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妈道:“晚上看不清楚,但一听他们说话的口气就知道是光头他们那拨人。后来我就报了警,派出所来调查了下,说查不出是谁干的,我就跟他们说,就是那个拆迁的公司,光头那拨人干的,但是警察说没有证据,没办法确定,到现在也没个结果。”
张重光道:“那你能说说你儿子的情况么?”
谢大妈说:“我儿子叫谢长功,32岁,在汽车修理厂工作……,警察同志,我们你们不会怀疑是我儿子杀的这个光头吧?”
张重光忙道:“我们只是按照规矩调查,没怀疑你儿子。”
谢大妈道:“我家里被砸了,这些事警察不管,现在他们死人了,就调查到我们头上来了?”
张重光道:“谢大妈。你放心,你反应的情况我们会跟派出所沟通,让他们尽快把这个事调查清楚。好了,我们该走了,再见。”
谢大妈道:“希望你们警察也能为我们家做一回主,你们几位慢走。”
从谢大妈家出来,张重光对小梁和李毅然说道:“你们俩去汽车修理厂调查一下谢大妈儿子的情况,我继续在这里。”
二人道:“是。”
张重光则独自又朝另一家走去。
调查已经进行了两天。中午,张重光把小组的人都叫起来开会:“说说这两天的进展吧。”
几个人开始说起来:“这个邓朝光啊,真是得罪的拆迁户不少,我们去问益龙集团的人的时候满嘴都说的挺好,说就是去宣传政策,做思想工作,实际上我们去拆迁户家里调查的时候,都一致说,要是拆迁协议谈不成的话,他们的人就会来家里捣乱,什么堵个锁眼啊,丢个东西啊,都算是小事。虽然派出所去调查没有结果,但我看就是他们干的。”
有人补充道:“我们对那些钉子户一一都进行了走访,嫌疑比较大的,进行了进一步的调查,但都有不在场证据,有人能证实,排除了作案可能性。”
张重光道:“看来这个邓朝光的关系要比我们想象得复杂,下一步要扩大调查的范围了,不能局限于城南老区拆的拆迁了,要把他以前拆迁时得罪过人、可能结怨的线索要找出来,还要辛苦大家。”
散了会,张重光对李毅然和小梁说:“今天下午我在局里有点儿事,你们俩去走访调查。”
二人道:“是。”
下午,当张重光在办公桌前看材料的时候,手机响起,张重光拿起手机:“我是张重光。”
“张队,发现线索。”
“说。”
“化工厂家属院,有一户人家,叫程笛,在拆迁中与邓朝光产生过矛盾,程笛曾经扬言要废了邓朝光,据邻居们反映说,4月23日起,也就是邓朝光被杀的那天起,他们就没再看到过程笛,已经不知去向几天了。”
“通知一小组所有人员,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马上到化工厂家属院集合,把这个人的情况摸清楚。”
“是。”
张重光又跟李毅然和小梁打电话:“你们俩马上去户政科,查一个叫程笛的人的资料,家住化工厂家属院。”
“是。”
在外面调查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到了张重光办公室,张重光见人齐了,说道:“这个程笛的资料收集得怎样了,谁来说说?”
最先发现线索的是王行风,说道:“我先来说说情况,今天我们在化工家属院走访群众,这个化工家属院也是一个老家属院,住的都是化工厂的职工,也是这次城南区老区拆迁工程的目标之一,但是因为里面有几户人家没谈拢条件,而家属院的住户都是一个厂的职工,相互比较熟悉,所以大部分都没搬,都等着这几家。这个程笛呢,男,27岁,未婚,父亲是化工厂的职工,母亲是造纸厂的职工,原来在各自单位都分了一套房子,程笛长大后,他父母就把化工厂家属院这套房子给他住,老两口自己住在造纸厂家属院那边,这边就程笛一个人。前段时间益龙集团来谈拆迁,程笛提出要一换二,一套换两套,益龙集团不同意,然后程笛家就被堵锁眼、砸玻璃,家里的水电气也被断了,有一天晚上程笛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伙人殴打,住了好几天院,当然派出所也报了案,但是没查出结果。程笛出院后,就扬言走着瞧,要废了邓朝光。”
张重光问:“这个程笛本人,是什么情况?”
李毅然道:“我去户政科查过他的资料,程笛,男27岁,本市人,高中文化程度,现在在一家工厂的后勤部门工作。程笛没有兄弟姐妹,父母都还在,父亲原来在市化工厂,母亲原来在市造纸厂,均已退休。这是程笛的照片。”
王行风补充道:“据邻居反映,这个程笛,身高一米七出头,不胖不瘦,小时候上过两年武校,身手不错,这点儿符合我们之前对犯罪嫌疑人的描述。程笛对自己的工作一直不满意,认为挣不到钱,脾气有些暴躁,爱喝酒,跟邻居们关系不好,大家有点儿怕他。邻居们说,最近几天没见到程笛的人,具体地说,就是自4月23日开始,也就是邓朝光被杀的那天开始,就没再见到程笛的人了。”
张重光道:“看来这个程笛有嫌疑,能查到他父母在哪里住还有工作的地方在哪里么?”
李毅然道:“可以。”
张重光道:“好,马上分两组,一组去他工作的地方,剩下的跟我去他父母家里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