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混乱危险的局面,可把床上的夏雨天吓急哭了,“呜呜……求你们别这样好不好,呜呜……都是人,而且都是男人,你们两就不能好言相商和睦共处吗?呜呜……”
这时刻幽幽并没走,而是侧身隐隐站在门边。方才听到丁游君和释酷龙对她直言不讳的爱话,心里为之震撼不少。夏笨蛋,你真是一个很不得了的笨蛋,竟让算是超群绝伦的两个人物为你争风吃醋,拼个你死我活来。看来……忽听到她的哭声,停下心头顾忌轻走出门边转头看了进去……
夏雨天两腮挂泪哇哇哇地哭劝,眼睛不经意一转,偏巧看到门边那人颀长俊秀的身影。刹间,两人在嘈杂的打斗声中四目相对。
看到她闪烁的泪,对上她惊讶的眼,幽幽极力控制住某种连他自己都猜测不透的神奇感觉。眼轻蔑一眨,满脸毫不在乎,像是故意让她知道他对此不屑一顾的内心。
对上他那事不关己、视若无睹的冷漠眼神,夏雨天嘴里的哭声、劝解声嘎然而止。原担心打斗的心不知为何空白了数秒,脸色也呆滞了数秒。瞬间忘记了焦急担忧的感觉,只觉得没来由的心寒与无措。
对看数秒后,幽幽面无表情的脸冷若冰霜,身微一转,毫不犹豫的轻步离开。
他离开了,望着他转身开的地方离,心不知为何隐痛隐痛的,一种理不清的忧闷感觉绕满了心间。竟莫名其妙的担心起别的。他什么时候来的?我和恐龙在床上拥吻抚摸的情景他都看到了吗?他……脑子一时乱乱的,矛盾着,吃惊着,暗暗嘲笑着自己,怎么会产生怕被他看见方才与恐龙缠绵亲热的一幕呢?脑子进水坏掉了吗?
不再想他了,苦味甩甩头清醒不少。抬头放眼四望,惊讶发现原本打斗得翻天覆地的屋里竟只剩下她一人了。急瞥几乎已成废墟的房间,心猛得绷紧。他们去哪里打了?不在我眼皮底下打,肯定会打出人命来的……想到他们的人生安全,身上半遮半掩的衣服也不慌着整理了,急速跳下床冲跑出屋子。
不料跑出屋也看不到他们打斗的人影,忧得心里发毛,大声急喊他们的名字,“恐龙,游君,你们在哪里?恐龙,游君,你们在哪里?”
扬头焦望一排排黑漆漆屋顶,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心担心得揪了起来,不由得拧眉责怪起自己的疏忽大意。夏雨天啊夏雨天,你的脑袋锈掉了吗?刚才想啥去了,连那两个生死相搏的人在眼皮底下不见了都不知道。
看不到他们的人,也听不到他们的打斗声,心急如焚得快疯掉了。找不到确定方位,一路忧声急喊,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找。“恐龙,游君,听到我的声音就答应一声吧,恐龙,游君,你们在哪?要打就在我面前打,别避开我让我看不见……”
月色笼罩的玫瑰温泉烟波缭绕,静静的,美美的。放眼一望,那一大片妩媚的玫瑰花释放出醉人芬芳,迷得人晕头转向。再一望,赫然发现那大片花海两端竟站着两位玉树临风、阴风飒飒的挺拔青年。他俩一人拿一把铮亮长刀,一人握一把柔韧长剑,在那一站,犹如画龙点睛,把此美景点缀得活色生香不少。
“这里够偏远够寂静,雨天不会不找来的。我们就在这里一决生死。”花丛一端,释酷龙含恨冷说。
另一头的丁游君神色泰然,唇一勾,带笑道:“好啊,我没意见。反正不论在那里决斗你都会是输。天天注定会是我的。”
听到他自视清高的的话,释酷龙勃然大怒。怒喝一声举起长刀如飓风般狂砍过去。
见他飞砍过来,丁游君含笑的俊脸一拉,握剑立即旋身而去。手中长剑似龙挥动,不再客气,对准其身挥剑而去……
夏雨天迎着冷飕飕的夜风几乎快把整个府御找完了,可还是没发现他们的影子。想象着他们惊心动魄地残杀画面,一种种绞心地疼痛恼得心里直发酸,忧急得直掉眼泪。“我求求你们了,快让我找到你们好不好,你们在哪里……”脑中突然想到一个人,直觉告诉她,他一定可以找到他们,并且也可以……这么一想,忍累竭力向一个熟悉方位跑去。
一到那大卧门前就迫不及待地敲起房门,心想着那两人的生死,也顾不得他的冷漠与礼不礼貌地问题了,‘咚咚’敲着门急喊:“幽幽,幽幽,求你开开门出屋帮个忙,行吗?你帮我找到他们,劝他们别决战好不好……”
幽幽正躺在床上,听到她敲门急嚷的声音,刚合上的眼睛睁了开。不过他并没有起床,只是睁开那对迷人的凤目不动声色地瞥着那道快被她敲破的门。
虽没有听到他的应答声,但直觉告诉她他一定在屋里面。即使手敲红了,嗓子吼得沙哑了也不放弃,“幽幽城主,我夏雨天诚心诚意地求你,求你帮帮我,帮帮他们好不好……幽幽,幽幽城主你快开门出来,幽幽……”
那声音很吵很烦很恼心,可床上的人还是忍住了某种冲动,充耳不闻地轻闭上眼。你就敲吧喊吧求吧。本城主的心不会为任何人所动,何况是你?
半个时辰后,她的声音越来越沙哑了,敲门的力气也越来越小了,可那门依然紧关,屋里的人依旧的无动于衷……心凉了,沉了,泪流了,干了。红肿的手慢慢下移,身体一点点的往下倒。虚弱疲倦地倒在门板上,嘴巴蠕动着张了张,却发觉叫不出声了。
听不到她的敲门声也听不到她沙哑的喊求声,床上尤物般的男人竟有些心怀忐忑了。方才想过不为任何人所动的心似乎在不可思议的隐跳,急了,担心了,又或者,是失望了。夏雨天,你怎么不敲门求我了?是走了吗?你的耐心,你的诚意就只有这点吗?
双眉深沉皱皱,眼睛紧紧闭闭又迅猛睁开,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扰乱了一直以来所坚持的情绪。不再忧郁了,不再坚持了,又猛又急地翻身下床,直步走到门口‘当’一声地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