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代的更换如同昼夜交替,又像四季轮回,终有开始,亦有结束。没有一个人或着朝代能阻挡历史的车轮。
公元150年,中洲帝国由于君王的昏庸,大臣的无道,天灾人祸之中,历时150年的中洲帝国终于在人民的起义与声讨中退出了历史舞台。
公元150年,起义军领袖肖晨,在原中洲帝国首都河中称帝,取真命天子,起义军,皇帝之和,自称天义帝,建立天义国,改国号为德义。
公元151年,原中洲帝国将军上官业在南方扶持中洲君王的年仅七岁侄子钟楼为帝,定南川为国都,号称中洲后帝,国号为忠义,史称南洲国。
同年,原中洲帝国镇守东西边疆的兄弟——周正,周中两人合兵建国,哥哥周正称帝,建国大周,定都西山,国号为天命。敕封周中为护国王。
次年,原中洲帝国镇北王爷赵源与北方小国合兵建立赵国,定都北门,改国号为驷义。
从此,九州大地狼烟四起,华夏进入了一个战乱不断,割据纷争的时代。
南洲国,国都南川。
金碧辉煌的宫殿传出一道圣旨。
南洲国南方,南方小城。
只见几个士兵在小城门口张贴了一张皇榜,众百姓议论纷纷,可是终究没有人能看懂。毕竟,很少有人识字呀!
一众百姓中,有一鸿儒雅士之人从拥挤的人群中站至前方,一百姓开口:“宋秀才,我等皆不识字。还望告知各位何事?以免耽误天子圣事?”
宋秀才听闻,顿时傲首挺胸,一种骄傲油然而生,半天不见言语,轻微闭目之后缓缓开口:“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国之动乱,是为百姓之祸,今朕幸有护国将军力保我国,各位百姓才能幸免于难。今朕决定为上官将军修建寺庙,以便后世歌颂其功德,今日起,南洲百姓须多交两成赋税。另外,朕至今能龙威天下,但是国至今无母,今决定选十四岁以上的适龄女子进宫选妃。”
宋楚雄言毕,周围百姓议论纷纷!
“什么!又加赋税了!”周围百姓传来一声哀怨!
“不会吧!选妃,前年我侄女就进宫了,至今没有音讯!”
“是呀!那宫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呀!”
“我感觉上战场活下来的机会都比进宫大!”
皇榜之外尽是一片哀声民怨,站岗的士兵实在听不下去了怒吼:“尔等再此胡嚎,是否抱怨当今圣上昏庸无道,尔等可知这等罪名如同造反!”
此言一出,榜前百姓皆闭口不言,毕竟这个罪名可不是谁都承担得起的。
慢慢的,榜前百姓皆都散去!
太阳即将落向西山,人们开始变得匆忙,毕竟所有城镇在晚上完全天黑之后可是会进行宵禁的。(宵禁:晚上不让人出去!)
小城之外,小河村。
一英俊的少年身穿麻布粗衣,年方十五,此时他正在烤着一只鸡,底下的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的口水滴滴答答的落在篝火中,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虽说天快黑了,但是白书不用在意,因为他的家里居住在小河村,是不用宵禁的。
没过多长时间,烤肉的香味便飘到十里八乡!
远处一素衣妇人对着他大喊:“白秀才,你又干这种事情,你不怕折煞了你的名声了吗?”
白书看到她,连忙拿起手中的烤鸡匆匆忙忙的离开………
夜幕已经降临,夕阳“挂”在山顶上摇摇欲坠,似乎随时要掉下去一般!
白书回到了小河村自家门口,将油腻的嘴唇擦了擦,又咂了咂手指,拍了拍肚子满意的迈进了家门。
刚入家门,从屋里出来一名美女,年芳二十左右,她看到了白书,语气有一些生气:“你怎么才回来呀!”
她是白书的姐姐白屏!
白书抬头看了看她,翻了翻白眼心里暗想:我每天不都是这个时候回来的吗?
“有何事?”听她的语气似乎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白书赶紧询问。
“娘给你说了一门亲事,你进来见过何姨。”白屏说完后不等白书说同意不同意,直接把白书从院子里拉到屋里。
进到屋里,白书还有一些没有反应过来,赶紧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油乎乎的双手直接在自己内衫上蹭了蹭。
做完了一切,白书才抬头打量着屋里,屋里有两人,两人皆有四十,均身穿麻衣,右边的是自己的母亲大人,不用说左边的是何姨了。
白书看到后,拱手弯腰三十度行礼:“晚辈见过。”何姨吓得赶紧起身拦住白书:“使不得!使不得!怎敢让秀才向我行礼?”
“莫怕,我今天是以晚辈之礼问候长辈的,使得!使得!”白书赶紧解释,何姨听到这句话后到是宽心了许多。
白书对于何姨还是了解许多的,她和母亲大人是从小到大的挚友,后来母亲大人嫁给了父亲,可惜父亲因病去世多年。何姨也嫁给了一个残疾商人为妾,后来正妻去世,她则扶正。南洲国和当年的中洲帝国一样都重农抑商,何姨家里虽说有不少钱财,但是社会地位根本不如白书家,毕竟商人比农民地位低,更别说白书还是个秀才,在地方是有很多特权的。
比如,不用上交赋税,可以不用遵守宵禁,公堂之上不用跪拜七品之下的官员,地方办事县衙则给予帮之等等!
何姨哪怕家里有钱在外面也只能穿麻衣,如若不然,犯上作乱的罪名可是不好惹的。
白书自己从小是一个小混混,可是幸亏脑瓜子聪明,在今年年初混上了一个秀才。今天何姨就是为家里五小姐说亲的。
何姨看了看屋外的天:“妇道人家按理不能抛头露面,但是我家老爷身体不好,只能由我代替走一趟,这是我家天儿的画像,望白秀才早做决定!草民告退。”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何姨是欠着身子说的,明显是在给白书行礼。白母赶紧接过画像:“慢走!”“哎!留步。”说完了这句话,何姨便离开了。
看着她的离去,白书心想:现在回去,恐怕不免要给查宵禁的官兵解释一下了!要是自己能早一些回来,也不至于出现这种事情!
难怪回到家的时候,姐姐白屏语气有一些不友好!
白母将画像递给了白书:“儿呀!你看这事如何?”
白书皱眉回答:“何五小姐,听说长得不错,深受一些官家子弟的青睐,可惜她出身低微,不能做妻,当妾室她又不愿意。我想呀!如果不是征妃令和征税令恐怕何姨也不会找到咱们家。”
白母点头同意:“儿之言有理,白五小姐年初见过你后,就芳心暗许,后来你中秀才她就更加非你不嫁了。可是她父母一直看不上我们白家,幸好你后来中了秀才,她们家才略有悔意,可是一直拉不下脸来!”
“年初见过我?为何我不知道!”对于母亲大人的话白书感觉到有一些疑惑!
白母摇了摇头:“我也是今天听你何姨说的,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白书心里说到:这个多半是为了促成这庄婚事而胡诌的。
何家五小姐,今年刚好十四,根据征妃令是要入宫的,除非有婚配或者朝廷文书证明其不用入宫,前者明显易于后者。而征税令则规定,家有秀才或者朝廷官员者,免税。家中只有一人者,税减半。家中有残疾人者,税减半。而只要何五小姐能入白家的门,她家的赋税不但不加,反而减半。
估计这就是何姨今天来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