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七年一个五年,时间都卡的正正好,说没有猫腻她都不信!
江琦是在七年前去的,沈清仪是在七年到的辛府,宁莹莹五年前突然受宠,原主于五年前不明不白死去,她才不信这世间有那么多的巧合刚刚卡在那一段时间。
原主死之前查过江琦之死无果,李老不愿意她继续查下去,她本也打算放弃,可偏偏自己想保的辛晔牵扯进去,下一个又是谁?她不想管都不行!
这辛府可真是不简单,区区一个江琦牵扯出来那么多腌臜事。
辛璃扯着一抹冷笑直接躺倒在摇椅里,“今日我倒要看看沈清仪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儿子。”
回风看了一眼那两只红肿不堪的手,又想起昨天夜里泛光的亮通通水泡,想要劝辛璃的心思全都歇了。
不过入府两日,这些事儿一件接一件的来,别说小姐就算她这个局外人也不高兴,小姐既喜欢辛晔这个孩子,那就都是自己人,为了自己人就算掀了辛府她也毫不犹豫站在小姐身边。
辛晔睡得极沉,两人的说话声音没惊醒他,反而直接一觉就睡到了黄昏。
太阳竭力贡献着黄昏时分的最后一点暖意,微风不燥,还带着一点点合欢花的清香,跳跃的烛火投射出影影绰绰的轮廓,时虚时现,禅意顿生。
“母亲?”辛晔猛然弹起,摇头晃脑想要看清楚眼前之人,一双眼睛又揉又按好一会儿才仿佛松了一口气道:“姐姐……”
辛璃拿过衣服想要给他穿上,“很失望?”
辛晔从辛璃手中拿过衣服自己麻利的给自己套上,穿到外衣时,领子处的一粒盘扣怎么也扣不好,辛璃看了一会儿帮他扣上。
辛晔的脸上还带着醉后的酡红,一想到被辛璃抱在怀里睡了许久颇有些别扭,轻声道:“没有……”
辛璃起了逗弄的心思,“现在清醒了?下午打我的账还没和你算,你倒好又嫌弃我了。”
辛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我没有打姐姐。”
辛璃横眉,“整个人醉的跟什么似的,一巴掌就拍在我脸上,我还能骗你不成。”
辛晔见辛璃这副模样心中生了怯,不敢再看辛璃,低下头轻声道:“我错了,姐姐你打我吧。”
“打你还嫌手疼,过来给我呼一下就不怪你了。”
辛晔乍一听这话还以为辛璃嫌弃他,心中酸涩的不像话,挣着一双烂手就要出去,可一听后半句又愣在那里,呼是什么?姐姐果然还是要打他的吗?
“你给我吹一下就不怪你了。”辛璃主动把右脸颊凑在辛晔面前。
辛晔心中莫名,“吹?”
辛璃把脸凑的更近,“吹。”
辛晔看着只离自己一拳的脸颊,张嘴轻轻吹了一口气,短促又弱小,充满了试探与小心翼翼。
辛晔瞪大了眼睛看着辛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呼一下不怪他了,但还是问,“姐姐还疼吗?”
辛璃咧出一排大白牙,“呼完就不疼了。”
辛晔一看辛璃笑也抿着唇笑了起来,伸手就想搂着辛璃的脖子把她拉下来,“我再给姐姐呼一下是不是左边也不疼了?”
辛璃配合的把左脸颊侧出去,辛晔捧着她的脸连呼三口,口口绵长,呼完就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辛璃一扭头就可以在他墨色的瞳仁里看到自己,嘴角不由自主就往上翘,“真的不疼了。”
辛晔看着辛璃的笑容没有松开手,称赞道:“姐姐的眼睛真好看,就和母亲的一样好看。”
辛璃觉得这货能一直忍着不吭声他的母亲也要算上一个原因,以他对沈清仪的畏惧感和崇拜度,这一对母子怎么可能像寻常母子一样温情有加。
“你的手还疼不疼?要不要我帮你呼一呼?”
辛晔闻言立马把搂着辛璃脖子的手藏在身后,抿着唇笑得腼腆,“不疼了。”
眼中的笑意淡了些,辛璃抱起辛晔在院中的桌子前坐下,“吃完饭我再送你回去好不好?”
辛晔看了一眼亮起来的灯笼有些坐不住了,但心中忍不住想要留下来的欲望又在叫嚣,软软道:“我得早点回去,晚了母亲会担心的。”
“烤面也不吃了?”
辛晔眼睛亮了亮,之前还在墙那边的时候就听到姐姐在说烤面,现在又提起来,心中免不了动摇,但仍是摇头。
辛璃无法,她可算服了,在这货眼里就只有他的母亲,吃的得靠边。
辛璃包了糕点塞在他怀里,抱着人一跳就越墙而过,辛晔扭着身子下来,朝辛璃腼腆一笑就小跑拐了几个弯消失在视线。
辛璃没有回院子,舌尖一卷奇异的哨声悠长响起,只一会儿阿蓝就自远处扑着翅膀飞来,一声长鸣后落在辛璃的小臂上,爪下极用力,鸟头微昂两只眼睛眯着,摆明了对辛璃不满。
辛璃把绑在它腿上的纸卷解下来,抚着鸟翼淡淡道:“别在我面前耍性子,不给我送消息你要上天了?再敢这么抓我炖了你。”
阿蓝终于睁开了一直眯着的眼睛,一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瞪得圆滚滚,喉咙里发出几声短促的鸣叫后狠狠一抓辛璃的小臂就展翅往上飞,辛璃早就料到它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把扯住它的翅膀就往下拉,跟拎鸡似的提在手里。
阿蓝张着鸟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辛璃直接上手把它捏住。
“这都第几次了就不能换个方式?抓完就跑你也得跑过我。”
辛璃扯出一抹笑容,“敢跟我玩儿阴的,整不死你。”
阿蓝蹦着爪子就要去挠辛璃,辛璃怎么会让它挠到,死死拧着它的一对翅膀任阿蓝怎么扑也抓不到,好一会儿闷闷的低鸣悠长响起,辛璃拎着阿蓝掂了几下,笑,“敢抓我,没你的松鸡吃了,你也别再想去蹭我的冰室。”
阿蓝最怕热,其次才是饿。
一到夏天它就想法设法跟在仆从身后混进冰室,最长的一次直接关了七天才被发现,拎出来的时候浑身冰霜眼睛翻白,辛璃差点以为她的三千两银子就这么冻没了,没成想等它体温复苏第一件事就是往冰室里冲,那时候辛璃恨不得直接就把它拔毛吃了算了。
就那么一只破鸟,花了三千两不说还得祖宗似的养着,最主要的是它最喜欢在她案桌上拉屎,每次拉完都是一脸大爷样,活脱脱的看不惯就来抓我,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