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到叶府去?不可不可。”叶良若一听就连声摆手道。
“为何不可,如今你这满身伤痕若是不回去好好治疗,后期的并发症会越来越多。你相信我,我自小研习医书,是不会看错的。”这一句话出来,叶良若立刻投了降。
“至于这个男人,你若是还对他存有眷恋,我便派人放他走,若是已经没有了,那便算了吧。”
“不,他如今弄得我家不能回,伤痕累累,我不会这么放过他,我要他尝尽这全世界的伤痛,我要让他感受到后悔的滋味。”叶良若对待力伟好似真是恨之入骨。
所谓爱得越深,恨就越深,叶慕卿这会儿怕是真的体会到了。
但是没想到,这女人心肠狠毒起来竟然一点都不比修罗温柔。
更没有想到,原来叶良若喜欢把人做成人彘。
所以当她再次看到力伟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被切去了手脚放入了一个很大的酒钢内,然后双目已经被剜下,只露出一双白的发亮的眼白,而且双眼的鲜血不断溢出,看上去十分恐怖。
叶慕卿心中不免震荡起来,她认为叶良若只不过是小打小闹一场罢了,没想到居然下了如此重的手。
整个酒钢里面还有着一些爬动着的蜘蛛,那些蜘蛛并不是普通的,它们会在力伟的身上一边吸食着肉体一边凿出一个洞口来,鲜血不断地向外冒出,有的洞口十分庞大,竟然有一尺之深。
力伟好似也发不出声音来,嗓子嘶哑地只能咿呀咿呀叫着。
然后整个屋子里面飘来一股腐肉的香味,闻得叶慕卿只想作呕。
这样的酷刑她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她对这名义上的姐姐,不觉间有些寒心。
即便是再怎么伤害于她,她叶慕卿也断然不会做出这般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
叶良若状若无人的哈哈大笑起来,这样的嘴脸跟鬼怪也无异了。
叶慕卿被吓得不轻,看着此番场景,便捂住自己的嘴巴逃了出来。
然后她将门反锁着,不让任何人进来,若是被人瞧了去,只怕这芳华居定是会一下子被闹成鸡犬不宁起来。
所以乘现在还未有人看见之前,先做好了防护措施。
然后再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力伟丢在废弃的山上掩埋掉,这事情也就算过去了。
叶慕卿带着叶良若准备回府的时候,正巧赶上萧芸和叶妤婉回皇宫,只是她们能看到坐在轿中的她们,而萧芸和叶妤婉却看不见她们。
这两人在外边都是带上了斗笠和面纱,所以外人也看不清她们二人的长相。
但是,待皇后回宫的车马浩浩荡荡的离去之后,才有人敢走在中央的道路上。
但是谁知道又来了一对人马,只是这头骑马的却是个男子。
然而,这个男子叶慕卿也早就认识。
所以,当北雁翎看到有人在走路之时,立刻呵斥还在奔跑的马儿,勒住了缰绳,一声马的嘶喊声,然后旁人惊恐的尖叫,一切定格在一瞬间。
为了不让马踩踏在叶慕卿的身上,北雁翎拼命地用身子抑制住剧烈震动的马儿,然而这批马儿却往侧边奔去了,左边是一条窄窄的巷子,没走多远,便倒在地上。
而北雁翎也被动摔在地上。
叶慕卿惊诧不已,要知道这可是不要命了,若是从马儿摔下轻者只是皮外伤而已,重者也会断手断脚,变成二度残废。
所以,当她看清这个人是北雁翎的时候,真是大惊失色地跑过去,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帮帮忙呀。”
幸儿也从马上跳下,急切道:“尊上,你怎么样啊,有没有摔倒伤啊。”
北雁翎嘴角留下一丝鲜血,擦拭了一下:“我没事呀。”
看着这样子估计也不需要别人多担心什么了,所以叶慕卿正想着带着叶良若先撤走,没想到北雁翎好似看出了什么一样,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叶慕卿有些无语,便用变调的声音说道:“公子,你一直抓着我的手干嘛?”
叶良若也过来打哈哈:“这位公子,小妹感了风寒这才不易见人,请问您还有什么事情么?”
幸儿看着也有些不妥便出声道:“尊上,我们也该启程了。”说着便准备扶起北雁翎准备离开。
于是,他眼神再次瞥了过来,像一道利剑一般刺来,让面纱下的叶慕卿有些坐立不安。
按常理来说,她绝对不应该对待他是这幅模样来,更何况她还欠着他之前的一些银两。
但是非常时期,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不是吗?
直到把叶良若送回了叶府,叶慕卿才把面纱和斗笠摘了下来,看到她无恙地从大门口走了进去,她这才想着赶回芳华居。
但是天气很快便下起了小雨,她又把斗笠戴起来,躲进了一边的客栈内。
客栈老板看见她便招呼道:“姑娘,是住店呢还是吃饭呢?”
“掌柜的,给我来一碗清茶和一碗汤面便可。”叶慕卿回答道,便随意找了一处凳子坐了下来。
客栈外边的雨声越来越大了,天空也是愈加暗沉起来,想来一会就会打雷了。
叶慕卿这么想到,扑面而来的雨气打在她的脸上,越发衬得皮肤白里透红。
这时,幸儿从二楼走了下来,大声喊道:“掌柜的,可有药酒用一用呢?”
叶慕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连忙把身子挪到一边去。
掌柜的跑过来,陪着笑答道:“姑娘啊,本店的药酒已经用完了,实在抱歉。”
“那掌柜的,距离这里最近的医馆在哪儿,我家公子受了伤需要医治。”幸儿说道。
叶慕卿一听心里便有了主意,于是她带起了斗笠已经戴上了面纱,走了过来,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姑娘,在下自小便跟随师父学习医术,对这个跌打损伤也是颇有研究,不如让在下看一看,调一调这个酒可好?”
幸儿看着来人,冷静道:“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