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抓我来做什么呢?”燕珂不明白,“人不是我杀的,也不应该找我,就算是我陷害了你两次,不也没有得逞?”
再者说来,他要是知道现在的老九其实是冠玉,打死他也不敢陷害啊。
“您可真是天真呢。”冠玉转身嘲讽了一句,随后连珠炮似的秋后算账就落了下来,“燕璘他娘怀孕的时候,你娘没少嚼舌根吧?燕璘出生的时候,你同你的那些兄弟没有笑话两句么?燕璘被送出皇宫,远离帝都,你们之间说笑的谈资,没有他吗?你从没有动过要除掉燕璘的心思么?八王爷倒是撇得一干二净,这记性,好生厉害。”
一番话说得燕珂面红耳赤,他大概没想到,冠玉为了知道燕璘所受的折磨,前前后后拷问了不知道多少宫人。
而且,也不知道这人这么毒舌啊。
一下子没话说了,宋仁投则小心地往边上挪了挪,生怕这冠玉一个滔天怒火就烧到自己的身上。
“不辩解了?”
他们不说话,冠玉就接着说,他看了会天,大概是在辨别时辰,然后便有些不耐了。
“不辩解,也没别的话说?这可是遗言呢,不珍惜吗?”
这二人的脑袋里缓缓飘过一个:?
“冠玉公子!”宋仁投立马就急了,拖着膝盖一边走一遍苦道,“冠玉公子别用这种话吓唬我们,您一定是误会了,我们绝没有伤害九王爷的意思,我们视九王爷如神祗啊冠玉公子,公子行行好,饶了我们一命,小的愿意为九王爷吃斋念佛……”
冠玉听不下去了,斥道:“轮得着你为他吃斋念佛?”
“是是是,轮不到轮不到,小的高攀了。”宋仁投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想再讨好两句又怕自己文采不够,于是将目光投向燕珂,指望燕珂能扭转时局。
可是燕珂现在也紧张着呢,绷着牙绷着身体,也不敢随意说话。
那冠玉等不及,读者也等不及了呀,你说这磨磨蹭蹭的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于是冠玉出手了。
掌风分割了诸多草叶,旋转翻飞,逐渐在夜色中排成一条长剑,燕珂心知不好,火速躬下身子将宋仁投扔到自己前面,然后后脚点地,一眨眼退出几丈远。
“八王爷!你!”宋仁投惊恐出声,这亲侄子怎么还拿他当盾牌呢?他的命也是命啊!苍了个天了,王七他兄弟!来世他要做燕珂亲爹!
确实只能盼来世了。
冠玉的草剑来得又快又急,明明不伤人的东西,却硬被使出绝世器物的模样。
一箭穿心。
此乃刺心。
能以天下万物为基本,化剑化枪化鞭,具超越本身之威力。
宋仁投哐当一声,已经倒在地上了,那胸口上铺着乱糟糟的残叶,黏着深红色的血,不忍直视。
也没时间视,燕珂忙着逃命呢,这冠玉真是让人无法捉摸,行为语言也让人跟不上,他要不是稍微机敏些,先死的便是他了。
此时的他在四处寻找出口,只是这地方太空旷,没有什么好用来遮挡的,他还得防着冠玉出手,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冠玉对着宋仁投踢了踢,确定人确实死了,这才看向燕珂,那个宛如老鼠般东逃西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