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哥说道:“公主,难道你没有看出来首领对你的心意吗?”
“啊?”
拓跋芷凌有些呆愣,“什么心意?”
拓哥说道:“首领的心里是有你的呀,首领是在乎你的,公主,你为什么不接受首领的心意呢?”
“啊?”
拓跋芷凌看着拓哥,再次愣住了,觉得自己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对于这个男人,说实话,她心里目前只有害怕。
她不知道男人的来历,不知道男人是做什么的,不知道他拿了表哥的虎符会做什么,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至于男人对自己的心意,她觉得其实也很好理解。
这个男人就是想要自己而已,而且他也已经达成了他自己的目的。
她不觉得,自己在男人面前有多么的特殊,相反,她时刻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让自己去惹怒这个男人。
拓哥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公主,首领为了救你出来,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他是你最值得托付的人。”
“啊?”
拓跋芷凌连着惊讶三联,她真不觉得男人去城主府是为了救自己。
“对了,他是什么首领?他为什么要救我?”
拓跋芷凌觉得自己对于男人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她要先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公主是不是忘记了,在我们北狄,有一个东风部落……”
随着拓哥的讲述,拓跋芷凌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渐渐地有了了解。
但是她弄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之后,第一件事情,想的不是和男人怎么一起恢复北狄,想的却是燕啸然的安危。
“你去叫你们首领过来。”
在得知了自己还是这个男人的公主之后,拓跋芷凌多了不少的底气。
拓哥以为拓跋芷凌终于想通了,于是就欢欢喜喜的去叫男人去了。
男人再次进了马车,脸色缓和了不少。
但是,他看着拓跋芷凌,语气还是冷冰冰的,“你叫我有什么事情?”
拓跋芷凌现在知道了自己就是男人的公主,说话底气也足了,“东方晓,我叫你来是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对燕王出手?燕王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东方晓本来略有缓和的脸色,在听了拓跋芷凌的质问之后,彻底的黑了下来,“拓跋芷凌,我让下人们喊你一声公主,已经是抬举你了,你不要不知好歹,你现在没有资格对我颐指气使,你不要忘记了,北狄早就已经没有了!”
说完,他再次生气的掀开了马车帘子,一闪身,消失了。
拓哥也是惊讶的看着拓跋芷凌,“公主,你怎么能在首领的面前,担心别的男人呢?再说,那个仓隋国的燕王,是我们的仇人……”
拓哥说着燕啸然,语气似乎是带着十分的恨意。
拓跋芷凌也知道燕啸然灭了北狄,北狄人对于他多少心存恨意的,就是她自己,当初也是不停地埋怨表哥,为什么要灭了北狄。
可是现在她的心对燕啸然早就没有了恨意,所以,对于拓哥的感情,她没有一点儿的共鸣。
不过,有一点她是十分的清楚,虽然东凤晓是北狄人的一个部落首领,自己还是她的公主,可是她的父王毕竟已经不在了,她这个公主,也不过是名存实亡罢了。
她刚刚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有些大意了。
就在她心里暗闹的时候,一个侍女再次掀起了马车的帘子。
“公主,首领让我给你说件事情。”
拓跋芷凌正在想着怎么缓和自己和东方晓的关系,听了之后,立刻道:“他说了什么?”
那侍女说道:“首领说,他并没有对燕王下手,只是让他府上的人昏迷了一晚上而已,但是下一次狭路相逢,他就不会对燕啸然手下留情了。”
侍女说完,顿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首领说,这一次对燕啸然手下留情,完全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下一次,就算是公主出面,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计划了。”
拓跋芷凌听了,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要伤心。
但是不论如何,表哥这一次是没有危险了,至于下一次,那就下一次再说吧。
……
顾晚舟打发走了大夫,心里还是十分的难过。
她实在是想不通,就算是燕啸然的记忆出现了混乱,他为什么要害自己,她的动机是什么?
就在她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肚子疼,不由得轻吟了一声。
香叶听到她的声音,连忙上前来查看,“公主,您怎了?”
顾晚舟咬着牙道:“没什么,就是有些肚子疼。”
“我这就去叫大夫。”
香叶焦急说道,然后立刻派人就叫大夫。
大夫很快就来,经过一番诊治,然后说道:“公主的身子目前是大不如从前了,这一胎很不稳定,公主一定要好好的保胎,千万不能劳碌,不能忧虑过度,刚刚胎动,就是因为忧过度引起的。”
香叶听了,忧愁的看着顾晚舟,“公主,您不要想不开,我们城主府一定会好起来的。”
顾晚舟此时才知道自己的身体原来已经虚弱到了这个地步了,看来这几天的昏迷,对于她来说去,确实是消耗不少。
“我身上的蛊虫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养胎,她到底是不怎么担心,毕竟她自己就是大夫,知道怎么去在日常生活中照顾自己。
但是对于自己身上的蛊虫,她却是没有办法。
因为她完全不知道这个蛊虫到底是会什么时候发作,而且一旦发作起来,她都是陷入了昏迷,就是想要自救,也没有办法。
大夫沉吟着说道:“目前我们三个还没有研究透彻,不过现在已经确定,这样的蛊虫,从医术上的记载来看,只有在几百年前出现过。”
“几百年前?”
顾晚舟对于这个时间十分的敏感。
因为几百年前,正是南蛮部落开始建立的时候,是季佳峰的师门开始建立的时候,甚至可能是苍老儿的师门开始建立的时候。
“不错,”其中一个大夫说道,“我们耽搁也是查阅了所有的典籍,才在一本禁书上面看到了这个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