不行,划不来。
第二天早晨天刚亮我就出发了,中午时分刚好到北扬克顿吃午餐,在来的路上我用公用电话和艾比恩的导师询问过情况,暂时还没有危险。
吃过午餐,我来到艾比恩所属的布莱克威尔学院,她还在上课,我也只能在校园里游荡等待。
好在还有个英雄的头衔,校长不仅没有驱逐还非常欢迎,我和他聊了两句后就背着手走在这校园内。
一栋栋中世纪风格的教学楼,透过窗户可以见到每一间教室里的人,七个学生围着中间的导师,学院里只有导师说课的声音,这感觉挺不错的。
我站在窗前看着教室里的艾比恩,她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现在体型已经渐渐回归正常,只是还有点偏瘦。
此时她正在专心致志的记录着什么东西,她就连站在窗户后的我都没有注意到,真好学啊..这也是件好事。
没过几分钟,古典的爵士乐响起,这是他们的下课铃,艾比恩长长吐出一口气合上笔记本,这时她才扭头看到窗外差点被冻成冰棍的我。
艾比恩与导师礼貌的道别后急吼吼的跑出来拥抱我,“张伯伦叔叔,真是好久不见了!你..你..”
艾比恩被我油腻的肚子顶了一下,尴尬的后退两步,“你胖了呢..”
我黑着脸点点头,怎么最近谁都在讨论胖瘦这个问题?还有,我也只比你大几岁而已吧?叔叔!?天呐!
“最近过得怎么样?导师教的东西你听得懂吗?”我转变了一下心态满脸笑容的问候着。
艾比恩瘪着脸一根一根的扳着手指头数,“唔..数学、化学、物理、还有经济学什么的好多好多啦,一样也听不懂,我是不是好笨的?”
我揉揉她的头发,“没有的事,你比我聪明多了,认真点就可以学好。”
“哎呀,不说这个了,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呀?上个月导师有整整二十天都在谈论你,说你是蛮国的英雄!”艾比恩崇拜的看着我。
“呵呵..是吗?那你应该和导师说英雄有250磅重..”我还在开着玩笑,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男声。
“嘿!你是她的老爹吗?”
听到声音,我皱眉回头看去,一个瘦弱无比的病秧子正气势汹汹的向着这边走来,看他苍白的脸以及那些斑点,这家伙怕是吸过毒。
艾比恩躲在我身后小声道,“这个家伙是附近的恶霸,他试图向我兜售大麻,我没有买,他就要..”
话说到一半,那混小子就已经走到我们身前,他往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噢?你也是个红眼人?啧,你女儿的眼睛..大叔,你很有故事啊!”
我眉头皱得更深了,大叔?虽然这小子的眼神有些涣散,但好像也没有瞎啊?看着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你是管每个比你大的人都叫大叔吗?就算那人只比你大两岁?
“大叔,你女儿没有买我的东西,你不如替她掏点钱吧?我这个人非常狠,大家都叫我..”小混球话还没说完,我上前就以一个极其难看的姿势把他一脚踹翻在地。
由于体质过差,我自己也差点跟着翻了,往后倒退两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看着小兔崽子也是个红眼人,就是这种垃圾败坏了红眼人的名声。
我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咯咯声,然后往兜里掏出两颗绿宝石,“你想要这个对吧?”
说完我揪着他的头发提起来狠狠一巴掌甩上去,巴掌里还卡着绿宝石..
今天就让你吃一顿资本主义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