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跑没几步身后就有人开枪了,潘德夫紧跟着大喊,“停火!你们这些白痴!”
我嘴角一翘突然停下来放开抓着李叙涵的手掏出M79对着前方打了一发,这一发榴弹距离我们非常近,几乎就贴在安全范围的边缘。
潘德夫见状更不敢让那些人开火了,刚刚我一再提醒他裤兜爆炸,如今真的弄点爆炸出来,他肯定就不敢冒险了。
我回身微笑着对他挥挥手,手里还握着正在冒烟的M79,最后又特意慢悠悠装进兜里,以此告诉他真的会炸哟!
潘德夫脸色难看极了,但他却又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今天就是要把你骗到怀疑人生!就算你知道真相又如何?我要颠倒黑白!
我再次抓起二人拖着他们进入矿洞内部,路上问道,“你们怎么样?有没有自己跑掉的可能性?”
冯启恒痛苦的呃呃惨叫,“你觉得我还能跑吗?”
李叙涵咬着牙身上凝聚出紫色光球又马上消失,“帮我把伤口包住,我能用能力自愈!”
我点点头停下来把冯启恒推到墙壁上靠着又把枪递给他,“听着,等会有人进来你就开火知道吗?”
冯启恒痛苦的点点头,他的脚上不断有血渗出来没一会就染红了一个方块的区域,这不会是大动脉被打到了吧?
我看他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就先去管李叙涵了,她有超能力,现在先把她救活绝对是个好主意。
“包紧一点!我的能力有限..”李叙涵咬着牙道。
我点点头把缠在脸上的布料摘下来撕成布条,“你需要咬着点什么吗?”
李叙涵点点头掏出我写给她那一百块金锭的借条,“一定要救活我啊,你还欠我一百块金锭呢!”
说完她咬住铁锭点点头,我深吸一口气把布条缠绕到她腹部,闭上眼做了一下心里准备后双手猛地发力勒上去,血噗嗤一声就涌出来了。
李叙涵顿时眼睛一瞪身上便开始疯狂涌出紫色光球,她的手死死掐在我肩膀上意图减缓疼痛。
我被她掐得咬牙切齿,这个邋遢的小姑娘多久没有剪指甲了?而且她还涂了指甲油,不会被掐出事吧?
当紫色光球暴躁到极致时突然全部炸开了,但这次没有造成停止,而是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倒退!
我们周围刚刚被踢开的石头或是其他物品都自动飞回进来之前的样子,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女巫移动物品的能力,可看了几秒才发现,这是在倒退!
我们周围的空间逐渐开始扭曲,李叙涵和冯启恒因为拖拽造成的刮痕也在慢慢消退,我也突然有种晕乎的感觉。
当空间扭曲到难以看清周围时,地上混杂在一起的血居然分开各自找到自己的主人飞回去,然后洞外也有两股血飞进来冲进二人伤口处。
嗡呜..
在我耳边传来电音声时,周围的空间又恢复到平常,李叙涵呆呆的坐在地上双眼无光,嘴里咬着的铁锭啪嗒一声掉到地上,但她的嘴还是保持着咬铁锭的姿势。
我深呼吸几次上去拍拍她的脸,“你怎么样了?嘿!嘿!回答我!”
李叙涵的眼睛就像紫色漩涡一样旋转着,许久才慢慢平静下来,她突然动起来猛吸一口气,“嘶呼!呵..呵..我还活着对吗?”
“对..对!你还活着!”我见到她没事,顿时喜出望外。
旁边的冯启恒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脚,被命中的地方完好如初,就连破掉的裤子都恢复到原状。
“你什么时候有这种能力的?”我抓着李叙涵的肩膀问道。
她喘着气露出艰难的笑容,“刚刚,我每次在受到致命威胁时体内的能量总会呈极端式躁动,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逼自己一下..”
我喘着气喘着喘着就笑起来,“呵..呵呵呵..看来你赌赢了。”
嘭嘭嘭!
在高兴时,冯启恒突然对着洞口连开三枪,我才注意到潘德夫等人已经向矿洞靠拢了,现在的确不是庆幸的好时机。
冯启恒缓缓站起来,但他好像脚还会痛似的一瘸一拐的,“嘿,你带着小短腿离开,这里交给我来!”
我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李叙涵,“这应该是你的工作。”
冯启恒艰难的靠到墙壁上寻找掩体,“老兄,你该知道我们这次碰上铁板了!想要回家就必须得留下点什么!”
说着,他转头看向我们,“真巧,我活着的目的就是在某一天死去,为同伴而死这个理由不错吧?”
我上前抢过枪,“别给我玩电影里那一套,带着小短腿先走,我有自己的计划,等下你们骑马过来接我!”
冯启恒想要过来抢夺枪支,“嘿,你又要骗我们对吧?你根本没有计划!”
我摇摇头,“我难道是疯了要去骗自己人?快点,再磨蹭我们就真的要留在这了!”
冯启恒盯着我看了两秒回身扛着李叙涵就向矿洞深处跑去,“要是发现你骗我,我就去地狱揍你!”
我没有理会他,端着枪就往矿洞外冲,到洞口时刚好撞上潘德夫他们,一个照面就被撂倒了。
“呵呵,走头无路了吗?让我猜猜把你的脑袋带回去给希尔看她会是什么表情呢?”潘德夫笑呵呵的举起枪。
他身后几人鱼贯进入洞里,没过几秒就大喊道,“另外两个人不见了!”
潘德夫一惊快步走过来一脚踢在我脸上,“画呢?他们两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在哪!?”
我吐出牙龈里的血,“呵,谁知道呢?”
潘德夫回身大喊一声去追,然后他一把将我提起来,“嘿,听着,你猜我会怎么对付希尔?先把她饿个半死不活,然后再吊死这个主意怎么样?”
我看着他怪笑着,笑声就像老布发疯时那样,可实则是在积攒力气。
潘德夫看到我这副讨打的样子毫不犹豫松开手就是一拳,但他毕竟年纪也不小了,这一拳迟迟没有收回手。
看到机会后,我浑身发力卸掉这一拳的力道,然后扑上去双手掐住他的腋下,战术挠痒痒!
潘德夫一笑就软了下去,我顺势把他推翻在地趁着他笑得合不拢嘴就跟着来了一发战术浓痰!
位高权重的人往往非常在意这种恶心无比的攻击手段,他突然发挥出惊人的力气把我推开用手掐住脖子干呕。
我起来捡起自己和他的枪就跑,这个人暂时还杀不得,杀了他就代表希尔肯定也活不久了,战术撤退!
潘德夫站起来干呕两声吐出来,我则是站在不远处的安全距离看着他,顺便瞧瞧其他护卫队的距离。
那些大部队都聚拢在门附近,好像是在防着什么,还好他们的弹匣都给卸了,此时赶过来也需要一定时间。
潘德夫恶狠狠的看着我,“嘿,建议你到阿拉瞧瞧,我会以多残忍的手段折磨希尔..”
说完他就回身要进矿洞,我叫住他后掏出画框晃了一下又立马收起,还对他吹了一声口哨,战术诈骗!
折磨希尔?哼,等我把绅士决斗术所有招式用在你身上时,你才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潘德夫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他回头对着矿洞里大喊一声叫那几人滚出来,随后便向我冲过来。
我大笑着回身跑向大型机器,越是精明的人就越是好骗,当然,这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赌的成分。
我跑到一台高架机器前,这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上面挂着很多水桶支柱上有梯子,机器顶上连接着一个开在半山腰的矿洞。
我毫不犹豫的爬上去,潘德夫紧跟着爬上来,我们一前一后上到机器顶端。
“你这个肮脏的鬼佬..”潘德夫一边吐着嘴里残留的呕吐物一边提着铁剑走过来。
绅士决斗术在近战方面非常强,就算没造成实际伤害也可以造成巨大的心里伤害,不管多冷静多理智的人,他都会处于暴走的边缘!
我被逼到机器边缘,那些追击的护卫队也已经出来了,看着时机刚好,我掏出枪就胡乱扫射了一个弹匣。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无不被吸引到这里来,潘德夫也停止前进忌惮的摆出进攻姿势,而我却用余光看到跟着混出来的冯启恒。
他扛着李叙涵趁着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悄悄往大门处摸去,我看到这里就放心了,于是便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潘德夫,战术吸引目光!
他也不在乎我为什么要做这么古怪的事情,他好像一心只想夺得画。
“呵,跟了我们一路也是辛苦你了。”我掏出登山镐缓缓靠近他。
“跟你们一路?不,我只是猜到你们要来这里而已。”潘德夫警惕的提着铁剑与我呈圆形绕圈。
“噢?是吗?你可真聪明!我能有幸听听你的推理过程吗?”我一边分散着他的注意力一边偷瞄冯启恒他们。
“当然,我很慷慨,根据情报所示你们迫切需要煤,而这里是离阿拉最近的一个矿洞,所以在你们出发以前我就派人来这里了。”潘德夫认真解释道,他的余光也在看向我身后。
啧啧,现在就是两个老阴货在互相分散注意力的节奏啊!
“那你为什么不担心我们不来这里呢?也没自信在当场抓住我们?还是说你是故意让我们走的?”我一连抛出三个问题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然这家伙绕着圈总能看到冯启恒他们的。
“每个方向我都派了人,只是这个方向可能性最大,所以我亲自前来,至于抓你们..我得看看希尔是否是把画藏起来让你去拿。”潘德夫继续解释道,但他的眼神已经直勾勾盯着我身后了。
他的后手来了!我猛地回头看去结果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但转过头来就发现他的同伴之一突然从他身后爬上来一跃而起要发起攻击。
这家伙的人不是往我身后来的,而是他自己身后!原来他所有动作都是在分散我的注意力,这人也把战术诈骗玩得很精通啊!
突袭来得实在太突然,就算我超常发挥爆发出惊人的反应力手臂上也被拉出一大条血口子,来袭者手持铁剑一点喘息时间也不给连连挥来。
我双手紧握登山镐左右开弓与其叮叮叮猛拼数十招,潘德夫也在这个时候猛攻上来加入战团。
当我被打得无力还手时梯子上先后又爬上八九人把机器顶部挤得水泄不通,在这些人的围攻下我很快就被打得晕头晕脑的。
一个不留神,我肚子上就被踢了一脚,连人带镐倒飞出去,但好在这人力气不大,不然换做狄姆明估计我已经被踹下去摔成弱智了。
倒地后我连滚带爬跑向机器边缘,刚刚起身就有一人大吼大叫着举剑冲上来,我活动一番筋骨做出殊死一搏的样子,当他靠近时突然身子一让一记鞭腿将其踢下高台。
但即便如此我也已经被逼到边缘再无活动的空间,潘德夫见大局已定便悠哉悠哉的提着剑走过来,“呵,还以为你要让那个病秧子来一次让人意想不到的突袭呢..”
病秧子?噢,他在说兰,这家伙想得可真多,脑回路怎么就那么大呢?不过倒也是,谁也不会想到发起突袭的会是兰。
这时我也听到下方传开骚乱声,其中还交杂着马蹄声,但上面这些人丝毫没有在意,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我手里的画,其他的都不在乎。
“那个病秧子死了?呵,真可惜,柯莫那个傻子还为她献出生命,如果你打算让柯莫死得值一点就把画交出来吧,至少你们还可以活下来两个。”潘德夫走过来已经做好要接东西的准备。
我慢慢掏出画来对他灿烂一笑,接着把画框面相他露出亚森同盟给的那张纸条..
“她死了?不好说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