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简直找死。”
李墨也怒了,淡淡地说了一句:“来人,去门口拦着,不要让任何人入内。”
“是。”
随着说话声音房间里不知道从哪里钻了一个人出来,这人拱手向他们行了礼之后又不见了,突然目睹这一幕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杨欣彤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直到听到李墨戏谑的声音传来她才反应过来:“怎么停下了?被吓坏了?“
”他,他们竟然还藏在我们的房间里?“
杨欣彤又举起了手里的银针把它放在火上烤着,但是心里却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们是不是随时一叫都会冒出来?那他们……那个的时候……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但是却听到了李墨的一声轻笑:
“放心吧,我们有暗号的,不让他们进来的时候他们是绝对不敢进来的。“
不用看他都能猜得到爱妻此时脸上的表情,李墨脸上不由扬起了一个愉悦的笑容。
“你说的是真的?不会是骗我开心的吧?”
杨欣彤说着把手里的最后一支银针扎进了李墨的背上,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只要等着时间到了把针拔出来就行了。
要知道针灸的下针时间也是很讲究的,如果在下针中途的时间间隔太长或者时间不对,那就会影响针灸的效果,严重时甚至会危及病人的生命,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大夫给病人施完针后头上都会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的原因。
她其实是相信他的话的,但是因为实在是太担心了所以她不自觉地又问了一句。
“真的。”
李墨本来想说他不会骗她,但是想到以前曾经骗过她自己身世的事,于是只得简单地说了两个字。
房间的门又响了起来,但是这回只响了一下就停下来了,继而一个男声响了起来:
“见过太妃娘娘,王爷有令,现在任何人不得进入,还请太妃恕小人无礼。”
“你是谁?我要进自己儿子的房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了?”
豫太妃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然后又是豫静娴娇滴滴的:
“你竟然敢拦住太妃娘娘,是想造反吗?还不赶紧把门打开。”
杨欣彤刻意忽视门外的吵闹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她伸手拔下了第一根针,然后便一根接一根地都拔了出来,再把它们卷好收起来。
“好了。”
李墨听见她的话回过头来把衣服穿好的第一时间就是看向杨欣彤,此时的她已是一头的汗水,短短的一段时间竟然让她觉得好像挑了千斤重担似的累得不行,脸上还有浅浅的红晕。
“彤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李墨一把把她拥进了怀里,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扶住了她。
“我没事,把门打开让她们进来吧,要不然今天可能都不能善罢甘休了。”
杨欣彤顺势靠在了他的臂弯里,略微虚弱地说道,李墨皱了皱眉,本想说由得她们去,却在看到杨欣彤坚定的眼神后妥协:“放她们进来吧。”
门外一声简短的应了一声“是”之后,门便被人撞开了。
豫静娴第一个冲了进来,当她看到无力地靠在李墨怀里、脸上一层细密的汗水兼脸色红润的杨欣彤后,气得眼睛里简直要喷出火来。
“姐姐,你就算不顾着自己的声誉也要为我们王府的名声想想吧?这大白天的都做的什么是事啊。”
她见豫太妃已经走了进来,于是走了过去挽着她的手臂对杨欣彤说道。
“你给我闭嘴,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你靠进这里一步,听见了没有?”
李墨无视豫太妃的存在,嫌恶地扫了豫静娴一眼说道。
“母妃……”
豫静娴一听李墨的话,顿时泪如泉涌,可怜巴巴地看着豫太妃说道。
“王爷,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娴儿?她到底哪里不如这个姓杨的了,你要这么对她?
再怎么说她也是你母妃我给你们做的媒,要不是当年我去求你舅舅让他答应把宝贝女儿许配给你,你还娶不到她这么好的姑娘呢。”
豫太妃轻轻拍了拍豫静娴的手安抚她,一边恼怒地看着李墨说道。
然后又撇了杨欣彤一眼冷哼了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真是世风日下啊,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把丈夫拉进房里栓起门来了。“
“母妃,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我和彤儿并没有做什么有违礼法的事,她现在有点不舒服需要休息,母妃请回吧。”
李墨冷冷地下了逐客令,看也不看她们一眼抱着杨欣彤就往里间走去。
“王爷,你为了这个女人真的什么都不顾了吗?”
豫太妃一声历叫,此时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不安:小时候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养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好像把她当成了外人的、为了护着自己妻子处处对抗她的男人。
“没错,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请母妃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这句话以后不要再用什么面子之类的话来烦我。”
从里间再次传出了李墨的话,他已经把杨欣彤放在了床上,正在拿着一块面巾细心地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汗。
看着躺在床上的爱妻那疲惫的神情,他无比愧疚地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闭上眼睛睡一会吧,我在这里看着你睡,等你起来了一起吃饭。”
“嗯,谢谢你,李墨。”
杨欣彤心里暖暖的,他竟然为了护着自己不惜和豫太妃她们闹翻,要知道如果得罪了豫太师,那将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空口无凭,你想怎么谢?”
李墨嘴角上扬整个人趴在杨欣彤的上方看着她,又露出了那种坏坏的笑容来,豫太妃她们还在外面呢,他倒好,当她们不存在一般调戏起自己杨欣彤来了。
杨欣彤红着脸推了李墨一把:“没个正经。”
“我只会对你不正经,好不好?彤儿。”
李墨把她的手接住放到嘴边亲了亲看着她说道。
“你说的啊,以后你要是敢对其他人不正经,我就……”
杨欣彤听了他的话,举起一只手来做了个剪刀的样子一夹,李墨便叫了起来:
“哇,娘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那你以后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杨欣彤目瞪口呆简直拿这个毫无羞耻感的家伙没办法,只得自己把被子拉起来蒙住了头,然后就听到了李墨得意的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