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听到释如兔那么识局面的话,夏雨天含笑第一个响应,“好耶,走,我们出屋喝点小酒吃点小菜,消消各自心头的气。”于是快速整理好衣服下了床,经过两男身边时一手拉一个的往外拖。
被她拉着,丁游君和释酷龙淡漠对看一眼。彼此心里都有些未打开的心结,定住脚都不愿意动。尤其是释酷龙,心里还惦记着某事,脸上写满一万个不愿意出屋。
怎么拉也拉不动,夏雨天气急败坏了,双手叉腰真生气道:“咋都这么犟呢?再不听话我朝你们屁股上一脚。”
“……”两男眉毛同皱均做无语状,见她真生气的样,心里不由得动摇了。默契地互看一眼,极不情愿的慢移起脚步。
见他们有所行动了,心里偷着乐,“这就对了,真乖。”夸完扭头看着一动不动的释如兔,一时又纳闷了,“兔妹儿,两个犟人都动脚了,你咋还不走呢?”
释如兔眉毛一皱,瞥一眼床底后朝她猛眨眼示意。
“哦。”突然想起了。偷偷笑了笑朝她会意地点点头。
此时慢走出门口的释酷龙顿住了脚,回头心有芥蒂地看向自家妹子,“小妹,这建议是你提的,你应该积极带路才对。快,老哥让你走前头。”
“呃……”释如兔眉毛猛掉,脸一抽假笑道:“呵呵呵,老哥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呵呵,我留在这里帮嫂子收拾屋子,顺便帮嫂子修好被丁大哥踢坏的门。”
释酷龙好疑惑,满脸怀疑地看着她假笑的脸。咦?小妹什么时候变得比我还懂事了?是春天到了还是太阳从西边升了?
“门让她修,屋子让她收拾,让她好好表现做次大好人。”丁游君突然正儿八经地插话说,“雨天都帮她干了快一个月的活了,是该她报答的时候了。我们走。”
听他一番话所有人都没意见,只有一个人有意见,而且是相当相当的有意见。是谁?那便是被某女完全榨干的某裸男。
床底下的石子听他们说要走的话时,心就紧张矛盾了,考虑着要不要发声让他们知道他的存在。可一听只留释如兔在屋收拾屋时,全身一僵,酷脸一白,心抖怕得可厉害了。心想那丫头片子好心留下来绝对不是收拾屋子和修门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铁定是想留下来‘收拾’他的。呜……好怕,若是再让她捞到床上去‘收拾’,自己的一条强健生命铁定洗白……
想到她在床上对自己的种种‘酷刑’就怕,咬牙不再犹豫矛盾了,将自己身处何处还是裸不裸体的问题抛之脑后。积聚身上所有力气,极其艰难第爬出一只手爪,沙哑无比的弱吼出声,“别走呀,求你们救救我……”
闻声众人大惊,立即寻声望去。释如兔也不例外,只是惊中含夹着懊恼,瞥着那床底举足无措而已。心想‘完了,自己干的那点坏事要大白于众了’。
石子喘着气爬呀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终于爬出一个头,情绪低落地扬起了脸,“救我……”
看到那副颇为熟悉的肿脸,丁游君惊诧得眼珠差点掉地,紧拧眉毛不敢置信地对其惊呼,“师兄?怎么是你?你藏在雨天床底下干什么?你的脸怎么会肿成猪头?你何时下的山?你……”满脑子的问号,满嘴巴的问题。这太出乎意料了,想即时知道一切。
经历千山万水好不容易的才爬出一个头,面对他一火车的问,本来就够肿够大的头更恼火了,眼泛泪光虚弱道:“师弟,你能不能先把我救出来安顿好后再一个一个的问?”心里在下血呀!鲜血的血呀!呜……被师弟看到这副衰样,我的面子往哪里搁?若是师弟告诉师傅,我还要不要活?
见他那么虚弱无力,丁游君急了,满是担心地安慰,“师兄你别急也别怕,师弟马上救你出来。”言落飞身进屋,抓起他伸出手一拖,身一转,背起赤条条的他直往自己卧室走。
“呃……”见丁游君背着他走,释如兔可慌急死了,忙抬步跟着他的光屁股追,“我不管你是他师弟还是师妹,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快把他放下来还给我,我会好好处理他的,他……”天啦,兔子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
看着如此戏剧加喜剧的一幕,夏雨天和释酷龙惊怔得变木头人,过了好一阵才从木头人活过来。
“兔妹儿太猛了,趁我不在的N个时辰就把英俊壮实魁梧的家伙搞得身败名裂、无缚鸡之力了。”望着那追随的背影,夏雨天佩服地说。
“青出于蓝胜于蓝,看不出我小妹居然超过我的道行了。”释酷龙也是甘拜下风地说。
这夜趣事多多,这夜愁事多多。这夜莫名其妙的事也多多。
幽幽身着纯白丝绸睡衣静站于窗前,看着那静寂的星空,一颗心总时不时的想起点什么。她说今晚要做一件关于终身大事的事,这事是什么事呢?像是猜测不出来,又像是猜测出点什么,好看的眉形一动一动的。始终有个东西牵引着心,忧烦叹口气,甩起衣袖步出了大卧。
该走的人都走了,释酷龙那颗不安于室的心便跃跃欲试了,扯扯夏雨天的衣服,软言细语道:“雨天,打扰我们的程咬金都走了,我们的事可以继续了吧。来,我们进屋共度良宵。”音一落,伸手再次急速将她扛在肩膀上。
那事夏雨天心里也是比较期待的,毕竟自己的年龄在这古代早已是大龄女了,说不急不想是假的。外加见他猴急的欲望样,更不忍心打破他兴致,于是闭唇不出声了。恐龙,我纯洁的身就让你破吧,我们……不再想了,脸红得别致。