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过程很漫长,也很无聊。齐忻就用唯一能动的眼睛扫视着自己所能看到的范围,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自己是可以利用的。齐忻悲哀地发现,除了柱子和帘子,这房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终于,齐忻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是那个“鬼”进来了,还带着吃的。那女人把饭菜往地上一放,也不顾她,就要走。齐忻急得大叫:“你好歹让我的手能动啊,你叫我这样怎么吃?”那女人扫视了她一眼,默默蹲下来,把齐忻手上的绳子给解了齐忻也不多说,填报肚子要紧。那女人倒也不走了,站在一边看齐忻狼吞虎咽。齐忻终于吃好了,擦擦嘴,对那女子问道:“我要出恭的时候怎么办?”那女子一愣,显然没考虑过这么基本的问题。“你不是没想过我这问题吧?吃喝拉撒睡是人要生存最基本的,难道你想让我憋死?”过了好一会儿,那女子把齐忻全身给松了,告诉她出恭的地点,顺便警告道:“别想逃走,否则有你好受的。”这点齐忻明白,在没有把握之前自己不能轻易冒这个险。只是临走前那女人对着齐忻说了一句:“你是女的。”弄得齐忻莫名其妙。想了半天,终于明白,那是人家在委婉的说自己粗鲁。
齐忻一直做个安安分分的被囚者,就这样又过了一天。在这一天中,齐忻明白了一件事,这个院子里的花是按照五行八卦排列的,有一个阵法,好在以前的齐忻对这方面有点小兴趣,说不上精通,但走出这个阵应该没问题。
现在,等的就是时机。晚上,“鬼”女人又来送饭,这次不同于以往的沉默或齐忻先开口,而是“鬼”女人先开口了:“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外面会有一大队人马在找你,还有一批不明人马在找你?”“额?估计是我相公吧。”直觉除了殷挚,应该不会有人找自己,大概林凡出于朋友道义也会找一下吧。“你居然嫁人了?”这疑问的口吻把齐忻弄得一头黑线,感情她以为自己嫁不出去吗?虽然自己确实还没嫁出去。“你相公是做什么的?”看来女人无论身处何地,何种年龄,都是很八卦的。“我也不大清楚。”齐忻老实回答。“居然有人对自己的相公不清楚?你骗我的吧?”齐忻发现今天这女人的话特多,倒有些怀念她不说话的时候了。“他做什么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他的人,管那么多做什么。”听了齐忻的话,女人陷入怔忪。
过了好久,齐忻见女人似乎还有继续发呆的迹象,也不管她,自己走到柱边,准备睡觉。心里却在叨念:怎么还不走啊?殷挚啊,你可知你未来老婆我正在这受苦受难啊,睡觉只能靠着柱子,头搁得酸痛不已不说,还要在半夜忍受地上的寒气……
还没在心中抱怨完,就听到那女子说道:“这东西是你的吧?”齐忻一看,可不是自己的数码相机!这两天光顾着想逃跑,压根就把这东西给忘了。眼看那女人就要把东西扔给她,吓得齐忻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她身边。开玩笑,这么贵的东西摔坏了怎么办!
后来,那女人也没说什么,就带着碗碟走了。齐忻耐着性子,等到月上柳梢头时悄悄钻了出来,左看右看没人,于是一溜烟跑到这两天勘探到的“路”。似乎格外的顺利,很快,齐忻就走出了那片花海,对自己比了个V字,连忙跑开。
忙着逃跑的齐忻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幸运是建立在别人有意放她的基础上的。还一个劲地处于自我陶醉中。
看着那抹身影逐渐缩小,墙边闪出一个瘦瘦的身影,没说一句话,然后默默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