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楠将她买的奶茶,辣条,西梅摆在桌子上。
她现在的心情用两个字来形容“满足!”花了二十大洋呢。她心中盘算着这样的“盛景”怕是只能在下周出现了。
她将一包辣条放在桌兜里,准备明天给小茉,犒劳犒劳她。
身后有一双幽幽的眼睛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了似的。
南楠也在做思想挣扎,要不要和他说话呢?不,才不要,我又没做错什么。你确定?
自己神经大条,可是别人不一样啊。万一他心思敏感,记到心里去了呢,话说也是自己对他图谋不轨。
还要揪头发呢,都近不了身。
“那个,今天早上我……”南楠转过去就看到蓝林夕拄着胳膊,胳膊圈着头颅。
他应该没这么小气吧?我和他认识才一周。
不过这是个好机会,管他呢,先揪了头发再说。
她伸着手悄咪咪地去揪头发,不行不行,揪一撮人会醒的。
那毛茸茸的头又动了动,南楠害怕得把手缩回去。
大哥你就让我揪一根,就一根。
好不容易揪住一根,蓝林夕醒了。
“你在干什么?”蓝林夕在她进来时早就醒了。他倒想看看南楠到底要干什么,原来是要揪头发。
揪头发作甚?难道她有毛发收集症?
这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那就将计就计。
“没干什么,就是觉得你可爱,想揉揉你的头。”她揉着蓝林夕的头,他头发散乱,由于刚睡醒眼神迷离。南楠感觉好像拥有了一只大型犬,任她宰割。他的头发很软,所以手感不错。
看她一脸满足,蓝林夕便信了她的话。
“摸够了吗?”
好凶,“摸够了,呵呵,摸够了。”她陪笑着收了手。
我是色女吧,摸别人的头都这么开心。
“你一定口渴了吧,我去给你接水。”此时不跑何时跑,她拿起空水杯就要跑。
“我不渴,别去。”哼哼,还想跑。蓝林夕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空旷的教室,眼前的男孩,若有若无的风声。
南楠心虚地坐下,“大家都是同学别客气。”
唉,和这个人聊天好费劲,心脏仿佛在坐过山车,时高时低,偶尔来个俯冲,却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
“你也别客气。”他指了指南楠桌子上的奶茶。
要奶茶,给,不给。给,不给,还是给吧。
“请你好好待它。”南楠表现出诀别的样子,忍痛割爱,把奶茶给他。
我还一口没喝呢,你这样想,人家可是亲自送你书,当作感谢吧。可是,可是,心好痛。
“这种东西少喝,会胖。”蓝林夕拧开瓶盖,大口喝下去。满满的水瓶就剩下一半。
我的奶茶“所以你要帮我分担。”南楠看着他手中的奶茶,刚才还在自己手中,下一秒就花落他家。
蓝林夕点点头,认同了她的观点。
事已至此,反正南楠从他那儿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了,愤闷地坐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钟表转了两圈后,南楠收拾书包回家去。
那半瓶奶茶放在桌子上被蓝林夕放在书包里。奶白的包装和黑色的书包形成鲜明的对比。
蓝林夕其实不喜欢吃甜的。
空旷的校园,一阵冷风吹过,十几片树叶悠哉悠哉地飘落。天色暗沉,这些泛黄的叶子实在没有观赏趣味,反倒增添了几分清冷。
月亮升上树梢,露出她光洁的脊背,南楠打了个喷嚏“阿嚏!”,脚下却加快了步伐。
二人到了车站,坐在长椅上,冰冷的感觉让人一颤。
“秋天到了啊。”南楠感叹道。
“是啊,今天立秋。”蓝林夕坐在她旁边。
“天气变冷了。”
“是啊,回去多穿点衣服。”不知道他这话给谁说的,说者无心,听者有心。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减少了了烦闷。
此时蓝林夕离她的距离不过三厘米,他是怎么挨这么近的?
“你……你干什么?”看着一张放大的面孔,南楠紧张起来。
“没干什么,我又不像你。”
南楠试图躲开“别动,头上有虫子。”
虫子,好恶心。
他轻轻拨下一个微卷的黄色叶子,这哪里是虫子。
“乖,我看成蜜蜂了一定是刚才的风吹的。
“那谢谢啊。”
“你看我都帮你了,告诉我自习时你不止想摸我头吧。”蓝林夕狡黠一笑,南楠觉得被别人挑明,还要装一下。
“没有……呃……你想多了。”
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激发了男人的好胜心。
“是吗?你可以继续以前的事。”他的声音具有磁性,带着蛊惑和侵略性。
他在想什么,不过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请你的头低下。”
蓝林夕乖乖地低下头,南楠大着胆子从胸前的头上揪下头发。旁人看来像是一个高大的男孩躺在女孩怀里怀里。
“嘶”可能南楠揪的头发在敏感位置,蓝林夕不争气的喊出了声。
南楠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立马推开他。
“你用完就丢掉我。”
这话令人遐想,南楠偏过头说“你能不能矜持点。”
“其实你若需要,便从我身上拿去。”男孩的话一字一顿深入人心。
他在向我表白吗?这是南楠的第一感觉。不对不对,才认识一周。
“呃……会的。”这个时候再问“这是什么意思?”诸如此类的话,情商太低了。
她不小心揪了两根头发,它们躺在她的手心,互相依偎着,就像此时的她和他。蓝林夕的发质很好,她凝视着黑亮的头发,好像是蓝林夕把他的全部都交给了她的承诺。
她将这份承诺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帕里,蓝林夕没有打趣她,眼角的卧蚕好像两轮弯弯的新月。
此时,一双眼睛正观察着他们。公交车走过跨越阳春河的阳春大桥,秋天的河流颜色泛着青色。
阳春河横穿泽州市,将城市分成了河南,河北。阳春河发源于梦泽湖,是目前唯一条。如果问问城市里的百岁老人,还有一条名为暗河的河流发源于梦泽湖,不同的是暗河流经城市郊区。当时阳春河主要是给人们供水,百姓们亲切的称它为母亲河。而暗河由于在郊区,不少不法厂商非法排污。原本清澈的河流里全是垃圾污物,鱼儿死去,臭气熏天,所以为暗河。两条河本是姊妹河,却由于地理位置受到了不同的待遇。
有一年大旱,河床裸露,梦泽湖里的水也逐渐稀少。为了解决人民的吃水问题,有人想出断了暗河救阳春河的想法,并且得到了广泛的支持。暗河消失了,依旧在河床上的垃圾却依然存在,暗河流经的地方满是污秽的泥沙,几乎没有人去。泽州城对它没有感激,没有憎恨。甚至嫌弃它污染了环境,直到近几年才被治理。
随着人口增长,住房越来越紧张。房产公司看中了城郊,建造房屋,其中山水居的环境不亚于市中心的小区。
地下暗河旁,一个男子身穿紫色龙纹的袍子望着远方。他是披头散发,脸色苍白。高挺的鼻梁下的嘴唇无一丝血色,泛着淡淡的紫色,好像中了毒。
暗河既已消失又何来地下暗河这么一说?
“禀告大人,南楠已取的头发。”一个中年男子弯曲着身子毕恭毕敬地说。那男子全身被黑衣包裹,脸上戴着面具,唯一可看到的是他黑色的嘴唇。
“很好。”
“钩月大人掀城计划我已安排妥当,只是……”
“只是什么?”
“阳春那个老家伙不肯答应。”
“哦?在我面前铮铮铁骨是没有用的,给我打碎他的骨头,就先从梦泽下手。”那位钩月大人微怒,说出如此冷血的话也是面不改色。
“大人知道,梦泽乃吾之母。”暗泠的头更低了,仿佛他们的关系不是上下而是主仆。
“我又没有让你杀了她,只是让她换一个地方住罢了。”
“是,属下尊令。”没人知道暗泠面具下的神色。
“暗泠你做的很好。”
“多谢大人夸奖。”黑衣男子化作一抹黑烟离去。
钩月回到冥居看着破旧的摆设淡淡的说“马上冥居就该改成幽冥府了。”
“大人,魅华来了。”一个清丽的女子站在门外。
“进来。”
女子抬起头,竟是南楠梦中的仙女姐姐。与梦中不同,她穿了一身蓝衣,妆容也浓了些。
“过来。”钩月招手示意,名为魅华的女子微微一怔,但也听从了命令。
钩月懒散的躺着,女子轻解他的罗裳,只见男子腰腹上有一道黑色的伤疤。女子的手伸到伤疤上轻轻抚摸,虫子就爬上了她的手心。她把虫子放在黑色木盒里,又打开红色木盒。
“去吧,小家伙们。”那些虫子顺着床沿爬到伤口上。
“嘶”被虫子啃咬必然是不好受的。
“冥府鬼医的医术果然高超。”
“多谢夸奖。”女子微微俯身却被钩月将她的腰身抱住。
“不必了。”
“大人,这是……”女子脸色微红,但还是排斥他的触碰。
“魅华有没有想过跟了我?”男子大力将魅华环抱,此时二人的姿势为女上男下。
“大人,请自重,您是知道的,我们不过各取所需。”
“哈哈,魅华好个忠心。”他放开她,魅华便站在了大殿,她的衣服微微凌乱。
“大人,魅华告辞。”
“罢了,罢了,你这般痴情,可戣鲛却不领你的情。”女子被戳到了痛处,加快步伐离开了。
嘻嘻,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南楠和蓝林夕各怀心事地回家了。尤其是南楠,她心中那滴为爱情跳动的血液沸腾了。
他是不是喜欢我,不过一周怎么可能那么快。恋爱,同学,前后桌,放学一起回家,这些关键词像警钟敲响在心头。
安全起见,我要离他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