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游君照顾完释酷龙天已经大亮了。拖着疲惫的脚步推开自己的卧室门,眼里赫然映入某女握着某男的手趴睡于床旁的温馨样,脸上不由得闪现出羡慕之色。师兄你的桃花运真不赖,第一次下山就遇到对你死心塌地的女人了。哎,要是天天也这样对我,那我就幸福死了……
听到推门声那趴于床旁的人便醒了,依旧舍不得松开手中的大手,朦朦胧胧地转头看向门边的人。见是他,咧开嘴巴笑得满面春风,“呵呵呵,师弟你回来了呀,回来得真早。”
丁游君顿觉无语,什么时候竟成了她的师弟了?瞥瞥门外阳光灿烂的天,再瞥瞥她紧握着石子的手,尴尬笑着走进屋子,“呵呵,好象是回来得早了点。谢谢你照顾我师兄了,他晚上没做噩梦吧?”
释如兔将手一摆,特认真地说:“师弟你放心,我任劳任怨地守护着他,他晚上睡得贼香,只会做春梦,噩梦是不会做的。”
此时床上的人醒了过来,听到释如兔的这句话,还未完全消肿的脸又是猛地扯痛一下,眯起眼睛偷偷愤恨着她。你个丫头片子又说谎,昨晚明明对我又是摸脸又是摸手的,害得我睡不塌实做了整夜噩梦。
丁游君已站在了床边,注意到石子痛苦滑稽的怪异表情,心领神会地对释如兔一笑。“如兔妹,你照顾我师兄一整晚肯定也累了,回去休息吧,现在我来照顾他。”
“师弟,还是你去休息吧,照顾他我一点也不累。”一脸执著。
闻言,石子头大呀。一边警惕她时不时转动的头,一边欲哭无泪地向丁游君偷使眼色。快把这个丫头片子踹走啦,我受不了她了……
丁游君暗中向他打了个OK手势,扬唇继续劝说执著女,“你一晚上没休息了,脸色好差。快回你的屋抹点胭脂水粉,让我师兄醒来看到你靓丽的样子多好。”
他这么一说,释如兔立即跳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脸蛋急急走到镜子面前。当看到镜中一头乱发形象随便的人影时,那颗从未因自身形象而烦恼的心不安跳动了。
“我的脸色真的有些苍白耶,噢,这里居然还长了颗豆……”边忧忧自我点评说,边忧忧看床上还睡着的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忙问身后的人,“师弟,你的师兄我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快告诉我。”
“他叫石子。”
“石子?”扬头寻思片刻,“怪不得像个石头一样可爱,傻呼呼、硬呼呼的。人如其名啊!”
听到她的评价,某装睡男狂气,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以解‘暴’身‘辱’名之恨。你个丫头骗子,我恨你……
丁游君瞥瞥床上虽气却不敢出声的人,在心头憋笑好一会。师兄,她这么一说,师弟我也这么觉得。傻呼呼、硬呼呼……想到正事要做,眼一转,皱眉底声道:“如兔妹,忘了告诉你了,你哥哥昨晚与幽幽交锋,不幸被踢中一脚,现在正在昏迷之中。”
“什么?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如兔急了,那种亲情之间的担忧表露无疑。镜子不照了,急瞥一眼床上的装睡男急急跑出了屋。“老哥,小妹来了。打架咋不叫上小妹呢?小妹好歹也能帮你挡一脚嘛……”
释如兔走了,床上的人才敢睁开眼睛来。可见她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心理负担。躺了一晚上,疲惫的身体和心理多多少少缓和了些。猛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两眼无神地盯着一脸纳闷的盯游君。
纳闷了好一会,丁游君急步坐到了他的旁边,缓声道:“师兄,前前后后都具体说一遍吧。”
石子一声默叹,不说话,只是把手腕抬到了他的面前。
丁游君知其意,伸手把住了他的手腕血脉。忽的,那平展的眉毛惊蹙得高高,不敢置信地看着石子暗淡的型男酷脸。“师兄,你精湛的武功?废掉了?”
此刻的石子坚信沉默是金的原则。依旧不张嘴说话,神色幽忧的朝他点点头。
“谁废的?是幽幽吗?”
不说话,眼皮微抬,表示默认了。心想不是他还能是谁呀,当今天下有能力废自己武功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敬仰的师傅。师傅不可能,当然是他呗。
丁游君气愤至极,猛然坐起床在屋中踱步寻思。突然神情一闪,转头拧眉道:“他的武功天下只有师傅能与之对抗。师兄,不如你回山请师傅亲自下山一趟吧。”
石子顿时一脸为难,有气无力道:“请师傅下山谈何容易。你我都知师傅为人,他若是愿意下山,早就下了。”
“那怎么办,现在你的武功也废了,凭我一人之力是根本无法拿回秘籍和悟语剑的。”
“师弟你也别灰心,我们可以借助朝廷的力量。只要我们拿到至尊令牌,招集所有武林志士联合朝廷力量,他幽幽就不会再嚣张的。”不愧是师兄,即使武功没了,想得、说得也有板有眼的。
丁游君略一想,觉得他说得既是。“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知道就好,那现在送我出府吧,我得回山麻烦一下师傅。眼下只有他老人家才能恢复我的武功了。”
他这一说走,丁游君忽闪过释如兔痴情的脸,嬉皮笑问:“这么急着走,就不怕有人急着找你吗?我傻呼呼、硬呼呼的师兄?”
谈她‘色’变,石子酷脸一抽一拧,“少在我面前提那丫头片子。我之所以厚着脸皮回山急找师傅恢复武功还不是拜她所赐。”气气说完,眼里满是愤然。等着吧,武功恢复后,看我如何报复你。竟然让我失身,此仇不报枉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