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帘子被掀了起来,他立刻就把自己手上的四个盒子递了过去。
马车里的人却是嫌弃的往后仰着头,“拿走。”
等到黑衣人把四个盒子都再次藏在了身后,马车里的人才问道:“都办好了?”
黑衣人恭敬地道:“都办好了,顾晚舟果然又召见了这个大夫,这个大夫都是按照我安排的去说的,回来之后,我就让他永远的闭上嘴。”
马车上的人点点头,“可以,这件事情办的不错。下去吧。”
“是。”
那黑衣人的了命令,立刻消失不见。
等到黑衣人彻底的消失,马车又开始前进,拓跋芷凌才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问道:“刚刚那是什么人?”
男人自在的道:“你不用知道,不过,他办的一件事情,有些意思,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说给你听。”
拓跋芷凌虽然和这人一起离开,可是对于男人,她还是一无所知,所以此时愿意听见和他有关的一切的信息。
所以,在听了男人说可以说给自己听的时候,他立刻好毫不犹豫的说道:“好,你说给我听。”
那男人轻笑了一声,然后说道:“顾晚舟的眼睛瞎了,其实是大夫在燕啸然的威压之下,手一抖配错了药,可是大夫不敢承认,于是燕啸然就亲自把配错的药抹在了顾晚舟的眼睛上,所以这才导致了顾晚舟的失明。”
拓跋芷凌一副恍然的样子,然后继续摆出一副很乐意倾听的样子,“后来呢?”
男人继续道:“后来,顾晚舟就怀疑自己的眼睛很怎么不好,于是她就派人就叫大夫,可是大夫明明知道是自己犯了错,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于是大夫就离开了家,顾晚舟只能找到了他的妻子。”
“这个时候,大夫的妻子已经和别人通奸了,可是她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就把罪名按到了燕啸然的头上,因为她担心,如果城主府抓不到自己的丈夫,会拿着自己和奸夫开刀,所以才会这么的大胆。”
“不过后来,顾晚舟自然是不甘心的,终于派人找到了大夫,可是大夫也是害怕自己的小命没有了,于是就把罪名按到了燕啸然的头上,他们夫妻两个在不同的情境下,竟然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你说是不是很有夫妻的感觉?”
拓跋芷凌没有说话,她只是在想着,顾晚舟此时还是觉得是自己的表哥给她下的药。她虽然不希望自己的表哥和顾晚舟和好,可是现在知道了背后有人这么的恨他,她心里竟然还是有些微微的不痛快。
不过,她和这个男人短暂的相处,让她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最好眼里心里都只有这个男人自己,不然的话,最后受罪的还是自己。
想想自己现在还在酸疼的身子,她连忙道:“不错,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是很有道理的。”
男人轻轻的撩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所以,我为了让顾晚舟一直相信,就是燕啸然害得她不能看到东西,就把这个大夫和她的妻子,已经他妻子的奸夫,都一起杀了。”
“啊!”
拓跋芷凌坎惊讶的看着男人。
虽然她有很多的时候,把不得某人去死,可是她却从来么有这么样的轻轻松松的说着结束一个人性命的事情。
男人看着她,就像是在教育她一样的说道:“这样叫做杀人灭口,你知道吧?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的嘴巴是最紧的,除了死人,不要相信任何人会给你保密。”
拓跋芷凌想要点点头,表示自己赞同这个男人的话,可是她觉得自己的脖子此时是这么的僵硬,以至于她几乎都动不了,只能的僵硬的看着他。
男人看着拓跋芷凌,似乎有些怜惜和心疼,“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你的了?以后我不和你说这些了,你只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就好了。”
拓跋芷凌连忙摇头,“不用,我没有吓到。”
即使他这么说,可是她的表情还是有些苍白,她的眼神似乎还带着恐惧。
男人伸出手,搂着她的脑袋,轻轻地揉着,“乖,没事的。”
这本是一个十分的亲昵的动作,可是拓跋芷凌此时却觉得这个男人是这么的阴森,以至于她觉得此时自己度符合竟然有些发寒。
“对了,我表哥……”
拓跋芷凌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猛然抬头,看着男人,后面的话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她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也害死了自己的表哥。
毕竟,城主府目前似乎没有一个可以当事的人,自己的表哥也在昏迷中,如果这个男人也想要杀人灭口的话……毕竟他已经拿到了虎符,表哥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威胁,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价值。
男人看着她似乎很是担心的样子,脸上的了怜惜和疼爱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相反,倒是布满了阴霾。
“你不要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拓跋芷凌唯恐这个男人在生气的时候做出什么事情来,于是连忙解释。
但是,她的解释只是让这个男人更加的生气而已。
男人看着看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看着她说道:“昨晚我们一起离开的时候,你可是看着的,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表哥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真的吗?”拓跋芷凌惊喜地说道,不过随即她反应过来,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不应该这么的欢喜,于是就又换了一副表情。
男人看着她的表情变换,只觉得这个马车里的空气是如此的烦闷,他几乎要呼吸不下去,于是冷着脸说道:“我下去走在。拓哥,你照顾好公主。”
“是。”马车上另一个北狄人长相的女人说道。
这个女人,就是拓跋芷凌一开始醒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女人。
拓哥看着拓跋芷凌,欲言又止。
拓跋芷凌也知道自己是惹了男人生气,可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哄着一个男人,于是就只是自己摆弄自己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